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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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惊惧之下,脚下三爻,翻身六变,登时幻化出五七个方洪,似有十数双手臂向他擒拿点到!左手并指点他脑户、肩井、巨关三大穴,右手扣腕夺剑!

那葛衣人实是紫府宫一代宗主,玉箫郎君曾得他传授流云飞袖,那紫府武学他岂有不识的,他听方洪之言,误以为方洪果是紫府传人,只骇得心胆俱裂,早打定走为上计,他动念在先,方洪攻到,他猛可里一剑推出,碧光顿又暴射!

两下成了同时出手!方洪顿觉森森寒气砭肤,才挫肘翻腕,玉箫郎君的声音已在甬道中传来,道:“方洪小子,来来来,外面宽敞,我们大战三百招!”

他最后话声传来,显然已在洞外,方洪松了口气,他虽恨极了玉箫郎君,但实无胜他的把握,而且洞外有那怪妇在,更是敌众我寡。此番他原意只想引开玉箫郎君,一见他逃出洞去,那还敢再怠慢,即刻飞身奔到石室门外!

他还怕玉箫郎君去而复返,亦怕那怪妇前来,故尔不即刻入内,守了半晌,并未再闻声息,方洪心下倒疑惑起来,那怪妇与玉箫郎君既是母子,这一阵与他恶斗,她岂有听不到的,怎会未见她前来。

正疑惑间忽听她娘叫道:“洪儿,你把他打走了么?进来啦!”

原来他娘早已醒过来了,闻言就知他适才与玉箫郎君恶斗,他娘必已瞧见,忙道:“娘放心,他逃出洞去了。”

方洪听他娘的声音不再那么微弱,就知内伤已大好了,好生欢喜,但他才走了两步,却又忙不迭缩身止步。

原来他再又瞥见躺在石床上的南芝姑娘,裙带尽解,酥胸半裸。先前他是急着救援,自然不能顾及,现下可不同了。

他不但停步不前,而且不敢再望她一眼。忙道:“娘,你能起身么?”苗金凤已知他停步不前之故,喜道:“我儿这般笃厚守礼,端地可喜,那位老前辈的真气虽然仍留在我体内,但我不使劲,那是不防的。”

苗金凤坐起身来,慢慢下床,向南芝床前走去。

方洪见娘能下床行走,好生欢喜,趁机又在石室门前眺望了一遍,这时他才知他娘这一两个时辰中,虽然不言不动,其实并未失去知觉,显然他与怪妇的言谈,以及与玉箫郎君所说的话语,她都听得明白。

忽听苗金凤咦了一声,道:“这小姑娘真美啊,啧啧,美得天仙一般,真叫人爱煞,可怜!可怜!”

听得两声可怜,方洪脑里顿轰地一声,急问道:“娘,莫非她已被那恶贼所污!”他的满嘴钢牙,堪堪不曾被他咬碎!

要知方洪虽与南芝不过才见上两三面,又是师门仇人之女,但她是这般天仙化人,天地间毓秀钟灵,集于一身,真善真美,圣洁纯真,若被玉箫郎君所污,岂非无天道了么?而且方洪登时连想起他那青梅竹马的情侣秦寒梅来,她早已毁在这恶贼手中了,教他怎能不恨!

却听苗金凤叹了一声,道:“这么天仙般的一个姑娘,那恶贼能忍得起心……”只听他娘说着说着,又幽幽地的一声叹!

方洪陡地大喝一声,心道:“我去和那万恶的淫贼拚了!”

她娘那一声长叹,不是已说明一切了么?

哪知才要扑出,忽听苗金凤叫道:“洪儿,你要作甚?”方洪道:“娘,南姑娘已被那恶贼所污,我岂能容他!”

苗金凤啊了一声,道:“谁说这姑娘被他污了,真是老天爷有眼,刚才那老前辈回来得正是时候,你也跟着前来,不然,那才真真可惜呢?洪儿,转身过来,我已替她穿好衣服啦。”

方洪怒火顿消,道:“娘!当真。”他掉头一看,果见南芝姑娘的衣裙已穿得整齐,只是仍动也不动。

苗金凤兀自在端详她,像两眼舍不得离开她的面庞儿,说:“难道娘还会骗你么?只是她好像中了迷药啦。”

方洪道:“谢天谢地,娘,他果是中了那恶贼的迷弹,我也着过他的道儿。”他紧紧守在门边,不敢离开,生怕那怪妇与玉箫郎君会突然侵入。

苗金凤道:“这就是了,那好办。”显然她明白方洪守在门口之故,道:“洪儿,那老前辈目下练功甚勤,每隔一个时辰,即要行功吐纳,至少一个时辰之内,她不会返来的,那恶贼已怕了你,必不敢来,你过来。”

方洪才知这一阵未闻怪妇声息之故,当下大放宽心,快步近前。

只见南芝虽是中了迷弹,却像安详的熟睡一般,方洪不由一叹,心道:“她太已纯真,显然是她在身中迷弹之顷,仍然相信那玉箫郎君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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