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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群遵守着主人的命令，哪怕受到了痛苦，也没有离开献祭法阵的范围，直到生命完全消失。

慢慢地，虫群开始减少了，无数的虫尸掉落地上，天空彷佛下着漆黑的虫雨一般。

落到地上的虫尸随即化成黑色的粉末，渐渐地于大地上堆满了黑色的沙丘。

“啊？这些虫子居然有这么多的贡献？”

林远看着魔导书不停跳动的献祭品数值，不敢喜上眉梢。

也许是因为蝗虫吞食了众多的事物，它们提供了大量的祭品，虽然灵魂和意识的数量极为稀少，但在其他方面则是贡献良多。

林远知道这一次的献祭相当值得，接下来他的计划，不用进行其他的额外准备了。

赫丝枕在林远的肩头上，神色复杂地望向变成一片废墟的地面。

“林远……为什么你要消灭这个城市？”

赫丝忍耐着因为和林远的身体接触，而产生出来的愉快感觉。

“前面的那些城市，你不是没有这么做吗？为什么只有这个城市特别对待？”

“嗯？因为这个地方挡路了啊。”

林远握起赫丝柔若无骨的滑嫩手掌，很难想像这双少女的手臂，蕴含着强大的破坏力。

“接下来的计划，我需要得到前面这座湖，而这个城市的所在位置实在是太碍事了，所以就直接拆了。”

林远先前攻击的二十多个城邦，并没有像湖城一样完全地消灭，他都是破解了城市的防护魔法阵之后，派出蝗虫们对付城市的管理中枢，吞噬主要的建筑物，杀死所有的魔导师和反抗的人之后，便会离开前去下一个城市，没有对其他平民动手。

“我其实只要得到这个里就可以了，前面的那些城市只不过是顺便的，不过为了确保道路的畅通，还是要攻下来才行呢，所以我才会叫庞老爷子收拾残局呀。”

赫丝轻轻叹了一口气，众多活生生的生命在眼前被轻描淡写地毁灭，她果然还是无法习惯这种事情。

“任何事情只要做多了，都会渐渐习惯的，任何事情都不会例外啊。”

林远轻咬赫丝圆润的耳垂，让眷属忍不住发出了低哼。

“如果不喜欢，下次要事先告诉我啊，我会尽量收敛的，嗯，尽量啦。”

赫丝被快乐的感觉刺激，面颊染上胭脂般的微红，修长的双腿颤抖着合拢，就算每天都在进行亲密接触，她仍然很难抵抗眷属的本能，还能够维持清醒的思维，已经是她最大的努力了。

赫丝咬着唇，让自己不要继续发出丢面的声音。

她用力撑起身体，转身面对林远。

“林远，你上次说的事情，我……我想要了……”

“啊？之前不是不太想吗？”

林远听到赫丝的话，立刻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我改变主意了，既然娜蕾蒂娅和铃兰也接受了，而且看起来不错，我觉得是我顾虑太多了。”

赫丝和林远对望着。

“所以，下次这种事情……可以交给我吗？”

林远不断地眨着眼睛，这是一个非常意外的提议。

然后，感觉到眷属内心的林远，嘴角泛起了微笑。

他果然很喜欢这一种纯粹的善良感情。

他果然很喜欢赫丝。

“好呀。”

林远没有拒绝的理由，他大方地点了点头。

“那么，赫丝，下一次这种事情，我就交给来处理吧。”

第九十九章　善后

庞恒对城市毁灭后的废墟献上供品。

他来得太迟了，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最少，让他做一些微不足道的悼念，为这里的牺牲者献上死后的冥福。

在庞恒的身后，同样有好几名高阶军官在低头致意，他们神色阴暗，彷佛回想起曾经的过往。

这些军官来自同一个地方，他们都是被绝望的歌声所毁灭的煤城的幸存者，所以对于眼前城市的毁灭，更加身同感受。

庞恒怀着沉重的心情，轻轻转过头观察部下。

他看见军官悲悯的情绪，知道他们心中的感受，同时明白到，他们对于那一位支配者，更加感到畏惧了。

在过分强大而且无法理解的力量面前，原先就深埋于心中的恐惧，经过这一次事件，再一次被放大了，他们无法兴起任何的反抗情绪，只能够顺从支配者的命令。

哪怕是毁灭了自己城市的仇人，他们也无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