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林景峰:“……”

隔壁中铺的大妈乙:“就是嘛,像我孙子也不安分,成天对死家里人,把他爹妈当仇人一样,年纪到了,自然就懂了。”

上铺大爷也插口,老气横秋地说:“灵魂深处闹革命,年轻人的常态,放宽心就好了。美女们,你们QQ多少?我孙子也这德行,我们可以建个群,交流交流。”

展行听得又想哭又想笑。

展行说:“小师父,你说得对。”

林景峰:“嗯。”

展行在黑暗中说:“但我……我回去以后……”

林景峰:“你会爱上更多的人,和更多人上……那个……算了。”

展行道:“不,我以后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

火车靠站,四周静了下来。

林景峰一脚踏在铺位梯上,不吭声。

展行又说:“谢谢你,小师父。”

林景峰没有再说话,猛地坐起,说:“别这么说,很快你就会忘记我的了,初恋都是这样。小贱,师父走了,有缘再会。”

火车鸣笛,车厢门打开,半夜三点,林景峰下了车,转车前往上海。

抵达上海时已是黄昏,林景峰蹲在火车站广场边上,买了瓶二锅头,一根接一根抽着烟。抽了一地烟屁股,喝完二锅头,林景峰挤上公共汽车,把几枚硬币扔进投币箱,漠然说:

“嘀。”

梅花弄外。

卖栗子的还在,一对情侣手拉着手,在摊前讨价。林景峰看了一会,醉醺醺地掏出枪,考虑要不要把那对情侣两枪爆头,顺便一颗子弹送小贩归西。

考虑来考虑去,还是算了,祝他们幸福。

林景峰收起沙漠之鹰,走进梅花弄。

峥嵘岁月前门紧闭,林景峰敲了敲门,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只猫,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林景峰喝了酒,头有点晕,觉得这只猫仿佛有点熟悉,然而世界上的猫几乎都长得差不多,那一身黄毛……

“喵!”黄猫转身就跑,在弄堂深处停下,迟疑不定,似乎等候林景峰来追。

林景峰没有理会它,又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林景峰翻墙而入,落地时酒意上脑,一个趔趄,反手拔出枪握着,随手把诗集扔在地上。

黄猫又回来了,远远地看着地上的诗集,林景峰入内,黄猫悄悄过来,衔起诗集,大摇大摆地走了。

夕阳满地,暮色如血,院内静悄悄,林景峰走进外厅,发现架上空空如也,一地杂乱,厅内还躺了几名警察的尸体,看样子刚死不久。

林景峰双手持枪,屏息,以手肘抵开内堂的门。

斌嫂不在,多半看势头不对就逃了,不幸中的万幸。

怎么会有警察?难道为了编磬的事追到这里来了?三名警察死在这里,又是谁杀的?

背后,一柄冰冷的枪管抵上林景峰的后脑勺。

“三爷,掌门老爷子有请,麻烦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跟我们走一趟。”男人的声音响起。

Chapter20

北京火车站:

出站处站着一人,西装笔挺,左耳处扣着枚钻石耳环。身后跟了四名戴墨镜,穿黑西装的保镖。

展行立马嚎啕了:“二舅呜呜呜哇哇哇——”

孙亮:“小贱呜呜呜哇哇啊啊——”

两舅甥久别重逢,调整手臂姿势,脸贴脸地抱在一起,展行闻到孙亮肩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马上就硬了。

孙亮呜哇完,拍了展行脑袋一巴掌:“现在才来找劳资。”

展行嘿嘿嘿,跟着孙亮上车,回家,吃大餐,当甥少爷去了。

上海,蓝公馆。

一张长桌,两头各坐一人。

一头是名穿着唐装的老头,老头白发梳得锃亮,以发蜡抹到脑后,蓄着山羊胡,眉毛,胡须俱已雪白。

老头保养得极好,满面红光,双手在腿间拄一把木拐,拇指上戴一枚玉扳指。

玉扳指林景峰认得,是乾隆戴过的。

老头子林景峰也认得,叫蓝潭,道上人唤蓝翁。

林景峰被绑在长桌另一头,知道这次有大餐吃了——酷刑的大餐。

林景峰注视着长桌尽头的老头子,冷冷道:“师父。”

蓝潭把鼻烟壶放在桌上:“不敢当,听说,林三爷在道上混出了好大的名头!”

林景峰道:“全赖师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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