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你还好吗?”文凤殊低身问候。

“为什么迟到了?”梅德里伯爵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半年前的一场车祸让他彻底失去了自由,他的性格也因此变得比以往更加孤僻、喜怒无常。

此刻,他那双魔鬼般的双眸正带着杀气,直直盯着文凤殊。而文凤殊面对父亲的态度,却比五年前从容了很多。

“有很多应酬没办法推掉,而且,我想把我和辛丽雅的订婚典礼再准备一下。”

说到订婚,梅德里伯爵的眉宇缓和了几分,看向站在旁边艳丽的辛丽雅。

“辛丽雅,如果他欺负你,告诉我,我不会饶他的!”

“伯父,您放心,雅兰是个很温柔的人,他对我很好。”辛丽雅给了文凤殊“深情”的一笑后,又转向梅德里伯爵,“我父亲要我向您问候,还有,关于两家公司今后的合作事宜,他说他会找时间亲自来跟您谈。”

“他身体也不好,不用太麻烦他了,叫秘书来就行了。”梅德里伯爵摆摆手,对文凤殊说:“你还没有玩腻那家幼稚的服装公司吗?做服装设计能有多大出息?难道要我求你,你才肯入支家族的核心财团?”文凤殊说:“我只是想多累积一些经验。轻易接掌了财团的工作,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会让公司遭受巨大损失的。我还年轻,不必急于一时吧!”

梅德里伯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说:“去拜祭一下你母亲吧!”

文凤殊将辛丽雅留在父亲的身边,离开花园,独自走向梅德里家族的墓地。

这墓地是梅德里家族几代人精心修建的长眠之所,因为梅德里宜人的气候,这里一年四季都盛开鲜花。

墓地中长眠着的,是梅德里几百年来的先人,其中也包括文凤殊的母亲和姐姐。

再一次站到母亲的墓前。他静静地凝视着墓碑上镌刻着的“爱妻”两个字。

他没来得及参加母亲的葬礼,但是五年前他回来时,听说父亲以高价购得一具水晶棺将母亲厚葬,表达自己的深情爱意。

但,如果父亲真的有情,真的懂情,为什么不在母亲生前多给她一些温存关怀?

他记忆中的母亲,永远是一副担惊受怕、楚楚可怜的模样,而姐姐就是母亲的翻版。他们全家生活在父亲的淫威之下几十年,一举一动都要按照他的指令来行事。

他真的不能分一点点亲情给他的子女和妻子吗?

如果当初没有情,母亲为什么会嫁给他?严格说起来,母亲没有任何的家世背景。嫁给有着贵族头衔的梅德里伯爵,是现代版的灰姑娘童话。

是母亲爱慕虚荣而一步走错,还是父亲贪恋美色强行求娶?文凤殊在母亲生前没有问过。他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这段婚姻变成一段悲剧,最后甚至将姐姐也带入了悲剧之中。姐姐……他那个洋溢着无限才华,八岁就被喻为钢琴神童的姐姐。自从第一场钢琴演奏会成功之后,每年她都有数不完的演出,奔波于世界各地,有着无数的鲜花和掌声陪伴。

但是,她却越来越消瘦苍白,永远浮在唇边的那一抹凄婉的微笑,让当时年幼的文凤殊明白了什么叫心疼。

姐姐的生命中没有自由、没有和同龄人一样的无忧生活、没有娱乐、没有爱情,只有钢琴陪伴她的一生。

她十九岁那年,因为压力过大,自杀于自己的房间内。在自杀前的一夜,她在房间中弹了整整一晚上的“Chanson deL‘adeu”。

文凤殊的眼眶有些湿润。每次想到姐姐,他都会心痛。

姐姐的长眠之地在墓地最远处的一角,一棵高大的尤加利树下。这是父亲的意思,因为他觉得自杀是梅德里家族的耻辱,没有资格进入墓园。所以实际上,姐姐是被遗弃在那里的。

她生前曾是梅德里家族的光荣,死后却成了耻辱。原来在父亲心中,在未经他的允许之前死去,也是要被唾弃的!

文凤殊采下墓园中的几束秋菊,悄悄走到姐姐的墓前,将鲜花放下,在花香与轻风中默默祝祷:

“姐姐,我又回来了。感谢你用自己的死亡令我解脱,看清了生活的冷酷与自私。所以从我再度回到梅德里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为我为你、为母亲重生一次。现在的我,即将做到了。”

巴黎

两个星期后,文凤殊——也就是雅兰·梅德里,和辛丽雅·朱蒂特举行了订婚典礼。典礼之盛大,甚至出动了好几家电视台进行了现场直播,还有多家媒体现场采访。

刚刚和梅德里家族签约合作的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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