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1/4页)

许况等人也看出端倪,心头大喜,他们一帮人被一个只剩一臂的残废压的尽处下风,此刻正是他们扬眉吐气的时候!

许况哈的一笑,觅得空隙,手中短勾斜斜刺向李义小腹,李义气力转弱,反应稍缓,避让时,小腹上已被划出一道数寸长的血沟,李义匆忙间瞥了一眼,惊出一身冷汗,未有多余动作,其余几人已连环攻来,迫的他再无余力。

一击建功的许况却并不满意,那一击若是他短勾完整,必定能让李义肠穿肚烂,现在这般他自是不满,却也未露出失意之状,手腕一抖,手上的半截短勾竟被他掷出,直向李义面门而去。

李义闪身避过时,许况已从地上捡了一柄铁剑,继续向他攻来,他本用惯短勾,现在换作长剑,招式中仍脱不出勾法的樊笼,这些破绽若是放在展风手上必能以此反制许况,但李义眼力不济,气力渐虚,反倒被不伦不类的招式迫慌忙应对,其余众人更是竭力配合许况出手,将李义完全压在劣势,再难反转!

又是一轮刀剑攻至,李义不敢硬接,连退两步,闪身避让,却是脚下一个踉跄摔倒,而绊倒他的,正是灌木丛中的展风!

李义虽是跌倒,却也因此避过攻击,但他无论如何也料不到此地还有人在,骇然下望,心中一震,惊道:“你……展兄弟!”

李义本是听南离城主温寒之言来寻展风,此刻见到立时又惊又喜,但他同时间也看出展风穴位受制,动弹不得,未及帮他解穴,许况等又是攻至。

许况见李义情形,怪叫一声道:“他们是一伙的,杀了他们!”说话间,手上攻势更厉。

李义狂喝一声,奋起余力,重斧疯狂扫出数斧,将围攻近前的众人迫退丈外,便又猛然跑回,一手将展风抓起,单臂将展风缚在胸前,以手上的重斧护住展风背心,疯狂地向着河岸跑去!

他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甚至连将展风解穴的时间也没有,只因为这一霎的延迟,他们便又要陷入重围之中,而他气力竭尽,展风又无内力,自己二人便是必死之局!他唯一能做便是向前,向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刀剑,于展风以生还的机会,他只望自己能坚持的久一点,能够挨到舟上,展风对自己的恩义,用他的生命来作偿还,已经足够!遗憾的却是,他未能替妻儿报仇!只怕他死也难以瞑目!

“咚、咚”两声,两柄刀剑劈向二人,被李义手上的重斧挡住,“噗、噗”两声,一剑一刀,刺入李义的肩头,砍在他的背上,展风瞥见,他直疼的面容扭曲,冷汗滚落,却依旧未吭一声,只是脚下的步伐更急,腰身更矮!他已坚持不了多久!

许况等人惊得几乎呆住,却仍不忘从后追赶,不时划出刀剑,他们边追边攻,速度自然不及李义死命奔走来的迅速,竟有数人被其抛下,一时追赶不上,但仍紧追其后的两人便足以要他们丧命于此!

血,从李义胸腹、肩头、额角滴下,将展风的颈背胸膛浸染成一片殷红,他似乎已忘记疼痛,忘记了一切,只知道死命的奔跑;泪,从展风的眼中渗出,滑落!展风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在滴血,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无时无刻不摧残着自己。他恨,这距江岸数十步之遥的路途竟艰难至此!

泪眼朦胧中,一片刀光闪动,砍向李义右臂,那是他仅存的一只手臂,紧紧护卫展风的手臂,但李义仍是死命奔行,恍如未觉,展风心中剧痛,自己哪怕是死也不想让李义为他再受伤害!

展风尝试着,努力着,挣扎着,他只望自己的手能够动一动,替李义当下这一刀!天可怜见,恍惚中,展风只觉左臂蓦地一痛,是被刀砍过的痛,他终于为李义挡下了这一刀,却连他自己是如何做到的也不知晓!

这一刹之后,虚弱,极度的虚弱,一种无可匹敌的困乏冲击着展风的神经,展风恨不得立时昏睡过去,可他绝不能如此,哪怕自己无力动弹,也要看着李义能否坚持下去,能否残存一息!

最后一步,终于踏出,李义婴儿一般无力地跌上小舟,却竭尽全力蹬出最后一脚,死一般的昏迷过去。小舟划破薄冰,震动江水的声音传入展风耳中,他做到了!

一声怒喝传来,许况厉喝声中脚下更快,将江水踩碎,溅飞!

一步,再有一步,他便可补上致命的一击!

展风心中悲呼:苍天啊,你是否真的如此残酷?

滔滔的脚步声急急传来,“许大哥!拦下他们!”一声暴喝从身后深林传来,许况一怔,惊忙回首,两个浑身浴血的黑衣人从林中蹿出,一人已是知天命之年,另一人却是个坚毅倔强的少年,正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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