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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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月上中天,商靖之踏着月色,听着凤长生极其轻微的啜泣声,小心翼翼地将凤长生抱上了马车。

凤长生自小锦衣玉食,被养得有些娇气,但不常哭。

在商靖之怀中,他竟是委屈得哭泣不止。

他并不是自己想当这不男不女的怪物的,亦不是自己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来癸水的,为何全数变成了他的罪过?

马车宽敞,凤长生却并未将自己松开,反是埋首于自己怀中,这令商靖之心脏发软。

待马车停下,商靖之再度将凤长生打横抱起,送入客房,放在了床榻上头。

而后,商靖之命人将烛火点亮些,又命人去请大夫。

片晌,灯火通明,将凤长生照得无所遁形。

凤长生业已止住哭泣了,但羽睫尚且湿润着,似乎一眨便能坠下泪珠来。

凤长生身上依旧是初见之时的那身白衣,由名贵的蜀锦所制,其上是精致的蜀绣,绣的是丛丛修竹。

经过一番变故,这白衣通体皱皱巴巴,且上衣残破,下裳通红,从要价不菲变得一文不值。

被包裹于其中的凤长生竟显得更为可怜可爱了,尽管凤长生瞧来蓬头垢面,遗世独立的气质却丝毫未变。

只是这血未免太多了些。

凤长生这才发现癸水将商靖之的玄衣弄湿了一大片,立刻致歉道:“对不住。”

“无妨。”商靖之忧心忡忡地道,“你每回来癸水,皆要流这么多血?”

凤长生不好意思地道:“我每回来癸水,血都被月事布所吸收了,故而并不清楚具体会流多少血。”

“月事布?”商靖之虚心求教,“何为月事布?”

“在布条中放入草木灰,便是月事布。”先前,凤长生以为天下男子俱会来癸水,并不觉得有何可避讳的,可他眼下已知晓只有女子会来癸水,同商靖之谈及癸水直教他羞耻得垂下了首去,连足尖都蜷缩了。

映入眼帘的后颈弧度惑人,被几缕乱发衬得楚楚动人。

商靖之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将这后颈纳入掌中。

“嗯……”一声勾得人心痒痒的吟.哦猝不及防地钻入了商靖之耳中。

商靖之眸色一暗,粗糙的指腹随即稍稍陷入了白腻的肌理。

“我……”凤长生略略抬起眼来,“有些痒,我是不是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瞧着凤长生一派天真无邪的神态,商靖之忍不住自省,一年前,他尚可人道,今上为嘉奖他,当朝赏赐了他两名国色天香,身姿妖娆的舞姬,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坚称自己只与明媒正娶的娘子做那极乐之事。

岂料,一见得凤长生,非但暗疾不药而愈,他甚至被凤长生的无心之举勾引得难以自持。

“不奇怪。”奇怪的是我。

他急欲收回手,这手却不听使唤,从凤长生后颈摩挲至下颌。

凤长生甚是不自在,但他并未反抗,被商靖之挑起下颌后,便乖顺地阖上了双目。

他已答应委身于商靖之,接吻没什么了不得的,虽然他从未同人接过吻。

商靖之为人宽厚,顾惜他的性命,并未要求他即刻委身,已是他的福气。

他命不好,有这等福气,自当感恩戴德。

出乎意料的是商靖之的唇瓣并未落下,惟有吐息拂在了他面上。

其后,他闻得商靖之肃然道:“这脖颈上的掐痕是如何来的?”

他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回道:“是我自己弄的,我本想将自己掐死,但我贪生怕死,未能成功。”

“傻子,你认为自己犯了欺君之罪,想一力承担?”商靖之见凤长生颔首,断言道,“果真是傻子。”

他接着问道:“这划伤又是如何来的?”

“啊?”凤长生被商靖之一提醒,才想起自己左颊上还有一道划伤,遂答道,“只是被娘亲的丹蔻划开了一道口子而已,不打紧,将军不必担心我会破相,影响了将军的兴致。”

商靖之气不打一处来:“你何出此言?”

凤长生察言观色,见商靖之动怒了,慌忙下得床榻,向商靖之磕首认错:“将军恕罪。”

商靖之心生无奈,将凤长生扶起后,疑惑地道:“为何要我恕罪?”

凤长生恭声道:“因为我诋毁将军贪恋皮相。”

于商靖之而言,凤长生这副皮相犹如是女娲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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