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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粗野蛮横地喊一句:“安检了么你,嘿,说你呢!”我都会珍惜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自觉自愿地重新回到安检仪旁的。

可是,没有,没有人给我这样的机会。当时我的心都碎了,觉得自己完全是一个被人民抛弃的家伙。没有办法,我只能怀着这样痛不欲生的心情进了站,走入了地铁车厢。看着地铁车厢里的旅客们,我只觉得自惭形秽,他们中的好多人都背着包,单肩的双肩的都有,他们一定都是自觉自愿地接受了安检的。他们的形象多么高大,他们的品质多么善良。可我呢?我是怎么了?我却逃过了安检,我却放弃了和他们一样高大的机会。我这样做,既是对他们的安全不负责任,也是对我自己的安全不负责任。我看着他们在地铁上安宁幸福或者匆忙焦急的样子,在心里默默地向他们道歉——对不起了大妈,对不起了姑娘,对不起了大嫂……

直到走出地铁站,我的心情仍然不能平静。我不禁想到几个月前的情形,那时候,奥运会还没有召开,乘坐北京地铁并不需要接受安检,也并不知道奥运会之后安检程序还会保留。那时的我,每天都心安理得地直接大步走向进站口;那时的我,根本不觉得进入地铁有必要接受安检;那时的我,也从来不会因为背着没被人检查过的单肩包走上地铁而心怀愧疚……哦,够了!我不愿再回想下去了!那是怎样浑浑噩噩的一段时光!那是多么可怕而没有保障的年代!那是一个何等自私而又缺乏公德的我!

后来,我又思索了很多、很多。比如,在我步行离开地铁站,越走越远,快要走到我每天工作的写字楼的时候,我脑海中想到的是——唉,像我这样的人民,是多么好奴役的一种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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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之不浅薄

翻《侯宝林旧藏珍本民国笑话选》。

里头的笑话大都比较温,似乎有很多是“创作型笑话”。我觉得笑话这玩意儿,基本上“创作型”的都不如“流传型”的质量更高些。

可以举个例子。今天加班时,聊起以前听来的一个笑话(似乎是打二人转里听来的),给同事说了一遍,自己也乐了半天。大概是这样的——

有一群炮兵打靶,其中有个新兵,头一次,手一哆嗦,炮瞄歪了。这一歪可了不得,炮弹直奔附近一片玉米地就去了。只听轰隆一声,全给炸了。战士们吓坏了,怕伤了人,赶紧开车过去,只见玉米地一片狼藉,打里头出来俩人。一男一女,都灰头土脸,一边往外走一边系裤子。战士们一看,认识,是附近村里的村支书和妇女主任。妇女主任一看战士们在外头等着呢,急了,当场就破口大骂:干啥啊这是?!多大点儿事儿就拿炮轰啊?!

我觉得这就得算“流传型”的代表,是民间野生的,是有根儿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是坐屋子里编出来的,不是某作者创作出来的。

这笑话我还听过一个洁本,玉米地里出来的不是一对狗男女,换成了一个蹲地里拉屎的老头儿——不管是一对还是一个,我个人觉得,“多大点儿事儿就拿炮轰啊”这句都足以与著名的“我还以为要抢我鸡蛋呢”相媲美。而且,仔细琢磨琢磨这两句背后的滋味儿,其实非常有意思,非常之不浅薄。

中国傻事儿大全

你们说,要是搞一个叫“中国傻事儿大全”的网站或博客,专门搜罗每天祖国各条战线上层出不穷的各种傻事儿,在网上分享,会不会好玩?就跟那种专门推荐有趣小玩意儿的网站差不多的。

有谁有志于此么?赶紧着。别指望我,我反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其实主要是涵养差。别回头娱乐不了别人,反倒把自己气个好歹。

其实,能公诸天下的喜怒哀乐,大都无关痛痒,都不太算什么喜怒哀乐。

我在博客上骂我碰到的*、听到的傻事儿,其实,那些*、傻事儿有什么可骂的?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在文章里夸赞一本书、一部电影,可书和电影,即便是喜欢得要死要活,又能怎么样?

赵赵说:动什么别动感情。胡翠花说:事情并不像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美好生活

工作的 team里新来了个日本姐们儿,跟我一块儿做一个项目。

据说是在英美各国周游过不少年,但英文发音一听就是日本路数的。听着费劲。

我这也多年不用英文了。听还能听懂,说起来就远不如当年顺溜儿了。全是初中水平的词汇语法。把我搁在人家英语国家,基本上等于一个不超过六岁的弱智小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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