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我不以色相诱人,丑皮囊有何可耻,更无桑老前辈驻颜之术。”桑龙姑气得一脸铁青,老妇已回身叱道:“你们不过是萤火之光,怎敢如此无理,还不快向桑老前辈谢罪。”

独眼一眨,秦九凝与方洪全都明白,方洪心里那里肯服,秦九凝却上前一裣衽,道:“适才冒犯,尚请桑老前辈恕罪。”

那桑龙姑被老妇几声老前辈一叫,倒不致便轻易甘休,而是这老妇一现,她可知今天要迫两人献剑招,已是无望,要知她现下虽已练成了紫府武学,当今之世,论武功已无几人能胜得过她的,但她适才已见识过方洪那反覆的一招“龙腾六合”,仅此一招,威力已是如此了得,若是完全施展开来,必更见威力,若然只是秦九凝与方洪两人,她亦不放在心上,但现下这老妇到来,三人合力,她却无必胜把握,纵然能胜,亦绝不能将人留下,那时传扬开去,岂不丢脸么?

桑龙姑心念及此,这女魔竟沉得住气,道:“今日我若留难你们,倒说我欺负你们后生晚辈,好在五月五日之期即届,今日便饶过你们。”

方洪更是大怒,却听他师傅呵呵笑道:“桑老前辈这么说,是让他们走了,那么多谢了。”她身躯魁梧,声音亦粗大,简直不像是个女子,拐杖一顿地,喝道:“你们还不走,还等什么!”

秦九凝道:“师兄,走啊!”她已见方洪怒形于色,怕他出言顶撞误事。

那桑龙姑气得咬牙切齿,眼看三人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已越崖而去,这女魔才一跺脚,连声冷笑,自言自语道:“好,我不信五音魔鞭,便胜不了你们的奔雷剑。”

一言未了,只见数丈外一株树后,转出一个少年来,那少年面如冠玉,唇若涂丹,姣好若女子,而且温文儒雅,叫道:“娘,你一人在说什么?”原来这少年乃是桑龙姑的长子,名叫南雍,今年已是弱冠年纪,他表面虽是文弱,武功造诣却数他最是深厚,更胜于其他四个弟妹的,且满腹经纶,他那性情,倒与他那小妹妹甚是相近。

要知桑龙姑自与南星元姘居于天姥山之后,一者她不敢在江湖露面,且要练那紫府秘芨中的武功,况又生儿育女,故尔那妖媚之性,皆已收起,她这几个小儿女,并未传染她的恶习性,而且那南星元亦是数十年不履江湖,表面上大有隐者之态,这也是他们能养出凤凰般儿女之故。

这南雍乃是他们的长子,故尔钟爱特多,这南雍一现身,桑龙姑这女魔暗叫了声惭愧,心道:“幸好放三人走了,不然,当着自己的儿子面前,那老妇若然将她过去的丑事抖出,岂不难堪。”便笑道:“雍儿,可惜你晚来了一点,否则你就可先与对头朝个相了。”

那南雍惊道:“怎么,娘,不是约定今年五月五日比试武功么?难道对方竟寻了来。”

桑龙姑道:“这倒不是,是我命你两个弟妹将他们诱来此间。”说着,面上陡露肃容,道:“你们都年轻,怎知武林之中,多有能人呢,对头的武功,当年并不在我之下,今又过了二十年,我虽研创了五音软鞭,对头岂又不会创出奇绝的武功么?此事我一直未曾告诉你们,我早已探得,对头这些年来,已创出了一套奔雷剑法,那威力之大,实是了得,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岂能不事先探知他们的剑术虚实。”

却见南雍不悦道:“娘,比试武功,乃是互相印证,娘曾说过,与对方并无深仇大恨,娘这般举动,不怕被人瞧不起我们么?”

原来这南雍生性甚是耿介,乃是个磊落的男儿,那桑龙姑怎会将过去的事迹相告,更不敢说今番虽是少一辈的比试武功,其实却关系巨大,若然那日败在对方手中,胜败之事甚小,那紫府秘芨中的武功又已练成,便交出亦不可惜,她最怕的还是少一辈的若非敌手,自己必也不敌,那时对头便不要她性命,当面将一生恶迹抖露出来,当着儿女之面,那时也难堪死了。

此刻见儿子面含不悦之色,桑龙姑心中一凉,更对来日忧惧,不由一叹,道:“你年纪轻轻,知道什么?”

南雍道:“娘,你不是来此只耽搁三两日么,现在我们也该动身走了。”

只见桑龙姑眼望着那寒潭,忽然面露喜容,南雍心中奇怪,循他娘目光凝视之处望去,奇诧道:“娘,这潭上从来无波,怎么潭心的水突然上涌。”

桑龙姑喜道:“果然你爹所说不假,那潭水上涌之处,必是潭眼,雍儿,这一来好了,只待今晚事毕,明日我们即可上路了。”

南雍道:“娘,你说,我不告人便是。”桑龙姑道:“你知娘有一部紫府秘芨么,娘也曾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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