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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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毕,凤长生关切地道:“将军何故彻夜练武?”

自是因为欲.念疯长,难以入眠。

但这话商靖之绝不会向凤长生坦白,不然,凤长生定会毫不犹豫地自荐枕席,以作报答。

凤长生愿意同他接吻是一回事,颠鸾倒凤又是另一回事。

于是,他凝视着凤长生道:“我不过是想练武罢了。”

凤长生劝道:“可将军白日里亦在练武,太过辛苦。将军乃国之栋梁,须得好生保重,切忌过分操劳。”

凤长生字字生分,商靖之顿生不快,又想去练武了。

若是双方交战之际,他的情绪亦这般容易上下起伏,他怕是早已去见阎王了。

他命令自己平心静气,须臾,端了盆热水来,绞了锦帕,为凤长生净面。

“将军何苦屈尊伺候我?”凤长生不习惯被人伺候,在家中——凤府之时,娘亲并未派人专门伺候他,他亦不觉得有何不方便。

现下想来,娘亲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害怕多一人知晓他的秘密。

商靖之便将手中的锦帕递给凤长生,又将牙粉,杨柳枝摆在了矮几上头,自己则去了书房。

待凤长生梳洗罢,春雨便送了早膳来。

——春雨是被商靖之指派,专事照顾他的。

早膳是一碗核桃枸杞粥与一碟红枣糕,俱有补血益气之功效,显然是商靖之特意吩咐的。

左右不见商靖之,凤长生问道:“将军何在?”

春雨禀报道:“将军正在书房处理军务。”

也是,商靖之贵为镇国将军,与无所事事的自己截然不同。

凤长生先前的人生被四书五经填得满满当当,从未清闲过一日,连逢年过节都不例外。

就算是最紧要的祭祖的日子,他在列祖列宗面前磕过头,向列祖列宗起过定会光宗耀祖的誓后,便须得去用功了。

现如今,他不必再念四书五经,竟空闲得浑身不自在。

他分明不爱念书,幼时甚至曾为了能歇息一日而与娘亲大吵大闹。

娘亲并未答应,他被娘亲抽了十下手心后,又在娘亲的监督下,一边看《诗经》,一边委屈地抹眼泪。

他以为娘亲会心软,娘亲却嫌弃地道:“哭什么哭?勿要将《诗经》弄脏了。”

那时候的他手很小,拿稳《诗经》很是不易,只能将《诗经》瘫在书案上。

他受了一次教训后,又重蹈覆辙了好几回,娘亲同样没有心软。

天长日久,他便学乖了。

年十四,他来癸水了,即使难受得连坐都坐不住,他还是会乖乖地坐在书案前用功。

他第一次疼得晕厥过去后,一醒来,见得娘亲,正要向娘亲诉苦,娘亲却只命他用功。

他委屈得默默饮泣,娘亲抱着他,慈祥地说莫要怪她心狠,她亦是为了他能挣个锦绣前程。

他自责难当,跪在娘亲面前,向娘亲保证他再也不犯懒了,定不会教娘亲失望。

后来,他不管有什么头疼脑热,都会自觉地用功。

而今,他不但可歇息一日,他若愿意,兴许能歇息上一辈子。

商靖之温柔得很,就算他不事生产,做个纨绔子弟,亦不会赶他走。

但他却更想回家,被娘亲催着上进,被爹爹考问功课。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又犯贱了。

一口核桃枸杞粥下肚,香甜弥漫,与此同时,商靖之竟势如破竹地赶走了娘亲与爹爹,进而占据了他全副的心神。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昨日晚膳,他曾多次用这双唇瓣将吃食渡予商靖之,为何商靖之眼下不在他身侧,不与他同食这核桃枸杞粥?

他正想着商靖之,忽有一把足音没入了他耳蜗。

他当即抬首,映入眼帘之人并非商靖之,却是春雨。

春雨恭声道:“公子,令姐求见。”

“请她进来吧。”

凤长生再次见到长姐,直觉得恍若隔世,明明他仅仅三日不曾见到长姐。

他的长姐唤作“招娣”,二姐唤作“带娣”。

妇人可称丈夫弟弟的妻子为“娣”,姐姐可称“妹妹”为“娣”,“娣”亦可用作姓氏。

“娣”并无美好的寓意,本不该被用于名讳当中。

世人多重男轻女,“娣”这一字便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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