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部分 (第1/4页)

立夏乖巧地道:“这等腌臜之物,没的污了小姐的鞋~”

那边巴图果然找了一桶水来,哗啦一下兜头泼下去。

“哎呀~”男子一个机灵,猛地坐了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你大爷,谁泼老子水?”

“直娘贼!”巴图两眼圆睁,一脚踏在他胸口,声若洪钟:“老子在此,有本事你来!”

男子只觉胸口剧痛,如挨了巨锤一般,当场吐出一口鲜血。

登时吓得面如土色,双手抱头,嘴里大嚷:“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舒沫看着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想不到平日看似笑口常开,没有脾气的巴图,竟也有如此粗鲁的一面。

立夏更是满面绯红,低了头,连大气也不敢吭。

“咳~”夏侯烨轻咳一声,冷眼扫过去。

巴图意识到失言,尴尬地搔了搔头皮,嘿嘿一笑:“末将是个粗人,慧妃莫怪。”

言罢,掉过头去,对着男子厉声喝道:“说,半夜三更到亭里做甚?”

“好汉爷……”男子抖抖擞擞地分辩,才一开口就被巴图骂了回去:“狗东西,老子又不是杀人越货的盗贼,叫什么好汉爷?”

“是是是,”男子忙不迭地改口:“这位官爷,是一位小姐给小人二两银子,许我半夜来亭中相会,小人这才冒死前来……”

“放屁!”巴图脚下微一用力,轻蔑地骂道:“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副怂样,谁家小姐会瞧得上你?”

“啊~~~~官爷饶命!”男子痛得杀猪样的嚎起来:“小人不敢有半句谎言,真是小姐约我,银子小人买了酒吃,但包银子的香帕却还在身上,官爷若不信,只管来搜。”

舒沫使了个眼色。

巴图会意,脚下松了力道,弯了腰在他怀里一顿乱摸,果然摸出一条丝帕来。

质地柔软,绣功精致,微风拂来,隐隐还能嗅到一丝幽香。

显然,这条丝帕绝非市井村姑所有。

可,昨日睿王府出殡,来送灵的何止百家?

又不能一家一家去问,只凭一条丝帕,要从数千人里找出那位小姐,虽谈不上大海捞针,却也绝非易事。

“你且说说,那小姐多大年纪,穿什么衣裳,大概什么模样?”舒沫想了想,问。

男子听得舒沫声音清润,如月照清泉,说不出的好听。

不知长得如何的美艳,心中痒痒的,忍不住抬了头去看。

“大胆!”巴图一脚将他踹飞:“我家娘娘问话,你只管回就是,贼眉鼠眼,乱瞧什么?”

、东窗事发

亭中狭窄,男子被巴图得蹬蹬连退数步,正到了立夏身边。

“啊!”立夏惊叫着,退了两步,手中灯笼落地,“怦”地一声,烛火点燃了绢纱,燃起的火光将亭子内外照得透亮。

“是她~”男子一眼看到立夏,惊喜万分地指着她嚷:“就是她约的小人~”

“你放屁!”立夏气红了脸,脱口骂道:“老娘一直陪着小姐,几时见过你这小畜牲?”

舒沫“哧”地笑出声来,安慰地拍拍她的肩。

怪她,平日里只要惹急了,就一口一个“老娘”的,挂在嘴边,倒让这丫头偷了师去。

夏侯烨瞥她一眼,舒沫忙敛了笑。

“瞎了你的狗眼!”巴图上去揪了他的衣服喝道:“看清楚了再说,别发了疯的狗似的乱咬人!”

男子指天划地,赌咒发誓:“的的确确是这位小姐约的小人,但有半句虚词,便教这位官爷戳瞎了小人的狗眼,割了小人的狗舌头!”

巴图提起拳头就要打:“还敢胡说?”

男子吓得缩起肩,顺势往地上一躺:“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贱骨头!”巴图哭笑不得,一把将他拎了起来:“衣裳都没挨着,嚎什么丧?”

“红锦,你来~”舒沫沉吟片刻,唤了红锦过来,附耳低语几句。

红锦会意,领命而去,不多会换过了丫环的服饰,同绿柳,红绫一块过来,与立夏站在一排。

舒沫又命人提了灯笼照着四人:“你看仔细了,方才递信给你的,可在其中?”

那男子睁大了眼睛,在四个人里瞧来瞧去,一时拿不定主意:“衣裳是这样式错不了。可是样貌,小人,小人记不大清了~”

舒沫心中已经有数:“人认不清了,是在何时何地约的你总记得牢吧?”

这几人都是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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