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臭猫!你……”还没等说完,就见展昭已经出了营房。于是五爷抄起那件大红的披风跟了出去,“你等等我啊!”五爷暗自好恼,这只猫是越来越难逗了。果然是挨金似金,挨玉似玉,这猫儿挨着锦毛鼠,怎可能不学些斗口反击的本事啊!

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吃饭的地方绝对不能是住人的地方。宫殿府邸是,这临时扎的营房也是。

当展昭和白玉堂进到餐营的时候,刘铜已经在这里等候了。

这房里的味道对展昭和白玉堂来说有些奇特。乳香混合着有些膻味儿的肉香,以及茶叶的清香,烤出来的面香。纵然不甚习惯,却觉得最适合和天,这地,这人,这景。

“这里都是些随身带的食物,今日早上只能如此了,请二位贵使不要见怪。”刘铜笑着请得二人入坐。

说是入坐也无非是盘腿坐于地上。有些随意,但却很适合白玉堂的性子。

“让刘将军费心了。”展昭笑着朝他点了点头,表示礼貌。其实这刘铜做的很细,很是体贴。金大人与法愿大师都在另一个营房中就餐。吃的只是茶水面饼,没有乳肉。僧俗有别如此安排也自然最好。

“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青稞酒,比不上你们中原的女儿红,却很养人。二位尝尝看。”刘铜亲手为二人倒酒。

淡黄色的酒在发白的牛角杯中格外入眼。二人端起酒杯闻了闻,一股清香的青稞味儿飘来,夹着酒香使人觉得很是舒服。喝上一口,略酸微甜也有酒的辣。“好酒!”白玉堂叹了一声。倒不是因为这酒真有多好,他只是觉得应时应景且喝过之后胃暖体畅。

展昭点了点头,他本不喜饮酒,但此酒喝下去倒真让他有些喜欢。“若两国不再有战事,真希望能常喝些这酒。”

只听刘铜叹了口气。“唉!谁又愿意打仗呢。你们别看我是将军,可我从不愿发生战争。谁都是有家有口的人,谁都想平平安安的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可有人要打,我们也没什么办法!”

展昭和白玉堂看了他一眼,见他将酒一口喝下,表情上并不愉快。

展昭问:“刘将军也是不愿打仗之人?”

刘铜放下杯子。“当然!难道在二位眼中,我夏国人就都是好战残暴的么?你们错了,谁都是人身肉做。哪个见到尸横遍野不会感触?但就算我是将军又能如何?就算我们这些人不愿两国开战又能如何?有人要打,便只能打!”

展昭皱紧眉头,看着刘铜的表情,不知道他所言是何用意。因此他没有说话,白玉堂也是。他也不明白这个西夏的护国将军为何一大早上就对他们说出这种话来,即便他不好战,可有必要一见面就说的如此坦白么?

见二人看着自己,刘铜尴尬的一笑。“二位怕是在怀疑我此言的目的吧?也对,头次见面且两国有别自然会是如此。那么二位可知我为何带着五十弟兄先一步前来迎接?”

“为何?”展昭问。其实他早想问,只是没有机会和借口。

刘铜回答:“我们国王并不想与宋开战,但太子并不这么想。他一心想吞并中原,一心窥视大宋的江山。国王年纪越来越大,太子的势力也就越来越大。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老来跟随国王的官员将士除了我也已经没有几人了。现在国内当朝掌权者都是太子的亲信。他们要战,他们就能战,国王连干预的能力都没有。我这次前来,是避免在前面的城镇有太子所派之人监视,所以提前半日出发在这荒野无掩之处先接二位。以便向二位言明,这次交换国宝一事是太子提议,恐怕又是一次要进攻大宋的借口。国王希望二位能尽全力,只要金佛入得夏宫,太子就再没有理由挑起战事。”

这段话不长不短,却说足了西夏国内朝政之事。原先杨宗保也向展昭说过一些,但却没有刘将军说的这么详细。所以如今听后,展昭难免叹了口气。仅为一人之争,就要两国撕杀,这西夏太子李元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将军放心,我们有职责在身。这金佛是一定会平安送到夏宫之内。”白玉堂听的出来,这位刘将军所言没有一字是假。察言观色他在行,更何况于情于理这言辞也不会错。而且就算他说的是假话也碍不到他白五爷行事,信他又有何妨。

一行人上路。雪在沙上落,到了太阳高照之时,这层薄雪开始融化。等到了前面的镇店,就已经找不到下过雪的影子了。

这边疆的小镇人来人往,倒还热闹。但却不知这热闹能维持的了多久。

见到宋人,那些西夏的百姓有些惊恐,虽然散开却都在暗处看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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