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1/4页)

花非花抿嘴一笑,“你还念着玩,只怕到时被牵进去,脱不了身。”胭脂道:“是啊,灵山三魂一个都不好惹,怎么说得倒像去灵山串门似的。”江留醉道:“灵山就在我家附近,说起来是串门啊。”三人相顾莞尔,气氛这才重归融洽。

“哐啷!”

一声巨响惊动了三人,江留醉错愕看去,花非花惊异的脸上有无法掩饰的焦虑。胭脂如被点燃的烟花,倏地向发出声响的地方掠去,却听到花非花一声轻叱:“慢着——”将身拦在她跟前。

“救命!救命!”

花家内院发出仓皇的叫声,沙哑低沉,花非花无动于衷地张开双臂,只管挡住江留醉与胭脂的去路。

“花姐姐,这是……”

“司空见惯的小事,两位不必担心。请略坐一坐,等非花处理完了便好。”她眉间甚至有一丝羞愤,令江留醉不解。

胭脂还待再说,江留醉道:“好,我们在此等你。”

等花非花去了,胭脂道:“如果真是司空见惯,花家看来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江留醉道:“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胭脂道:“你不想知道?”江留醉默然,与花非花有关的事情他一概想知,可是瞥见她眼中挥不去的愁意,他忽然很不忍心。

再多走一步,他怕她会决然去了,就这样不再回头。

砰砰几声脆响,有什么东西砸碎了,那个低哑的男声像野地里绝望的狼,拼命地呼啸嘶喊。江留醉和胭脂面面相觑,坐立不安,瞧见两个花家子弟走过来看热闹,江留醉终究忍不住,独自过去攀谈道:“我们是非花的朋友,那里面到底出什么事了?”

一个年长的小胡子脱口而出道:“你们不知道她爹是疯子?”身边的华服少年连忙一撞那人,“瞎说什么,花家怎么会有疯子。”又朝两人笑道,“我们开玩笑呢,二叔早年练武成痴落了病,有时发作一下,练功罢了。”

年长的小胡子看见江留醉和胭脂不解的眼神,唾了一口,被那少年拉了走开。临走,他咕哝道:“要不是她娘害的,二叔怎会……哼,一个拖油瓶的丫头!”胭脂若有所思地望着两人的背影,道:“原来花姐姐并不姓花……”一转头,看到花非花苍白着脸,就站在一旁的过道上。

江留醉想起花非花以往自信洒脱的微笑,不知怎的竟觉心头刺痛。这一回他真的不该来。他走上前去想安慰两句,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得勉强笑道:“天好冷,我们该回去了。”

风起,灯暗,人静。

“我送两位出门吧。”像是什么事也没有过,花非花提了两盏灯笼,走在两人身前。

陪两人走到花家大门口,江留醉忽然道:“胭脂,你先回去,我跟非花有话说。”胭脂一怔,瞥了眼花非花,叹了口气转身便走。花非花叫住她,递上灯笼。胭脂默默接过,看着灯笼昏黄的一圈光微微发怔,魂灵出窍似地似的移步走开。

“非花,我有话要说。”

花非花突然走开两步,生硬地道:“有什么就说罢。”

风寒寒的,江留醉不禁缩缩脖子,凝神看了花非花一眼。她藏在灯笼的光后默不作声默不作声,如天上那一弯弦月,细细长长掩去真实面目。他不无沮丧地想,她竟是始终冷面相待,拒他于千里之外。

“谢谢你。”

她微微一震,不明他突然说这话是何意。江留醉苦笑道:“冷剑生的掌毒,多亏你帮我解了。”

她淡淡地道:“你在康和王府已谢过,为一碗汤药须谢几次?”蓦地语气转冷,憋住的委屈一时尽数爆发,“你和郦逊之一样,面上待我再好,也是防我的。”

她语气哀怨,江留醉急急道:“不是!”

“否则你何必跟来花家?”花非花冷笑,“既约好初三再会,你来,唉……”那一句“想查我底细”却再也说不出口。她心下气苦,自问从无恶意,只因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对他隐瞒,这小子怎么就不知好歹。

“我是想见你才来的!”江留醉脱口而出。花非花一呆,听他喃喃低语道:“我看不见你,就没了主意。”

花非花背过身去,“你胡说什么!”

他上前抓住她的手道:“我绝非有意防你,我是怕你会与我为敌!”花非花甩开他的手,道:“你……我好端端的地,害你作甚!”江留醉道:“我明白。你知道么,我今日在柴青山那里,见到十分楼外伤我的女子,她被人救去了郦府,正巧你不告而别。我没了主意,便想来寻你。”

花非花木着脸不作声,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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