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页)

“清水先生有没有告诉您那位稀客是谁?”

“没有。后来我问外子,他只说是某个朋友,我还记得外子出门的时候看起来满开心的,回来之后却苦着一张脸。我想既然那位稀客想问外子关于山步会的事,应该不是山步会的成员。”

“请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想想,那是外子过世前不久……”夫人将手指放在唇边思索了片刻,接着点了点头,“应该是六年前,说得更精确一点,是五年半前的冬天。”

“冬天……,是十二月左右吗?”

“嗯,是啊,好像是师走(* ‘师走’是日本对十二月的古称。其名称由来有一种说法是:十二月是一个忙碌的季节,就连老师也必须东奔西走,所以称为‘师走’。)吧,我记得那阵子挺忙的。”

那位稀客一定是母亲,母亲果然来见了清水宏久。

这么一来,阿部晶子的照片全部消失的原因也解开了,一定是母亲在得到清水宏久同意之后将照片全数拿走。母亲如果对清水宏久说想借走这些照片,他当然没有理由拒绝。

问题是母亲为什么会突然开始调查父亲从前爱过的女子?还有,为什么要把照片上的脸涂掉?

只要见到这位女子应该能得知一些事情。

“请问您是否知悉任何一位山步会成员的联络方式?”

清水夫人思索了好一会儿说道:

“我刚刚也说过,后来仍保持联络的只有氏家先生,至于其他人,外子毕业之后就很少和他们往来了,何况外地生毕业后大多回老家去,外子的丧礼上与山步会有关的人也只有氏家先生出席。”

“那么清水先生是否留下了社员名册之类的东西?”

“这个我也不确定,我去找找看。”夫人说着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我再次翻阅桌上的相簿,每张照片里的父亲都充满活力,和现在截然不同,仿佛父亲所有的青春都遗留在那段岁月之中。

爸爸……

你到底在隐藏什么?妈妈为什么要调查你的过去?

不久清水夫人回来了。

“我只找到这个。”

清水夫人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放到桌上,小册子的封面写着“山步会”,我翻开一看却大失所望,这就是前几天下条小姐传真给我的那份资料,上头只记载了社长及副社长,也就是清水宏久与父亲的联络方式。我告诉夫人这件事,夫人也沮丧地垂下了眉。

“这样子呀……,除了这个,只剩这本笔记本上头有外子朋友的联络方式了。”她说着拿出一本巴掌大的深褐色笔记本,翻开后面的通讯录平放在桌上,“本子太旧了,字迹有些模糊,不过应该勉强能辨识吧。”

真的是一本非常旧的笔记本,铅笔字几乎完全看不见,钢笔字也已晕染变色。

我小心翼翼翻动着脆弱的内页,没多久我看见了一个名字。

高城康之。我把这个名字和相簿内的文字对照,相簿里有一行字是“富士山山腰,清水、氏家、畑村、高城合影”,此外好几张照片上都出现了高城这号人物,他的脸部轮廓很深,有点像西方人。

“这个‘高城’应该是念作TAKASHIRO吧?清水先生曾经提过这个名字吗?”我指着通讯录问道。

“高城先生……,我应该听过。”夫人眉头紧蹙,微偏着头轻按太阳穴,忽然双眉一展,“我想起来了,是那个人。”

“请问他是……?”

“该怎么说呢,他和外子一样啊。”

“和清水先生一样……?”我有股不好的预感。

“已经过世了,大概十年前吧。”

“这样啊……”我觉得自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是因为生病吗?”

“嗯,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因病过世。”

我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对了,外子当年听到高城先生过世的消息还说了句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

“我记得他说……‘果然还是死了’。”

“‘果然’?这么说来,高城先生病了很久?”

“这个嘛,好像不是那意思。”清水夫人偏着头说:“外子的意思好像是劫数难逃。”

“劫数?是指死劫吗?”

“或许吧,外子没说太多。”

“这样啊……”

我无从得知那位高城先生曾背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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