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页)

大竹英明打量老乞丐半响,终于兴奋地一拍他的肩膀:崔师兄,原来真是你啊!我早该想到,如此本格冷静的棋风,如此出色的年轻棋手,除了你,还有谁能够调教出来!咱们也有十多年没见面啦!你是怎么搞的?怎的落得如此摸样?”

老乞丐呵呵笑道:一言难尽,咱们一会叙。”这才转头向陈院长等人自我介绍:我是崔明勋!”“啊”陈院长几人大惊,竟然是棋尊,棋道研究会的五尊之一,也是棋力唯一能够与棋皇木故泽明抗衡的寂寞高手,赶紧见礼,只是心下嘀咕,堂堂棋尊,上届至尊会的至尊夺标者,又怎么会落得如此光景。

众人寒暄一番之后,继续坐下摆棋,有棋尊,棋霸,夏鹏三人讲棋,李昌镐,常昊二人自是听得格外认真。两盘棋讲将下来,两人都觉得受益良多,远胜于在棋赛上征战上百盘。

别说他们,就是夏鹏,大竹,崔明勋三人,在讲解中各抒己见,交流渗透,也都是获益不少,对棋道的理解,对固定思维方式的启发,那都是不能以道理计的。就是其中棋力最高的崔明勋,也常常沉醉于夏鹏的新奇构思当中,不能自拨。

一直到夜里十一点,陈院长与常昊二人才依依作别。李昌镐数年不见师父,要好好寒暄两天,就留在了房内。

送走二人后,大竹回到屋内,开口询问崔明勋:你怎么成了乞丐,还流落街头?现在可以给我讲讲了吧!夏鹏,李昌镐二人也是好奇,静耳躬听。

棋尊反问道大竹:你应该知道,围棋的根本是什么!大竹回答:当然是计算!一切都要以计算为依凭。“”那么,你能算到多少路?大竹想了一下:五十步以内,我若潜心思虑,应该不会出现漏算。

:是的,五十路,以你我的棋力,也只能计算五十余步,再想寸进,却是万难,我自上界至尊会以后,棋力再无寸进。想要将围棋万般变化全部计算明白,我想即便是神,也有不能。于是,我只能在境界上下功夫。可叹数十年来,资质驽钝,境界上也未见提升,想要达到木谷的高度,也不知要何年何月!

大竹奇道:可你说的,跟你成了叫化子有什么关系!”“以我本格棋风,精髓是什么?”

:哦!冷静,耐性,忍耐力!面对所有挑畔,都要以平常心应对,首先立于不败之地,再图求胜。如果早早动了嗔怒,起了胜负之心,那就导入别人的进程了。说到这里,大竹恍然大悟:难道你这是!

崔明勋点点头:是的!我这样打扮,就是要受尽世间白眼,在屈辱中磨练自己的心志,以求达到本格的最高境界。

李昌镐听到这里,对照一下自己,在赛场中一心牵挂胜负,斤斤必较,不禁大是惭愧,又有一些领悟。从此至今,李昌镐的生命中,除了围棋,再未碰过其它杂念,虽然李昌镐在以后的棋赛中斩获颇丰,收入列为韩国棋手第一人,却是生活简朴,深居浅出,皆因师父一番话让他将生命献给了围棋。

夏鹏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虽然崔明勋所诉很是忍不住让人钦佩,但还是忍不住插嘴问道:棋皇木谷泽明,你说要达到他的高度,他的高度是怎样!他的境界又到了什么地步?

崔明勋长叹一声:四十年了!每让我想起他的棋,都是我努力求索的动力,我无时不刻不再想战胜他,也许就是这一点求胜之念吧!我始终堪不破那最后一关,他的棋,想着都有些战栗呀!

崔明勋想了一会,最后形容道:飘忽飘渺,无迹可寻!

夏鹏呆住了,念叨着:无迹可寻!无迹可寻!,难道真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吗!可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棋风,下一步如何,根据风格,总有征兆,又怎么可能做到无迹可寻!夏鹏心下暗暗有了一个计较。

末了,夏鹏询问崔明勋:我可以和你下一盘吗?大竹赶紧介绍:这是新进研究会的黑白子夏鹏,他可是混沌师佰的隔代传人哟!他的棋,已经在我之上了!“

:我知道他是谁了!不过他的棋力真的比你还强吗?”崔明勋显然被勾起了兴趣。

:试过你就知道了!夏鹏言道。两个嗜棋之人,见猎心喜,也不多做客套,各自拉过一张凳子,开始了这场新老研究会员之间的战斗。

鉴于棋尊的赫赫威名,夏鹏主动拿过了黑棋:贴七目半吗?崔明勋点点头,夏鹏在右上角星上放上一子。

崔明勋的棋平实无奇,双方以二连星对二连星,夏鹏挂角,崔明勋小飞,夏鹏紧逼,他就拆二,夹击拆二,他就跳起,每一手都看似平淡无味。却方向感极强,总是拆往夏鹏想要构筑摸样的方向。间接遏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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