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1/4页)

以后如敢佩剑出门,遇到我时,定然不饶!”

倪德居手掩双耳,忍着痛楚,满面羞惭,拉了徒儿,抱头鼠窜,滚下山去。辛源鸣打发了倪老儿,正想找那成啸天,搜遍四周,人踪已渺,不由得意忘形,手绰宝剑,迎风使剑,奔雷剑一使开,雷霆交作,轰轰隆隆,巨响不绝。辛源鸣使了一遍奔雷剑式后,觉得宝剑正是趁手,既找成啸天不着,知他惧己先逃,也自罢了。

奔雷剑一试得手,辛源鸣傲心顿盛,再也不把师傅谆谆告诫之语,赤城山畔怪客忠言相劝的话,放在心头,以为从今而后,唯我独尊,天下虽大,无人能敌。

行行重行行,穿州过府,往北而走,这天越过一道大岭,到得一处,向途人一问,方知已入括苍山地面,这儿也正是在括苍之北,镇名朱溪,地方虽比宁溪略小,却是热闹倍加,因为此地为入括苍山要冲,括苍山上多古寺名观,日中善男信女,不远跋涉途程,上括苍,礼我佛,或向道观进香,辛源鸣到得该处,但见青山翠绿,清泉长流,景致甚佳,忽然动了游兴。当下,随着途中行人,一路而来,到得半山,风光又自不同,这里岩石嵯峨,形势陡伟,远眺东海,上仰天台,下掩雁荡,厥是壮观。

半山中有一处道观,香火甚盛,辛源鸣浏览这山光水色,信步缓行,举目一瞥,但见观门外挂着一块大幅牌额,才知这道观名叫太阿。呀,三清太阿,古来名观,岂可不进去看看。观外红墙绿瓦,庄严中带着雅致。辛源鸣随在香客之后,进入观里。观中钟鼓齐鸣,香烟袅袅,一众香客,跪倒当地,参神礼拜,自不待言。

猛地里,一个似是知客道人模样,行近前来,目灼灼地瞧着辛源鸣腰际佩剑,打了个稽首,口中道:“居士远来敝观,小道有失迎迓,敢请入内献茶,不知居士高姓,法讳怎么称呼?”那知客道人早才举动,辛源鸣已尽瞧眼底,此刻一听知客道人动问姓氏,目光不离佩剑,心中冷笑,正待答话,倏地想起一事,在雁荡山上与昆仑派倪老大斗剑时,曾听成啸天连呼“剑魔”,当时觉得莫名其妙,这时既劳这道人动问,其中必有缘故,不觉心念一动,信口道:“道长请了,在下山居野人,安有什么名字,只听别人叫剑魔便是在下。”

那知客道人闻言变色,又似强自按捺,展颜一笑,自语道:“这倒怪了,天下间岂有姓剑名魔的,居士必是说笑话,取笑小道!”他这一装作,辛源鸣何常不知,却不理会,相对半晌,那知客把手—摆,道声:“请。”径自在前引路,进得内堂,辛源鸣举目细视,只见堂中正中央,供奉吕祖,香炉犹自檀香未熄,袅袅冉升,洋溢一堂香气,堂上坐着一个老道,形容古怪,朱砂鼻子。比普通酒糟鼻还要红,两眸如炬,一见辛源鸣进来,满脸诧然神色,要知这内堂乃是主持所居,日常在此进修功课,等闲香客,不便请来坐地,这老道人目光一扫,落在辛源鸣佩剑上,脸色猛地一沉,对那知客道人问道:“这位居士是谁?”知客道人恭谨回道:“禀主持,这居士自称剑魔,却是没有名字,你老说怪不怪?”老道面现惊讶之色,迎面就是一揖,袍袖一卷,一股劲风朝着辛源鸣扑到,口里却道:“我道是谁来了,原来是有名大剑客驾到,恕贫道失迎!”辛源鸣乍见劲风扑到,不闪不避,也不还招,但见他口角微掀,呼的吐出一口罡气来,说也奇怪,那扑来劲风,给他这口罡气反撞过去,不但消失于无形,那老道也给撞退两步。

老道一惊非小,心想:“剑魔果然名不虚传,难怪老大栽在他手里?”你道这老道是谁,原来正是倪德居的师弟真玄道长,真玄自幼出家,与另一师弟同在西南昆仑学剑,两人都是道人,只有倪德居是俗家子弟,他师傅当年威镇西南,是鼎鼎有名的太阿真人,江湖上人称八臂活佛便是,与赤城山主齐名,后来太阿真人羽化,衣钵传给这老道真玄,真玄也就成了昆仑派的掌门,论起功夫来,真玄最优,入师门虽迟,位次倪德居,功力却倍强乃师兄,不料这一较劲,却给辛源鸣较下。

真玄被迫倒退,急稳身形,这才站牢,寻思道:“以我一人,决非这魔头敌手,幸而师兄师弟还未离观,待今晚夜阑时分,师兄弟三人连手,一发将这魔头收拾了,以雪师兄被夺剑之恨,料这半夜三更,也无人知晓,日后江湖,必无闲话!”真玄自知不敌,但却深沉老辣,估道师兄弟连手合斗,必可将辛源鸣制伏。心念已定,瞬即装做若无其事,笑嘻嘻道:“哎哟,年纪大了真没用,连站都站不稳,大剑客身手不凡,贫道衷心佩服。”他这席话,既解嘲,又道出心事,听得辛源鸣呵呵大笑。

辛源鸣心高气傲,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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