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可是在上个世纪性禁锢和性愚昧的六七十年代,却苦了在青春期疯长的孩子,他们一方面要经受身体发育的困惑和性欲望的煎熬,一方面又要经受道德上和精神上的双重鞭挞。

那个时代没有人给你讲性知识,也没人对你进行性教育,我们的性就像野地里的荒草一样,自生自长。

听到这儿,庄生插话说:“自生自长还算不错的呢!我那个时候也有过自慰行为,有一次一不小心,被父亲发现了,他狠狠地打了我一顿,一边打一边说:”叫你不学好!‘“

“更可怕的是,村子里和我年龄相仿的孩子也知道了,他们当着我的面重复着父亲说过的那句话。我羞愧极了,当时甚至想到了死……”

阿刚接着说——

我也好不到哪儿,我的手淫行为被当时最要好、无话不谈的伙伴泄密了,结果也遭到了父亲的毒打,那是刚上初中的时候。

从那儿起,我病了,被送到了县医院住院。但却因病得福,在县医院,我碰到过一个展览,它竟然成了我所经历的一堂重要的性启蒙课程。

病刚好,我下楼走动,看见医院门口挂着一幅“计划生育巡回展览”的横幅,好奇心驱使我偷偷地溜了进去。

展览区的第一部分主题是“我从哪里来”。在这里,我第一次看到放大了的男女生殖器模型,也第一次知道了自己性器官的内部结构。我还被旁边一幅素描画吸引住了,那是文艺复兴时候的艺术大师达·芬奇的手稿复印件,画着一个男子侧面的解剖图,隐约暗示了性交的场景。达·芬奇的画示意阴茎里射出的精液是从脊柱上“发源”的。

素描画的旁边有一大段说明,大意是:达·芬奇的这幅手稿,反映了人类对自身性器官

认识的曲折历程。达·芬奇对男人精液认识的不准确之处在于:精液并非来自人体脊柱,而是来源于睾丸和前列腺。

达·芬奇的素描所表现出某些不准确之处,还说明了人类对自身的认识是多么艰难和曲折,也正说明了人类对自身认识的渐进过程。虽然如此,这位艺术大师关于男性性器官的一段描述,却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说:

“常常一个男人睡着,它却醒了。很多时候,男人醒着,它又睡了。很多时候,男人想用它,但它不想。很多时候,它想了,男人却阻止了它。”

达·芬奇这段拟人化的描述,除了有趣和生动之外,更反映了“勃起”这一现象有时并非人的意识能够完全控制的事实。从这儿,我想到了手淫。如此看来,是因为无法控制“勃起”才有了手淫……

展览还有几部分,但由于禁止未成年人参观,我被清场清了出来。尽管遗憾,但却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性启蒙,它像一股春风,吹暖了我那颗几近冰冷的心灵。

听到这儿,庄生说:“由此看来,阿刚是幸运的。不过,当时千千万万处于青春期的青少年,却没有像阿刚这样幸运了!”

阿刚说:“我确实是幸运的。从那次参观以后,我的头脑开窍了,我自己对自己说:面对身体的变化,你可能不知所措,不妨顺其自然,因为人的意识有时并不能够完全控制人的性欲——性欲是自然而正常的。但是,不能去刻意追求手淫的快感。

“如果你没有控制住自己,偶尔这样做了,也不必自责或背上精神的包袱,因为你的身体知道它自己在做什么,虽然你自己可能并不知道。

“从此,我摆脱了无谓的精神压力,也不再进行无谓的自责与愧悔了。”

梦蝶与阿灿对阿刚和庄生的父亲有些耿耿于怀。为什么?她俩认为他们太粗暴了!自己没有尽到为人父的责任,对子女不但没有进行性教育,反而对孩子动粗耍野,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她俩向庄生和阿刚推荐一位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父亲,说这位父亲是家庭性教育的楷模,值得推崇。

庄生、阿刚几乎同时问:“他叫什么名字?”

梦蝶与阿灿说:

“在国外少年的性教育读本《思春期》一书中,有这么一段父亲与儿子关于‘手淫’和‘自慰’的对话。”

下面是这段对话的部分摘录——

小华:爸爸,今天远足的时候,有朋友谈到自慰,什么叫自慰呢?

父亲:上回推荐给你看的那本书,就有提到了啊!

小华:啊,就是“手淫”啊!能不能具体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听说手淫会使身体疲劳,是真的吗?

父亲:是的,所以年轻人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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