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如果被怀疑中蛊的人痊愈了,人们也不会太多话,但是如果有人因此死去,那么草蛊婆的命运也是很悲惨的——她们会被拉在夏日里最毒辣的太阳下面暴晒三天,接受人们的唾弃与责骂,很多人在被绑上的时候喊着冤屈,可是一切都太迟了,没有人愿意去相信她们,很多无辜的妇女就这样含冤死去了。”

韦方叹道:“蚩尤文化比不过炎黄文化也是有一定原因的,他们太崇敬自然了。”

学者频频点头,二人默默走了一段路。学者突然止住韦方,嘘声说:“看,那个就是他们说的草蛊婆。”

韦方循而望去,那个女人梳着平常的发髻,蹲在自家的门口吃着饭,眼睛盯着河边打闹的妇女们,眼带笑意,仿佛在分享她们的快乐。旁边忽然蹿出了一只脏兮兮的野狗,在她旁边蹭磨着,那女人和野狗对峙了一下,从碗里扔出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那狗走上去嗅了一下,就走开了。这剩下女人继续孤寂地蹲在那里。

韦方鼻子一酸,差点就要哭出来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十七章 新的阴谋

两人分手的时候,学者将讨来的要送给了韦方,希望能对他的研究起作用,韦方带草药领教了当地的中医,得知这些药都是调养的药物,韦方不满足这样的答案,又将药做了简单的保险处理,送到广州希望能得到进一步的医学资料。

在等待结果的这段日子里,日子过得还不错。白天或者安安心心做着书面调查,或者跑到小粉馆,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扯天聊地;晚上的时候叫上王龙、杨局长加上是局里闲着的汉子们,几个男人端着米酒缸子,就着宵夜摊上火星四溅的中蹦熟的小烤串,玩的不亦乐乎。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还会有悠悠的情歌从漫漫黑雾中飘出来,不知道是哪家的情哥哥相中的哪家的情妹妹。唱了几天后,又会寂寞几个晚上,然后再次响起不同的声音,扯着不同的调子,唱着一样的情怀。

除了韦方和杨局长,其他的都是本地人。王龙单独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说话还算斯文,一旦跟其他人混在一起,味道就变了。那些粗俗不堪的脏话,在不经意间就暴了出来,韦方乍一听,总觉得他们在骂人,混久了,随之也习惯了,这些话在这片土地上就像是一句口头禅,一种语气助词,有时候小孩子们相互说了脏话,大人们也不管,但是如果这些话对长辈们说了,那是少不了一顿责骂。

一段时间的耳濡目染,韦方的脏话也是无须酝酿,直接出口了。王龙他们对他的那弯弯曲曲的腔调几多调笑,说他的脏话是小女子的娇气声,韦方自然不服气,脏话说的更狠了。

三个月后,韦方得到了广州医院邮来的资料——都是名不经转的草药,不过这样的搭配对身体的是极好的调养药。

再看看手上的沈从文的散文小说,那些传说的落洞女、草蛊婆、女巫都在这里眼前一一展开——多情少女脉脉的含情眸;勤劳的妇女们不闲空的小背篓;那些被人膜拜的女巫们,眼里永远闪着不为人知的神秘;而被成为草蛊婆的妇女们,顶着一头油油的头发,挂着苦苦的笑,徘徊在孤寂的岁月中,孤独终老。

回忆着段日子的所见所闻,那些女子不过是在外人的唆使下给自己披上了神秘的外套,而在这传说背后所暗藏的残酷,又是靠怎样的力量支撑下来的呢?

自己对这片土地还只是停留在熟悉的陌生上面啊!韦方有些垂头丧气。也没有心情看书了,索性跑到街上凑热闹去了。

大街上,人们正对着一个巫师指指点点。跑上去一打听,才知道这巫师大有名堂:某户人家的女儿投河死了,那巫师做了法事,将那尸体摆在灵堂十五天之久,仍无异味溢出。

韦方听得稀奇,遂在局里将这件事拿出来讨论了,有人说:“我知道,前天棺材下葬的时候我还去看了。这事也奇怪啊,据说那个女人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就失踪了,隔天才在下游发现的尸体。”

韦方说:“尸体真的放了十五天也没发臭?”

那人信誓旦旦为巫师打保票,还说:“不信,你上问问去,投河的就是江边向家的女儿穗穗,她男人叫黄博,现在整个人都痿了!话都说不明白了。”

第七十八章 穗穗之死(上)

韦方听得稀奇,果真跑到江边去了。无须指点,那白花红纸还未清扫净殆的门户,定是死者家了。

虽然以属秋立,但是暑气仍未褪尽,路上走得急了,汗就止不住了。在这样的天气下,尸体在大堂下放了十五天怎么可能一点味道都没有呢?到底哪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