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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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鹤翔沉思有顷,骤然呼道:“我记起了,距离镇江五百里许,有一个穷山所在,听说里面住上一位高人,武功盖世,素常里只是潜修,少在江湖走动,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我也只听人说过,兀是素昧生平。”

唐古拉铁倏地脸色一变,急问道:“是什么穷山,莫非滨海的赤城?”

“不错,正是赤城山。”耿鹤翔答道:“那人便住在深山中,江湖上人称赤城山主!”

唐古拉铁几番欲言又止,望了秦瑜一眼,忽而淡淡道:“我也曾听人说过,当今武林中,除长白山阴阳门二怪外,要算赤城山主能耐最高,比起八荒八骏还要高些,咱去找找他也好!”

谈谈说说,不觉晨鸡唱晓。计议停当,耿鹤翔瞧一瞧两人情景,正待告退,忽瞥唐古拉铁指指秦吟草尸体一下,对秦瑜道:“天快亮了,我们得料理爹的后事,免至给外人瞧去,节外生枝。”唐古拉铁的话才落,袍袖一拂,陡地便把秦老头的尸体卷起,抱在手里,径向祠外走去。

秦瑜触景伤情,心中又是一酸,潸然泪堕,垂首无言,便和耿鹤翔跟了出去。才出祠门,秦瑜问道:“抱爹到哪儿去料理后事,又没棺木?”

唐古拉铁忽地笑了起来,低低道:“人死魂离躯壳,一撒手尘寰,万般无觉,只剩下一具臭皮囊,没有棺木何伤?”

秦瑜杏眼一睁,叫道:“不成,为人子者岂能不尽孝道?遵礼成殓,理在必行,你这般所为,当爹是什么人!”

唐古拉铁皱皱眉,叹道:“瑜妹,你也太迂了,猝遭遽变,祸生肘间,岂论什么孝与礼?孝与礼只凭一点心意,我们给爹报仇雪恨,才是真孝,若厚葬爹爹,却不支理其他的事,这又怎能叫孝?瑜妹,天已将亮,放着一个死人,无缘无故地惊动官府,岂不更为不妙?倒不如听我说,到郊外择一吉穴,草草掩埋,日后回来,再行迁葬如何?”

秦瑜心里虽不愿意,但唐古拉铁的话也有道理,万一泄于外,更是不妙,当下默默无言。从这时起,秦瑜对唐古拉铁的爱念已然大受打击,不再如过去般热爱于他的了,这才惹出后来一阵风波来。

且说三人一出祠外,即展开轻功,径取郊外而去,便在郊外山畔,择得一处吉穴,营葬下秦吟草这老头子,并做好记号,以便日后好再来料理。幸得三人俱是高手,虽无锄头各物,掘穴埋土也无碍事,不消片刻,已然给秦吟草营下一座新坟。

营葬秦老头的事既毕,三人回到城里,已然天色大明,各自回至寓所休息,约定晌午时分相会。秦瑜回到那家小店房,不敢自正门跃入,偷偷跳上屋顶,揭开窗帘,窜进自己房中,但见各物凌乱依旧,人面已然全非,她的弟弟秦亮到这时还是踪迹渺杳,去如黄鹤!心下一怆,低低啜泣了一会,渐觉疲倦,爬上炕去歇息。

哪里还睡得着,一合眼便见爹爹满脸鲜血,胸前抓痕毕现,站在当前。一忽儿又见弟弟身首异处。这虽是由幻想哀思而起,毕竟神志不宁,久久,她才朦胧合了眼皮,便听一阵急遽足音,自远而近,到得门前,停了下来。

秦瑜是练武的人,耳目灵敏,自不在话下,翻身一起,便喝问谁人?只见门外那人应道:“姑娘,有两客官在外面等你。”一听乃是茶房,不由哑然失笑,自感宵来神志过于紧张,又是身罹奇祸的人,稍微风吹草动,本能反应,自是惊心动魄,竟记了这时乃在白日!

秦瑜哑然失笑,漫应一声,略事漱洗,便出房来。这时,唐古拉铁和耿鹤翔两人早已在帐房里等着,正自与掌柜先生闲聊瞎扯,看那掌柜神气,似不知宵来变故。

三人一瞥秦瑜莲步姗姗,行了出来,齐齐起立打了个招呼,但见秦瑜鬓发不整,颜容憔悴,脸色惨白可怕。掌柜看了秦瑜一眼,吃了一惊道:“秦姑娘,你病了?”

秦瑜苦笑摇头,却是默然无语。掌柜眉头一皱,开言教她请个大夫诊断一下,又说有病不医,可不是当耍的,出门人应自珍重,不比在家里等语,婆婆妈妈地噜嗦了一阵子,忽问道:“秦姑娘在镇江城可有亲友?”

这话问得突兀,秦瑜一怔,笑道:“我们是江湖卖艺的,到处为家,怎会有亲友在这儿!”

掌柜连声称怪,又道:“今儿大清早,小人还没起床,便有一个汉子到小店敲门。初时还以为是远方赶路客人,到来投宿,谁料开得门来,却是有要紧事找秦家的人。小人到秦老爹房里叫门,叫了好一阵,兀是无人应答,后来开门一瞧,才知秦老爹早已外出不在。当时小人心里好不诧异,他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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