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1/4页)

宁非白打来电话,问我是否和他去美国的时候,我一边拧着鼻涕,一边用沙哑的嗓子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我想,我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后,用一种心疼的语气,询问道:“你怎么了?”

我吸了吸鼻子,说:“没事儿。”

又是一阵沉默后,宁非白十分慎重地说:“别哭,我会很快回来。”然后,挂上了电话。

我想说,我没哭。可等他挂下了电话,我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大姐推开房门,关心地问:“你怎么哭了?”

我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回道:“我感冒了,脑袋疼。”

大姐立刻张罗了起来,让卫玠去煮姜水,让魏忠贤去买感冒药,让小魏小侯爷灌个热水袋给我,然后用两张厚棉被将我裹好,并开始责怪霍去病,说:“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你都头痛了,他还出去干什么?”

我哭笑不得地说:“大姐,我真的没事儿。再说,霍去病也不知道我头痛啊。”

大姐说:“从李大延身上,我看清了一点,男人……绝对不能惯着!我现在就去给霍去病打电话,让他回来陪着你。”

我诧异道:“大姐,你不觉得,我现在是在和宁非白交往吗?”看大姐的意思,她好像将霍去病看成了我的男人。

大姐十分迷茫地眨了一下眼睛,说:“说来也奇怪,虽说你已经公开了和宁非白的关系,但我总觉得,霍去病才是你的男人。每次出去执行任务啊,霍去病都会站在你的身后侧。魏忠贤那个老鬼说,霍去病那是在保护你。反正久而久之,我就把他当成了你的男人。至于那个宁非白,别说人长得不错,对你也好,但总是有些轻浮。好了好了,你闭上眼睛,好好儿睡一觉,咱不谈这个了,瞧你那眉头拧的呦,都快成麻花了。你把宁非白的电话给我,我给他打电话。”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大事儿,不用找他。我睡一觉就好。”闭上眼睛,让自己尽量不去想大姐的话,争取装睡。

装睡这种东西,很容易假戏真做。

昏昏欲睡中,听见魏小侯爷对我说:“元宝,热水袋你抱着,别压到身底下去,知道不?学校开学子,我得走了,晚上给你打电话。”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接着睡。

过了一会儿,大姐又对我说:“我和魏忠贤出去买些家用,有事儿打我电话。”

我点了点头,继续睡。

又过了一会儿,卫玠豪不温柔地将我拍醒,将一碗姜水和两片感冒药递给了我。

我没接,将脑袋缩进了被子里。

卫玠却将我从被窝里扯了起来,然后将感冒药塞进我的嘴巴,又捏着我的脸,将姜水灌了下去。

那动作,那手法,就跟给敌人喂毒药似的,真叫个干净利索!

我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沙哑道:“如果不是吵不过你,我真想好好儿骂骂你!”说完,闭眼睡觉。

半梦半醒间,我觉得浑身开始出汗,粘腻腻地十分不舒服。我下意识地开始蹬被,可是那被子却总是会回到我的身上。我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却仿佛有千斤重。我挥舞着胳膊挣扎着,胳膊却被人捉去,又塞回到被子里。

第二十八章:款姐的男人们(四)

我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那种令人汗流浃背的热度。

片刻之后,我感觉到了一阵清凉。

我就像一个在沙漠中行走的人,终于发现了一处绿洲,忙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将自己投入到绿洲之中。

一觉醒来,我发现了一件令我十分纠结的事——丹青正衣衫不整地睡在了我的被窝里。

他的胸口上残留着两颗较为完整的红草莓。据我那点儿可怜的经验分析,红草莓是我种下的。

有人说酒后乱性,我他妈怎么病后乱情啊?!真看出体质好,病后是生龙活虎,龙马精神。

为了暂时性地掩盖罪证,我伸出了手,沾了点儿自己的吐沫,就要去揉丹青胸口的小草莓。

就在我的手指距离丹青的胸口只剩下零点一公分的距离时,丹青睁开了眼睛,冷冷地说:“你以为你的口水是碘酒么?”

呃……这不是丹青,是卫玠!

我想对他笑笑,但只是抽动了两下嘴角,然后悻悻地收回了手指,闭上眼睛,继续装睡。我觉得,我和卫玠这个人沟通无能。我这个人向来奉行一个原则——打不过的,就不打。同理,吵不过的,咱就不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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