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1/4页)

“你呢?你还好吗?” 文晓慧明白她的心事,微笑着问。

“谈不上好还是不好。”谭斌照实交待,“看到沈培的消息,记起以前的事,心里还是难受。按说股市里有赔就有赚,为什么这件事里我却看不到胜利者?就是程睿敏,他从来不说,可不代表他不介意……”

“喔,他这么小气?举个例子来听听。”

“比如,他不想看到沈培的画,却不说在明处,就是找尽借口不肯跟我回家,后来我才醒过味来。”

文晓慧忍不住笑,“还好,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

谭斌抱起双臂,连连摇头,“说实话,我很担心他。”

“为什么?”

“这个人太……我形容不好,就是那种,表面上非常Open,其实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你知道我一直坚持锻炼,就是为了能有个转移压力的方式。可他不一样,平时滴水不漏无懈可击,简直没有一点可供发泄的途径,我担心有一天……他承受到极限真的会崩溃。”

“那种家庭出来的孩子,多数都这样,对人极度缺乏信任感,地位再高都没用。”文晓慧笃笃敲着桌面,“说真的谭斌,对男人你总是母性泛滥,什么时候能为自己多想一想?”

谭斌摊开手,做个无奈的手势:“积重难返,我永远做不到你的境界。何况,”她笑笑,“我真的爱他。”

“哎呀真能肉麻!”文晓慧捂着腮帮,做出牙疼的表情。

这顿饭一直吃到九点半才结束,告别时两人贴脸拥抱,完全的西式礼节,看得饭庄门口的迎宾小姐一脸惊疑。

谭斌回到程睿敏的住处,已将近十点半。奇怪的是,李姐还没有离开。

“小谭,”迎着她诧异的目光,李姐压低声音说,“小程在浴室摔了一跤,又不让告诉你。我实在不放心,就没敢走。”

谭斌脸上立刻变色,“摔得厉害吗?骨头有没有问题?”

“自己能走,骨头应该没事。”李姐为她取出拖鞋,嘟嘟囔囔地说,“我听到里面一声闷响,知道坏事,又不好进去,半天他才出来,脸白得吓人。”

谭斌踢掉脚下的靴子,“人呢?”

“床上,像是睡着了。”

谭斌冲上楼梯,一把推开卧室的门,房内只有一盏壁灯亮着,程睿敏趴在软枕上,身上还穿着浴衣,床边柜和地毯上四处散落着无数页A4打印纸。

她蹑足走过去,一张张拾起满地乱飞的纸片,放在床边柜上,刚要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程睿敏已经翻身坐起来,神色未见一点异样,“你回来了?”

“你吓死我了!”见他无恙,谭斌这才挨着他坐下,手按在胸口上,“怎么回事?”

“今天话说得太多,有点儿累。”他靠她肩膀上,声音疲惫,“ 浴缸里泡的时间又长,出来时脑子一迷糊,就滑了一跤。”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难得放松一天,我又没什么事。”

“摔哪儿了?让我看看。”

“尾椎。”他一边侧身给她看,一边笑,“当时真叫一个疼,摔得半天没爬起来。李姐在外面倒是听到了,可我什么也没穿哪,整个就是春光乍泄……”

谭斌小心按了一遍,见周围并无异常,而他还有心思贫嘴,看样子的确没事,这才略微放心,

“明天去医院照个片子,看有没有骨裂,再让李姐炖锅猪尾巴汤,大补,就是当心哪天喝了雄黄酒,Biu一声,大灰狼的尾巴就露出来了……”

程睿敏抓住她按在床上,只是笑,还未顾上还嘴,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开始嗡嗡震动。

他立刻放手,探身取过手机,谭斌趁机脱身下楼,先打发走了李姐,又从冰箱里取出冰块,装在密封袋里带上来。

他还在通话中,听起来那边是他的下属。

谭斌示意他翻身,把冰袋在自己胳膊上试了试,然后撩起浴衣放在他的尾椎处。

十一月的天气,虽然裹着厚毛巾,冰袋一挨身,程睿敏还是忍不住咬牙,一把攥住她的手,一边哆嗦一边说话。

谭斌只能让他握着,一遍一遍抚着他的背,等他僵直的肌肉慢慢放松。

收起电话,程睿敏对她说: “谭斌,有件急事要处理,周一我飞上海。”

“我好容易清闲一点儿,你又走了。哪天回来?”

“当天晚上就回。”

“当天啊,你顶得住吗?我以前试过一次,特别累,腰差点儿坐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