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械耐�现��钗也坏貌涣踩菟嗵�!肮倘唬�上f心思玲珑,唇齿伶俐,聪慧狡黠,善揣人意。但是为人君者,首重其德。有德者方可得臣下拥戴,令四海宾服。成蟜虽擅笼络人心,却多施以小恩小惠,手下亦不过鼠目寸光之辈,鸡鸣狗盗之徒,焉能成事!”太后摇摇头,轻蔑一笑,“而你不同,政儿,你是个胸怀大志的少年。我相信若假以时日,你定可并吞中原,征服天下,建立大秦不世之霸业!……这样,九泉之下,我也无愧于那个短命的死老头子了……”提起即位仅三日便薨了的祖父安阳君,祖母不禁眼圈泛红,以袖拭泪。

我的心里乱糟糟的,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一种久违的失落占据我的心,不管我如何努力,在父亲心中,终究是向着成蟜的……那么,这次,我真的赢了吗?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开心?……

祖母的话打断我的胡思乱想,“不管怎么说,这王位,总是从成蟜那里抢来的,祖母亦觉得对他不住。唉……政儿,你必须记住——只要成蟜不做有伤社稷之事,你便不可夺去他的封号和土地!”

我茫然地迎上祖母凛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李斯(一)

登基大典按部就班地完成,群臣欢宴之后散去。我如同一个傀儡,疲惫地回到寝宫——这里便是父王当初停尸之所。我坐在父王的卧榻上,闭上眼睛,想着他平日里在这里休憩……也许会和孙美人在此缠绵……也许会和成蟜在此嬉戏……最后,他死了,尸体躺在这方卧榻之上。

我心头涌起一阵厌恶,站起身,大声召来宦者令,要他将这卧榻撤去烧掉。匆匆跑来跪伏于地的宦者令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听到我的吩咐,他抬起头,目中闪过一丝异色,欲言又止,自去唤来小宦官,嘱咐几句。两个小宦官麻利地将那卧榻搬走。见他们走远,年轻的宦者令才再次跪倒,轻声道:“王上,依据宫里的规矩,除非自然破损,这先王卧榻是万万不能撤去的,更不可人为损毁。”他看看我的脸色,方继续道,“不过小人知道王上恪重孝悌,睹物伤情,故而命人依此样式另行打造一具,供王上龙体休憩。”他再次看一眼我的脸色,深深叩下头去,“方才王上情绪激动,小人斗胆擅自做主,还请王上恕罪!”

我命他起来,仔细打量这个面相忠厚、心思细腻的宦官头目,“你叫什么名字?”“禀王上,小人赵高。”赵高低眉顺眼地回答。“嗯,赵高,你很是伶俐乖觉,朕,欣赏你。以后,你就随侍在朕身边吧。”赵高眼皮一跳,急忙跪倒,“小人蒙王上赏识,愿肝脑涂地。”看得出来,他确实激动无比,但是竭力压制着。我呵呵一笑,“放心,朕不会要你肝脑涂地,只需一个忠心的随从。”“是,”赵高立即跟上一句,“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我曾以为,只要做了国君便可以呼风唤雨,指挥着千军万马横行天下。可是登上王位后,才发现远不是那么回事。因为我年纪尚幼,未行冠礼,这朝中大事小情,一切都由相国、文信侯、我的仲父吕不韦打理。每日里我只是端坐于王位之上,看着群臣为了一个奏议争来吵去,面红耳赤。最后相国拍板定计,众人这才罢休。虽然相国一定会将他的决定禀告于国君,但所有人都明白,这不过是一道既定程序,一个过场,结局总是一样的,我满面笑容,从座位上欠身而起,温言道:“朕知晓了,相国(仲父)可酌情处置。”于是,相国谢恩,群臣山呼万岁,皆大欢喜。

这套傀儡戏,我玩了三天就烦透了。既然如此,索性让这相国仲父文信侯吕不韦当这秦王好了,还要我干什么?!

这句牢骚被祖母听到,当即骂了我个狗血喷头,连母亲也在一旁帮腔。我只好垂头丧气地磕头认错,保证以后再不敢这样。

叔父神通广大,自然不会听不到。但他并没来兴师问罪,只是告病三天。此后三天,政务完全交由我来处理。怀着气病叔父的不安和亲掌朝政的兴奋,我拿出全部劲头,准备放手大干。结果却是令我大为沮丧:没有了相国的制衡,一帮糟老头和小老头吵翻了天!一个个苦大仇深地摆出忠臣架子向我告状。都是胡须花白的耄耋老者,都是拥立我上位的重臣(成蟜一党已然被叔父清除殆尽),你说我能向着哪一个?!……向着事理?嘁,但凡熬上公卿的老家伙,哪个不会引经据典,摆出一大堆道理来?……都老成精了,我能说得过他们?!再说了,他们绝非孤军奋战啊,我这儿正和一位嚼情呢,后面还有三四位准备了满肚子应对之词,引颈期盼着舌战王上,再后面还有七八位跃跃欲试……一连三天,吵得我头晕脑涨,连梦里都在和那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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