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今天就这么放了她?”

“放了算了,逼狠了也不好,”

“咳,这小姐姐真够折腾人的,他妈怎么会过敏呢,”

“东瑞你到底搞了多少进去,”

“天地良心,就小指甲盖那么一点儿好不好,谁还真想害她,不就图个乐儿,”

“啧,算了算了,咳,就不知道等会儿她会给谁打来电话,”

“呵呵,赌不赌,各人赌各人,反正我在她手机里把四个人的号码都输进去了,”

“我赌那块Aqua Terra,”(表)

“我赌Davidoff Reserva 12,”(雪茄)

“我赌Dupont,”(打火机)

“我赌Bruichladdich,”唐细细这最下血本,这Bruichladdich1965是纪念1981年英国皇室查尔斯和戴安娜犹如童话般婚礼的纯麦威士忌,纪念意义非凡,市场价9880。

结果,谁的东西都没赔,也都没赚,朱可娃同志群发了一个短信,四个字,“平安到家。”打发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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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到家?可,哪里平安得了?

话说东瑞搞来的那黑乎乎的东西确实起了作用,可,时效!有时效咧!

朱可娃这边像跑日本人的从锦拿跑了出来,生怕后面那四只追了上来,一路跑啊,还不停回头看,像做贼的生怕他们偷偷跟着,好容易左拐右拐,发觉后面确实没人,这才安下颗心。

她还算考虑的清醒,现在不能回家,这一身红通通,又痒又不舒服,要是回家周晓宇问起来怎么办?

这边有个小公园,朱可娃就走进那里,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对面,有个小凉亭,一些老人在里面拉二胡啊,唱戏啊,下棋什么的。听着人声,朱可娃觉得安全,这才好好看看自己这身小红疙瘩,

好痒!朱可娃皱着眉头还想抠,可,有些抠红了都有点疼了,————朱可娃现在坐这儿就想好好想想回去怎么跟家里人解释这疙瘩————干脆不回军区大院儿了?直接回家,回爸爸那儿————想到这儿,又摇摇头,朱可芽还在家呢,她要一刨到底地问下去,以她那精样儿,自己可能还招架不住,再说,如果朱可晓在家,那不更乱套?打消了回家的念头。————要不自己去医院看看?

不行!朱可娃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医院去查过敏源,一查,是春药?那——那丢脸丢哪儿去了?!朱可娃一边这里挠挠那里挠挠,真真苦恼地没办法!

好,你说人这背时就是真背时!

身上痒,心里烦,偏偏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那药的时效性!!

朱可娃是觉着心里越来越躁,起先还以为是心烦的,可,慢慢,慢慢————越来越不对劲,越来越不对劲!就像刚才在锦拿的,浑身上下犹如火烧,骨头空了,怎么使劲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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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一点的是,神智还没完全迷糊,不过这更糟不是吗,清醒地体会这焦躁蚀骨的滋味,————朱可娃紧咬着唇,豆大的眼泪掉下来,她觉着自己就要死在这小公园了!

“可娃,爸爸跟你说过,如果你不是经常遇到挫折,这表明你做的事情没有很大的创新性,————”

“姐,你别再这样软,再软,别人都骑到你头上来!”

“可娃,你真听话,你是班上成绩最好的,课外作业还这样按时交上来————”

可怜的朱可娃此时真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咯,她都在脑海里飘过她这小半生听到的印象深刻的话了!蜷缩着,蜷缩着,更紧地蜷缩着,唯有抱紧自己,那蚀骨的空洞感才会稍有平缓,却,接下来,是更深一次的空洞————此时,痒什么,烦什么,都不能在感觉里留下什么了,那噬咬每一寸神经的空洞才是恶魔,它要将她席卷进无底深渊————

“朱可娃,朱可娃,”

模模糊糊,蜷缩在长椅上的朱可娃眯开眼看见一个影子,

她自己不知道她现在啥样子,幸亏这个长椅在一团草丛间,就对面凉亭里有人,又都是些专心“娱乐”的老头儿,谁注意这边?这要有人看见她此时的摸样————是男人都要当场解裤子了!

“朱可娃,”

那人又喊了她一声,

朱可娃努力睁大她那迷蒙如雾的双眼,还是看不很清楚,她现在脸蛋儿红地如夕阳里那最媚艳的部分,娇而妖,牙虽紧紧咬着唇,可毕竟楚楚可怜,心疼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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