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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们都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庞山宗师以及五行科一多半弟子都已成为乱荆山的傀儡,风如晦实力大增,远远超出灯烛科叛逃的损失。

“风如晦的实力比宗师还强吗?”小青桃问。

“她本身只是星落境界,不比大拘魂师强多少,远远弱于庞山和乱荆山的宗师,可她有神魂和司命鼎。”孙玉露停顿片刻,“如果七位隐士拒绝参战的话,灯烛科怕是也要退出。”

“咦,不是你们向庞山求助的吗?”杨清音在蒲团上直起身子,跪坐起来。

“当然,可是灯烛科的求助就是为了增强实力,打一场起码胜负皆有可能的战斗,如果必输的话,我们不想送死,你们更不应该。”

慕行秋在左手腕上轻轻摸了一下,“有芳芳的魂魄也不行吗?”

“她的魂魄当然很有用,可是咱们得能见到风如晦才行,她已经控制住了星落道士,如果两位宗师……”孙玉露又一次停顿,只看着慕行秋,“而且催动魂魄之力是一项复杂的法术,灯烛科道士修行十年、百年都要小心翼翼。”

慕行秋明白了,灯烛科退缩的最重要原因不是风如晦太强大,而是左流英不允许她们接手霜魂剑。

慕行秋也不允许,他正要开口表明自己的决心,正在照镜子的秃子转头说:“小秋哥,左流英让你去一趟。”

第三百零五章驱魂之术

每一位道统隐士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漫长故事,他们希望永远不为外人所知,却避不开那些几百年前就已相识的故人。

左流英就是这样一位故人,他虽然很少离开老祖峰,当年却有不少道士慕名前来与他结交,一块探索道法的新领域,也曾发生过不愉快的争执,偏偏左流英对一切过目不忘,普通道士只是记忆力更长久,他却连当时每个人的细微表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们在退隐之前都立过誓言,如果九大道统遭遇灭顶之灾,你们愿意重新出山,为道统献出生命。”

七名隐士互相看了看,谁也不能对此做出否认,历代的隐士们都立过类似的誓言,只有他们居然真的面临实现誓言的机会。

乱荆山隐士冯再苏是一名优雅的老妇人,身上的道袍有些宽大,似乎是临时借来的服装,她的微笑与举止更像是招待客人的贵妇,与古朴苍凉的森林格格不入,“我们立过誓言,可是九大道统真的遭遇灭顶之灾了吗?眼下的情况更像是庞山与乱荆山的恩怨,与其他道统关系不大。”

慕行秋走到左流英身边,静静地站立,心想这些道士大概是为了让他也能听到,才改为开口说话,可他没有仔细听,而是对眼前的场景感到奇怪:比他还显年轻的左流英像教书先生一样咄咄逼问,七名老态龙钟的隐士则像是心怀鬼胎的学生为自己辩解,乱荆山的大拘魂师呆呆地望着一棵古树,似乎这场争论与己无关。

隐士们一个接一个发言,意思都与冯再苏差不多,乱荆山内部的真实情况无人知晓,所谓风如晦盗取神魂掌控整个乱荆山与庞山一部分道士,都只是传言而已,即使传言是真的,这也是两家道统的争执。而不是九大道统的危机。

接下来,他们开始争论一些多年前的细节,比如当年立誓的时候还有谁在场,乱荆山、棋山、召山的隐士来了,其他几家道统的隐士为什么没有露面?是已经仙逝,还是找不到?诸如此类。

慕行秋一句也插不进去,于是鼻观口、口观心、心照内丹。进入半存想状态,这对修行的助益不大,却可以摒除杂乱的心绪,专心想事情。

“慕行秋!”

一个略显严厉的声音将他拉回到现实中来,幽暗的远古森林,偶尔有星月的光芒透过树隙照射进来。映得绿色地衣像是一泓泓千年深潭。

乱荆山的大拘魂师正盯着慕行秋,“向我们展示一下你的驱魂之术。”

话题是怎么转到这里的?慕行秋完全没注意到,他向左流英看了一眼,得到可以施法的暗示,向前走出几步,面对所有道士,从左手腕上召出霜魂剑。

大拘魂师取出一盏油灯。弱小的火苗发出宽达数丈的淡黄色光芒,她得掩饰慕行秋的法术,以免引起乱荆山的注意。

慕行秋从鱼龙阵领悟到一些催动魂魄的法门,只在心里演练过,这是第一次正式施展出来。

他以念心幻术感应剑中的魂魄,然后将自己想象成魂魄中的一员,努力将所有魂魄连接起来,形成一个整体、一名道士。而他就位于上丹田泥丸宫,控制着一切。

组成魂魄大阵花费了一点时间,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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