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是自我意识和精神的一长串表述。所有的训言都是自私,一种间接的自私的狂热的训诫。

一旦自我意识形成之后,它就会自私地表现自己。它马上开始分裂原始意识,原始亚当的统一性,开始伤害它,并不因此而善罢甘休,人类已有的或将有的最大敌人就是他自己的精神,他自己的自我意识。

这个具有自我意识的自我知道自己是派生的,是一颗卫星,因此,它必然会表现自己。它知道自己无力对付原始的个体——亚当,而只有一些对付概念的次要力量。因此,它开始储存概念,那些具有道德含义和善恶意味的小电池。

四千年来,人类一直在积累这些小电池,并用它们来对抗自己身上的原始意识——亚当意识。从创世纪以来,人类所有思想的根源都只有一个——人体、原始意识、伟大的神经交感之流。老亚当永恒的火焰是有罪的,必须坚决地加以抑制。任何宗教都在教导人们从事这种压抑,科学也在那儿竭尽全力地干,文化也不例外。只有艺术还有时——或者说总是在——表现一种两败俱伤的冲突,背叛自己的战斗口号。

画的介绍(4)

我相信在公元前的某个时期,某个伟大的时期,伟大的纪元,人类不曾有什么战争,那时,自我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也没有自我分裂,精神尚未形成。因此,人没有内心的冲突,也就没有连绵不断的外部冲突,战争和工业竞争这类外部冲突只有在人们内心发生冲突之后才可能发生,它是具有自我意识的自我同本能的原始亚当之间发生冲突的一种反映。

一旦自知之我胜利了,你的神经马上就变得不健全了,因为我们的原我是“老亚当”,其间保持了我们的健全的神经。当男人开始以他的自知之能生活时,女人就开始崩溃,也就产生了争取“自由”这样的事情。因为女人是由“老亚当”保持均衡的,除此之外,一切都不起作用,

然而,精神、自知之我、个性、自我意识用来征服有活力的自我(即“老亚当”)的方法十分奇特。首先,它有一个概念,一种具有一定道理的真理,在那中间有活力的意识的一些能量得以转化和储存,然后再把这个概念投射到启发而有激情的人体上,人最初的概念是关于羞耻概念。精神,具有自我意识的自我看着身躯,说:“你是可耻的!”于是,躯体就由于某种神秘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它太脆弱了),马上就感到了羞耻。啊哈!这样一来,精神就有了依据,便发现了第一个概念。这个概念就是工作。精神说:躯体,你必须不停地吃东西。可谁会凭空给你吃的呢?所以,你必须为了食物而流汗,不停地流汗,否则你就会去挨饿。

当精神在人类意识中表现出专横霸道以前,人并没有深刻地考虑自己是否会挨饿,无疑,他有时会挨饿,但和鸟儿比起来要好得多,何况鸟儿也不是常常挨饿的。同时,人也不比鸟儿更关心会不会挨饿的问题。可现在他却害怕了,只是一个劲地埋头工作。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思想的神奇力量,那让人激奋的情感——羞耻、恐惧、愤怒和偶尔欢欣的原始情感的力量。通常,这种欢欣是虚假的,是因为原始自我的另一次挫败而引起的。

可见,精神和自我意识组成了动态思想的大电池,其中坚思想则几乎总是自我牺牲思想和自知之明,那个人类苍白无力的伽利略式的幻影。

且慢!还有一个复仇女神呢!当“老亚当”还在那儿贪婪地追求享受时,去征服它是十分有趣的,宛如驯服一匹野马。报复,奇特的报复。“老亚当”不是你可以一劳永逸地驯服的动物。它一旦被驯服了,也就神经不健全了。

我们这代人是四千年来试图打破“老亚当”而彻底驯服它的结果。人在很大程度上是被打败,被驯服了。

画的介绍(5)

那么,随之而来的是什么呢?当原始或本能的意识越来越微弱时,动态思想也就越来越僵化。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庞大的思想库存,但那实际上都是些用完了的废电池,它们不可能在本能的躯体内引起什么感情或感觉方面的反应。爱是思想的一种死去的外壳——我们对它麻木不仁——因为爱只是一种伟大的动态思想,现在已经耗完了。自我牺牲也是一种死去的外壳。征服、成功和行善亦是如此。

事实上,已没有什么至今仍活着的思想和理想了——思想和理想其实是一回事。你可以去启动它们,但得不到任何反应。你可以去爱,去同别人私通,直到鼻青脸肿——你从中也得不到什么真实的东西,“老亚当”可能会严厉地惩罚你,但决不会对你的理想探索作出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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