第30部分 (第1/4页)

眨眼间,展风已是赶到,向着年轻书生微微一笑,便欲加入战局,那中年人见此,闷哼一声,忽地身形一侧,斜向展风一方,同时仅以单手招架那书生,另一手却是蓦然一收,反置背后,“铿”的一声,他背负的长剑终于出鞘,长剑朴素之极,竟是没有丝毫的修饰,仿佛尚未铸就完成一般,但其剑身寒芒闪烁,却让任何人也不能小视。

急行中的展风一惊,身形一缓,旋身避过这直刺的一剑,然而脚下尚未立稳,长剑竟还有后招,又连着向上斜斜一削,劲势更急,仓促间展风脚下一点,向一侧闪过,同时弯腰后仰,欲避过此击,却听“噗”的一声,一片衣角已被这一剑削落。

不远处的怜倩儿见展风险些遇险,又是惊呼出来,年轻书生见此也是一惊,双掌翻飞,掌势又增,想让对方心神稍分。

展风吃亏在立足未稳,又低估了对方剑上造诣,惊了一惊后,凝起神气,小心应对着。

片刻间,三人已是十数招过去,展风二人敌其一人,渐渐占据上风,但展风因是赤手相搏兼且并不清楚对方路数,故而只是以稳妥为主,这丝毫的优势却是虽时都可能会被颠覆。

另一侧,年轻书生依仗身法以双手之力应对并未太过吃力,但面上已是有些苍白,显然其内力过弱难以支撑太久。

展风见此情形心中有些焦急,知道如此拖延下去,等那书生无法再战,自己一人又无趁手的兵刃恐怕难以善了。

心念急转间,尚未全力出手,那中年人却是眉头一皱,忽地剑法一变,急出三剑,剑走偏锋,招招向着展风身上奇位刺去,剑法古怪刁钻,展风一见之下,只觉似曾相识,却又被逼的穷于应付。

展风面色一改,使出阴山鬼叟所传的掌法,掌法亦是飘忽不定,难以捉摸,时若惊涛,时若微流,堪堪与其战成平手。

中年人见展风掌法骤变,竟与其独门剑法一时间难分伯仲,面色不禁微微一变。

交手中展风竭力观察中年人剑招走势,忽地眼前一亮,这样的剑招正是之前林好文所使,其中精妙娴熟处却是超过林好文不少,看得展风心生疑惑。

中年人经过长途的奔行后,又以一敌二,况且知晓展风身手不弱,不禁暗忖道:好个少年,若是如此下去岂会不被拖死?心念一动,蓦地身形一改,险险避过展风二人掌势,右手一翻,竟将手中的长剑递到左手,并以左手剑应对年轻书生。

展风二人见其如此变换,左手亦可用剑,心中都是一惊,寻常人多使右手剑法,以左手使来则要难缠许多,而那中年人的诡异剑法此时以左手使来却若游鱼入水,更加自如,难防。

展风一惊,目光一扫,年轻书生一遇此剑法便立刻显得左支右绌,颓势立显,展风应付对方掌法,虽已占至上风,但若想挫伤他,却至少需在十招开外,而那年轻书生却决计支持不到那时。

这思索的一刹,展风便是探手入怀,取出一枚钢针,以此代剑,右手使出回风八式,左手配合鬼叟所传掌法,两者相得益彰,立时将中年人逼在下风,连连后撤,不得不换剑向展风攻来。

年轻书生压力顿时一松,展风心神一凝,称其双手换剑时,骤然发力,一掌破向其胸腹,中年人急忙折腰闪避,却是稍迟,掌力落在其右肩之上,将其震得面色泛白,险些未喷出鲜血来。

中年人亏在此招之下,面色骤冷,如同受伤的野兽般,杀机腾腾,中年人怒喝一声,强力一催,剑气四溢,招招夺命地向着展风攻来,初一交涉,钢针便是如同无物般地被折损,长剑毫不停歇,携着莫大的威势攻来,展风一惊,连换方位,竟是被逼的难以还掌,焦虑间,一旁的怜倩儿忽地急道:“展公子,快用玉笛。”

展风闻言却是置若罔闻,只因他不想毁了怜横所赠的这支玉笛。

怜倩儿见此,面上更急,也似看出展风的顾虑,忙道:“那玉笛并非常物,寻常兵刃是难以毁坏的。”

展风一听,哪还犹豫,微一探手,便将腰间玉笛摘下,剑笛相交,却无丝毫声响溢出,展风应付一招后,急目一扫玉笛,竟是分毫未损,心中一喜,精神一震,以笛代剑,全力使出回风八式,将中年人的剑招尽数抵下。

展风持着玉笛与年轻书生合力配合,劣势尽转,中年人心知势不可逆,奋力连出数招,将二人迫的一退,冷喝道:“姓钟的,这事并不算完!”言罢,便是一收长剑,怒视展风一眼,扬长而去。

中年人一退,年轻书生便是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右手按住肩头,不知何时竟已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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