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卫然:很久没见你了,我好想你啊! (第1/3页)

清明放假三天,爸爸在家才呆了一天医院就打电话,急催。

爸爸不想去,我只好把他往外推,叫他赶紧去救死扶伤。爸爸箍我在怀里一阵猛亲,我气都喘不过来了还不松开。我不得不四肢并用对他拳打脚踢,爸爸这才心满意足给我盖好被子,出门离开。

我知道爸爸的野心不止主任医师,他正值职业最佳年华,事业仍在上升期。既有丰富渊博的临床经验,又有旺盛充沛的体力,在手术室一站六七个小时。几十年来,无论家里多困难重重,从来没有减缓他事业前行的脚步。爸爸将所有的工作看作机会,就算不是机会,也是给他垒路的基石,他不可能白白放掉。

无论爸爸多爱我,我又多爱爸爸,都不可能成为他工作中的障碍。

趁着爸爸去医院,我约程初一起逛街吃蛋糕,顺便买了一大堆衣服和化妆品。程初拉着我来到一家礼物店,拿出爸妈的一张照片让他们打印装裱。据程初说她父母恩爱有加,这是她给两人结婚二十周年的礼物。我心念一动,也从手机里挑出几张和爸爸的合影,做成小相框,准备家里放一张,让爸爸在办公室放一张。

遗憾的是,直到返校我也没有机会将相框交给爸爸。某个明星人物发生意外,爸爸被紧急召集参加会诊。因为在邻省,他下午打电话回来时,告诉我十有八九赶不回来。我没有抱怨,虽然心里遗憾可又挡不住高兴,爸爸至少这次主动联系我,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我将相框包装起来,寄到他的办公室。经验告诉我,这是他能看到礼物的最快方法。

回学校后,老师认为我们还处在娱乐、松弛、非理性的舒适状态,立刻想出一系列花样让我们快速摆脱假期综合征。食堂里摆出各种新鲜时令的蔬菜和水果,有助胃肠休息调整。早上和晚上还要绕着操场跑个两三千米,号称有氧运动可以帮助身体消耗能量,重新获得元气。整整一个星期,我们终于进入条理、紧张、挑战和理性的学习状态。

四月原本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但天气实在糟糕。下雨不说,又来了一场沙尘暴。

天空一片昏黄,沙尘弥漫,到处都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就算在屋里呆着,都觉得满嘴沙土,脏得不得了。从宿舍到教室、从教室到食堂,哪怕就几步路,我们也都是口罩、眼镜和帽子全副武装才敢往出迈脚。

学校浴室全天候开放,时不时嘱咐我们勤洗手脸,多喝水,每个教室放着加湿器,今年又添加空气净化器。这样糟糕的天气,每年都会有那么一两遭,我们倒也习以为常。即使如此,不妨碍我们抱怨连天。

校长随即宣布,天气一放晴就组织大家春游。这是高一独有的特权,上高二后一心只顾圣贤书,至于高三,学习就是复习考试、考试复习,哪里还有半点玩的时间!

春游的地点各个班级可以自由选择,但只有一天时间,地方不能太远。程静言是班长,立刻着手咨询大家意见。其实他也就是走个过场,这家伙假公济私,屁颠儿屁颠儿咨询的第一个人就是程初。程初是个爱玩的,只说不想去植物园、公园、博物馆之类的烂俗地方。程敬言跟得了圣旨似的,说服老师不能再像小学初中那样小打小闹,这次春游需要来点儿大手笔。

加上他的两个死党葛良玉和陆尔越的吆喝,最终决定包车去麒麟镇,足足三个小时车程。这个地方有山有湖有镇子,还有一片清代留下的桃花林,有五百多亩之大,山坡到山谷开满粉白色的桃花,煞是好看。虽然远了些,但因为大家住校,也不觉得是多大的事儿。程敬言问全班能否早上六点出发、晚上九点回来时,同学们意见出奇一致,既然是一天何不用足了。一个个恨不得凌晨十二点走、凌晨十二点回。

麒麟镇早四五年前就做了旅游开发,吃喝玩乐衣食住行都非常齐备。大家上车时几乎个个空着手,一副带个手机就足够的架势。天气非常好,蓝天白云鸟儿叫,正是出游好时节。美中不足的是不光我们这么想,其他人也不例外。镇子里到处是游客,每个角落塞满男女老少。导游的小喇叭声音此起彼伏,生怕某个跟团队员落了队伍。

我们一个班六十来人,到达镇子说好集合时间,大家就自由放飞了。程初说桃花可以转运,所以一定要沾沾喜气。我其实更想在湖边钓鱼,和爱好无关,只是感觉比爬山轻松。不过,真到了地方,在桃花林间穿梭,像一条条小鱼儿在花海中游泳,心情片刻变得舒爽开朗。满树粉中带白的桃花一片又一片此起彼伏,在风里欢快地摇曳。这可不是我们平时能看到的景色,大家欢喜极了,各个都说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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