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1/4页)

溥畅听着这孩子话,哭笑不得道:“成亲是要男女双方两情相悦,互相扶持着过一生的。哪有谁应付谁的呢?你如此硬生生地嫁自己过去,李将军本就不会高兴,还这个趾高气扬的样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溥畅!”秀殷叫道,“你与他们一样,不相信我会做个好妻子吗?”

溥畅愣了。“这……”

秀殷握紧拳头道。“我知道然达琳比我好,什么都比我好。但我也不是一无是处。既然决定要成亲,我不会回避自己的责任。我会做个好妻子的,给你们看,”她顿了顿,下定决心似的昂起了头,“也给他看。”

溥畅凝视秀殷许久,惊异地在她晶眸中发现了从未有过的认真与决绝,或许……晶玉阁那次冲突中,透过秀殷的不依不饶,竟有一丝情愫,她未曾察觉?善解人意如溥畅,至此似乎明白了那次事件后,她为何要铁了心要皇上替她寻仇了。

溥畅掩口一笑,只觉寒冬中终有一丝春意盎然——并非寻仇,亦是寻情吧。

秀殷见她笑的古怪,绯红了小脸,心知肚明似的倔强甩头,跳将着出了延僖宫。

李拓本就对婚事无所谓,既然秀殷要嫁,他并无二话。二人的婚事马上提上了日程。

朋月宫。

佳妃华裙曳地,迈着凌波莲步在内殿踱着。这是珍儿复位贵妃后她的第一次来访,亦是头回从内部观这朋月宫,又是几分赞叹。

随风叮咚的水晶帘与摆在显位的西洋钟,看上去似有年头了,自然是几年前的恩赐;而如今凤台上的千足镶金嵌翡翠摆件,竟是景澜宫中也无的珍品。

朋月宫中再不是洁白一片,如今西洋味道浓了些,金胎掐丝珐琅开光式画“仕女花鸟”图多穆壶,显是瀛部的一批贡品中得来的。

紫禁城中的建筑,圣泽宫自是王者之风,置怡阁亦大气壮美;若观□中各宫殿,璧极宫安泰,景澜宫华贵,毓琛宫柔俭,余下的便只有朋月宫和信宜馆可值一提,皆因带了几分西洋气。

打量许久,珍儿终于露面了。渺渺而来,穿越着朋月宫中仍悬挂的素白绫帘,珍儿身着素织水红双丝诮诃子,雪纺的鸳鸯合欢,精致淡雅。

“臣妾见过贵妃。”佳妃款款施礼,眉目中却无发自内心的尊重。

“多日不见,贵妃娘娘较前些日子更美了。”她笑道,似乎声声提醒着珍儿,她曾多么憔悴,多么绝望。

珍儿颦眉,回想她刚刚找回记忆,却发现龙胤已变心的痛苦日子,她不寒而栗。

“皇上对娘娘情深义重,四年过后仍无丝毫变化,真真叫人感动呢。”佳妃特意咬紧了“丝毫”二字。

“怎么可能?”珍儿道,声音中透着苦涩。她对他的情是真的丝毫未变,而他呢,她不想自欺欺人。

佳妃心里颇有些幸灾乐祸。珍儿苏醒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最大的情敌路凝云;她苏醒后看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路凝云出逃,龙胤撇下一切去寻她;最最让她心寒的是,这个路凝云,怀上了龙胤的孩子。

“他不像从前那般爱我了。”珍儿低头道,“爱一个人,如果不是全心全意,就是不爱。”

佳妃见她消沉,心里不以为然。“你预备轻言放弃么?”

“我没有放弃,以后也不会放弃。我爱他,路凝云也爱他,即使没有先来后到之说,至少我可以坚信,我不会比她少爱他。”珍儿握紧拳头。

“然而你就是争不过她。”佳妃冷笑道。

“为什么?”

“弼宸公主和李拓将军的婚事前些日子闹的沸沸扬扬,还不是靠了路妃一条锦囊妙计,适才收场?想她占了四年专宠,难道真是独独以色事君?敏识聆听,探微镜理,皇上身边,根本是离不开她的。”

这番赞凝云的话竟从佳妃口中说出,比方才对珍儿施的那个礼要诚挚的多,连她自己都觉诧异。

见珍儿有些触动,她趁热打铁。“不仅因为你是他的初恋,而她是他的贤内助;你有太皇太后的帮助,而她有丞相做靠山;你有真心,而她有机心,最关键的,还因为她有一个孩子,多半是个男孩儿。”

这话一针见血,珍儿登时蔫了。

“待那孩子出生,若是个男孩儿,别说贵妃,连你那皇后姐姐的凤座,怕都不保了。到时,他会选谁,我瞧是明摆着的,你还看不清么?”

一番话说的珍儿心灰意冷。“那我该怎么办?”

“趁皇上对你仍有意,把他抓的死死的,不要留一点机会给路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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