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莲的眼光闪了闪,含糊的回答道:“不是什么艺术家,只是一个在这里住了很久的客人雕的——听说,这是以他女儿为蓝本。”

我的心跳猛得加速:女儿?

难道,爸爸真的没死,他真的是被温赤榕绑架到了金新月研究“挖掘机”吗?

重新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着那座小美人鱼的雕像——小人鱼是赤裸的,脖子上挂着一件贝壳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两个大贝壳。

依稀记得,爸爸送那条项链的时候,含着笑说:壳壳,可可……

手心的汗已经濡湿,鼻梁酸涩难当。

那个已经模糊的影像,在脑海里晃了很久,却始终无法清晰。

父亲这个角色,早就在哥的温柔里,渐行渐远。

“你没事吧?”发现我的沉默,莲关切地问了一句。

我努力的压抑住即将涌出的泪水,漫不经心的摇头,漫不经心的问道:“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幸见上一面,我很欣赏他的作品。”

“不知道,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莲用同样漫不经心的语气回答道:“你知道,在金新月,人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消失,然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手心的汗水凝结成冰,已经无法继续冷静。

“那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这句话,已经不复刚才的云淡风清。

莲有点惊异的看向我,还未说话,一个淡灰色的身影从花园最右侧的角门处匆匆赶来。

莲瞟了他一眼,止住话头,快步迎了过去。

转眼间,淡灰色的身影已经停到了旁边:是一个身形伟岸的青年男子,坚毅俊朗的五官,全身散发出一种冷冽的气质,像一把开膛的、装上消音器的A86手枪——让我想到暗夜里危险的眼睛,有毒蛇从脊梁处丝丝爬过。

“我的保镖。”莲淡淡的介绍了一句:“景非。”

景非随意的向我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目光却一直锁在莲的身上。

我也匆匆的点了点头,在抬起头的一瞬,莫名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他明明是,那么危险冰冷的男子,我不可能认识他。

“夫人,温将军问你,什么时候去宴会?”景非与我寒暄后,很快进入正题。

莲恍然大悟,转过头,“可可,宴席就要开始了,你也要回房换衣服了吧?”

我点头,“我这就回去。”

“欧阳也应该回房了,早点见他,也免得他牵肠挂肚”莲暧昧的眨眨眼,手顺势从我的肩膀上滑过:“他对你可算一心一意呢,什么时候教教我,怎么才能把男人哄得那么服服帖帖?”

我只能回以一笑,却在同时,看到景非的目光极其快速的从我脸上扫过。

清亮的眸光,仿佛锐伤。

莲和景非一起离开。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花园里,望着那个可能出自我亲生父亲之手的小人鱼雕像,想着莲方才的话。

对于欧阳的感觉,已经混淆。

无爱无恨,只是纠结着,纠结着,理不清思路。

只是,仍然被他的所言所行,左右着心情。

一心一意?

那末,莲还是引诱他了吗?能拒绝这样绝世美人的诱惑,欧阳,我该对此感激吗?

喷泉仍然流淌着,小人鱼忧伤的眼睛透过水雾看向远方,思念着遥远地方心中的人。

(十)撞见

回到房间后,欧阳果然已经在家。

他坐在床沿边,手指拈着一只未尽的烟蒂,屋里有淡淡的烟味——他显然已经吸烟有一段时间了。

听到推门声,他蓦得站起来,高高的身形因为背后的窗户而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影子交叠在我的身上。

“怎么去那么久?”急促的语气里,不是指责,而是心急的担忧。

“去罂粟园遇到丽丽他们了”我淡淡地解释了一句,然后绕开话题道:“怎么抽那么多烟?”

欧阳不答,只是走过来,伸手攫住我的胳膊,异常坚定的说:“可可,你以后不要和温如单独出去了,我会担心。”

我愣了愣,随即冷笑道:“好像是因为你和莲单独上楼,我才会与温如单独出去的,这难道不是你默许的吗?”

欧阳也是一怔,然后很奇怪的,他并没有因为我的不客气而生气,反而略带欣喜的问:“你在吃醋吗?可可。”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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