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衣上怎么有血?”文竹一把拽着她的腕,刚好捏在伤口处,痛得舒沫直吸气。血重新浸出来,她一惊,忙不迭地放开她,也骇得不轻,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七姑娘不会因为在大殿摔了一跤,这么点小事就想不开,寻死觅活吧?

立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文竹姐姐,小姐她,她不小心打碎了老夫人赏她的玉镯。你,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呀~”

文竹哪里肯信?

立夏只好返身回房,捧出断成三截的玉镯呈给她看,嘴里轻声哀求:“我回去一定想办法找巧手匠人将镯子补上,求文竹姐姐在夫人面前遮掩遮掩。”

舒沫咬着唇瓣,一双黑漆漆眼睛惊惶地乱转,眼里含着一眶泪水。

文竹定了定神,瞧她面上只有惊惧之意,倒不是一心求死之人的绝决和凄凉,又想着她的脾气,一惯胆小如鼠,怕也没那个魄力在自己腕上划这么一刀,顿时就释然了:“怎么不小心些?”

立夏一听放了心,把碎镯收好,从袖子里又拿出一只鼓鼓的荷包,不由分说就往文竹手里塞:“小姐受了惊,上台阶上时没注意,磕了一下,这才……”

“快走吧,”文竹蹙起眉:“夫人该等急了~”

、夫人来了

晚饭是邱夫人请,斋菜便摆在了西院。。

舒沫到的时候,恰好赶上入席,给二位长辈见了礼,便上了桌,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

李氏见她面色苍白,就去看文竹,文竹悄悄递了个眼色,却是有话要回,只是不便当众相告的意思。

当着外人的面,李氏纵然心中狐疑,也不好细问,只得淡淡地说了句:“有长辈在,下次可要早些,不可失了礼数。”

“是~”舒沫恭敬地应了,手放在膝上。

李氏不问,邱夫人更不能问,只好装做不知,面上笑容不减:“人齐了,上菜吧~”

普济寺的斋菜远近驰名,沙姜素鸡片,麻香菠菜,韭菜炒银牙,佛跳墙……等等都是极有名的招牌菜。

舒沣性子稳重,有外人的场合更怕多说多错,只挂着矜持柔和的浅笑,斯文地吃菜。舒沫更是成了锯了嘴的葫芦,闷头吃饭。

舒潼,这小半天的时间里已跟邱雅云混得很熟,在邱夫人介绍菜式时,会偶尔凑趣地搭句腔,这才使饭桌上不至于太过沉闷。

饭后,大家在偏厅喝着普济寺自产的云雾茶,嗑瓜子,吃糕点。

舒潼是个精明的,有六姑娘的事在前面,邱夫人来得既突兀,态度又暧昧,便猜了个七七八八。邱家公子的情况她虽不了解,但婆家的实力却是摆在眼前的。

她既动了心思,便越发地想要曲意讨好,卖力表现。

舒沫冷眼旁观,却是一清二楚——邱夫人显然已相中了舒沣,她这般做作落在有心人眼中,终究不过是场笑话。

坐了半个时辰,见大家话也说得差不多,约好明日一起赏桃花,李氏便带了众位姑娘回了北院精舍。

“小姐,”立夏挂着她的伤,进了门便拉了她来瞧:“文竹那一握用力不小,怕是伤上加伤,让我看看。”

“不忙~”舒沫摇了摇手:“等母亲来时,一同看便了,省得多费一番手脚。”

“夫人几时同小姐说了话?”立夏一怔。

她瞧得清楚,在偏厅里,小姐一直坐在角落,象个泥菩萨似的。

舒沫但笑不语。

果然不过片刻功夫,门外环佩声响,文竹在外面问:“七姑娘睡下了吗?”

“还没~”立夏挑了下眉,赶紧过去,一开门,就见杜嬷嬷簇拥着李氏站在走廊上,急急行了礼:“夫人来了~”

舒沫便急急从里间走了出来:“给母亲请安~”

“听说你手伤了?”李氏进了门,也不拐弯抹角:“给我瞧瞧,伤势如何?”

“也,没什么要紧~”舒沫脸一白,却乖乖地把手伸出来。

杜嬷嬷就上前,拆了包在她腕上的白绵布,露出一条长约一寸的不规整的伤痕,倒也不象是刀子等利器划伤。

、好姐姐,我错了

伤口原本结了痂,这一扯,又微微渗出些血丝,舒沫便“咝”地吸了口凉气

杜嬷嬷抬起头,冲李氏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李氏松了口气,随意问道:“疼不疼,可要找大夫瞧瞧?”

“多谢母亲关心~”舒沫垂着头,嗫嚅了半天,挤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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