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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好象故意与人作对似的,使年年有花变成无花,“误却寻花陌上人。”苦苦思花、寻花,终因天雨而不得。真是天公无情,造化弄人,命运是多么的冷酷!

下片写有晴无花。“今朝报道天晴也,花已成尘。”好不容易盼到天晴,有了寻花的机会,却“花已成尘”,希望又成泡影。命运真是残酷,连一丝丝的机会都不肯施予!“寄语花神:何似当初莫做春。”作者把一切艾怨投向冥冥中的花神:既然叫人难寻花,又何必百花盛开在春天。这两句结尾看似空灵,实则沉痛,充分表现出作者对命运之神既怨恨不满又无可奈何的心理状态。

词的上下两片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形象体系。花与天气形成了“有花无晴”和“有晴无花”的相反相成的对比,这就在哲理上织成了一张命运之网,把人笼罩在其中,无法逃遁。

作者对命运的感触完全融化在生动的艺术形象之中。以寻花来象征对美好事物的追求,以有花无晴、有晴无花来表现命运对人的作弄,使外在的形象与内在的寄托浑然一体。词情显得委婉含蓄、深沉蕴藉。

全词笔调凄婉、感伤,兴寄婉曲、语言清新流丽,很好地抒发了作者对命运的哀怨之情,呈现出一种柔婉的悲剧美。(石丽君)

九张机

(九首)

无名氏

一张机,采桑陌上试春衣。风晴日暖慵无力。桃花枝上,啼莺言语,不肯放人归。

两张机,行人立马意迟迟。深心未忍轻分付。回头一笑,花间归去,只恐被花知。

三张机,吴蚕已老燕雏飞。东风宴罢长洲苑,轻绡催趁,馆娃宫女,要换舞时衣。

四张机,咿哑声里暗颦眉。回梭织朵垂莲子。盘花易绾,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

五张机,横纹织就沈郎诗。中心一句无人会。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

六张机,行行都是耍花儿,花间更有双蝴蝶。停梭一晌,闲窗影里,独自看多时。

七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分飞两处,一场离恨,何计再相随。

八张机,回纹知是阿谁诗?织成一片凄凉意。行行读遍。厌厌无语,不忍更寻思。

九张机,双花双叶又双枝。薄情自古多离别。从头到底,将心萦系,穿过一条丝。

这一组《九张机》是织妇、织女相思之词,有追求爱情和幸福的生活热情和相思不见的苦闷。这一组从试春衣写起,由室外写到室内。有被思念的男子出场。又有“轻绡催趁,馆娃宫女,要换舞时衣”,可以看出劳动妇女为供给统治阶级享乐而赶织“轻绡”的被剥削生活。

第一首,年轻女子新著春衣,到陌上采桑,春光那么的明媚、温暖,“桃花枝上,啼莺言语”,明明是人被美妙的春光和黄莺的啼唱迷住了,却说是“啼莺言语,不肯放人归”。赋予啼莺以人的感情,更突出了女主人公热爱青春、热爱生活的情感。

第二首,出现年轻女子与意中人见面的场面,显然是承接陌上采桑而来。侧重心理描写:男方是“立马意迟迟,”留连不忍离去;女方是“深心未忍轻分付”,深情蜜意不好意思表达,“花间归去,只恐被花知”,显示出初恋时春心的忐忑不安。写得生动传神,笔触细腻。

第三首,由采桑过渡到织锦。“吴蚕已老燕雏飞”,形象显示时序的推移和季节更变。“东风宴罢”以下,写宫闱�门的宴游酣乐,为了馆娃宫女换舞衣而催逼寒女们赶紧织锦,丰富了词的社会内容。

第四首以下,承接“轻绡催趁”写织锦,展开相思之情。在织机的咿呀声中,颦眉暗锁,女主人公心事沉沉。“回梭织朵垂莲子”,垂莲子,是锦上之纹,用“莲”与“怜”的谐音,寄托对心上人的怜爱。接着用“盘花易绾”反衬“愁心难整”,深入写心理活动。就近取譬,用“脉脉乱如丝”表不见心上人时心意之乱。

第五首比较含蓄。“沈郎”,指南朝·梁沈约,沈约《寄范安仁诗》云:“梦中不识路,何以慰相思”。《与徐勉书》云:“……百日数旬,革带常应移孔,以手握臂,率计月小半分,以此推算,岂能支久?”言因相思而消瘦。这里的“横纹织就沈郎诗”和“不言憔悴”二句,是借沈约本事生发出来的。又,汉代苏伯玉妻作《盘中句寄夫》诗,结尾云:“与其书,不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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