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占他的生活,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他的母亲面前,给他编造一种合理的假象,诱惑他远离责任和尊严。阿列克谢不该总是这么得偿所愿。当阿列克谢在帮叶普盖尼收拾东西的间隙企图想握住他的手时,叶普盖尼厌恶地避开了,他甚至没有多看一眼阿列克谢是否又露出了那种委屈的表情。

晚上,阿列克谢先回了学校,在离开的时候,他又企图去拉叶普盖尼的手,被叶普盖尼再次躲开了。阿列克谢有些犹豫地对叶普盖尼说:热尼亚,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叶普盖尼的心剧烈抽动了一下,阿列克谢得到过他的软弱、他的顺从、他的纵容、他的不理智的放纵,现在还想得到他的自尊,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事情。叶普盖尼镇静而冷漠地摇了摇头,关上了阁楼的门。

他的母亲在阁楼上看着那捧插在棕色瓶子里的白玫瑰,对叶普盖尼感慨到:廖莎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叶普盖尼扯出了一个笑容,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了白玫瑰的**,用几乎不可听闻的声音说道:还是一个能够在寒冷的冬天从温室里变得出昂贵花朵的孩子。

在阿列克谢离去的第二天,叶普盖尼也回到了学校,他径直走向了上校的办公室。米申上校并没有责怪他,而是给了他一把椅子让他坐下,两个人像一对父子一样面对面坐着,只差两杯茶和一个火炉。率先打破沉默的是上校:廖莎来找过我,他说是他绑架和胁迫了你去诺夫哥诺德,是这样吗?热尼亚?

叶普盖尼的心再次剧烈地抽动了一下,他又被阿列克谢看扁了。他的情人把他当成自己某种需要去保护的软弱东西。这实在太可笑了。阿列克谢收割了他的欲望,甚至差点收割了他的心灵,现在该轮到他来捍卫自己的灵魂与自尊了。叶普盖尼抬起眼睛,看向上校,坚定地说:不,是我自己选择去诺夫哥诺德,没有人强迫我。

上校站了起来,走到了办公桌后面,把双手撑开放到桌面上:热尼亚,你知道廖莎闯过多少祸吗?叶普盖尼摇摇头。上校从抽屉里抽出一叠纸来,带着调侃的意味说道:逃学、打架、酗酒、决斗、不敬神灵,更别说他惹出的数不清的风流韵事。说着,上校停顿了一下,问叶普盖尼:你知道为什么廖莎到现在都还平平安安地呆在这里吗?叶普盖尼再次摇了摇头,上校从抽屉里拿出另外一叠纸来扔到桌面上:因为他的外公只要给学校写一封信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上校指着这一堆铺满桌面的纸,用低沉的声音问道:告诉我,热尼亚,你有能够写信的人吗?

叶普盖尼久久地沉默了,他看着那一堆白色的纸片,过去几个月间发生的一切也渐渐褪去了重量,变得跟纸片一样轻,一点微风就能把这一切彻底吹走。叶普盖尼摇了摇头,用同样低沉而坚定地声音回答:长官,我有我自己,这已经足够了。

离开上校房间之后,叶普盖尼并没有急着回宿舍。他沿着学校的广场一圈圈散着步。“肥大的安娜”立在白雪之上广场中央,就像他和阿列克谢第一次见面一样。那时候,他是多么的讨厌和憎恨阿列克谢,那时候他又是多么坚定和强壮,他一步步踩着积雪上,把软弱、动摇和欲望一点点抖落下去,埋到圣彼得堡的雪地里。他慢慢地走回到了当初叶普盖尼和阿列克谢相识的起点。叶普盖尼回到宿舍的时候,阿列克谢已经睡着了,行李散落了一地,在壁炉上留了一张纸。叶普盖尼拿起来一看,上面潦草地写着:热尼亚,你可以选择先收拾行李然后躺到我身边,或者先躺到我身边明天我们再一起收拾行李。叶普盖尼又扯出一个笑容,这个家伙永远是这么理直气壮,永远按照自己的意愿安排着别人的生活。

叶普盖尼把壁炉的火焰加大了一些,阿列克谢被他的动作惊醒了,迷迷糊糊地叫他的名字:热尼亚?叶普盖尼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猛得转过身来。他走到床边脱下士官生的制服,镇静地解开自己上衣领口的扣子,阿列克谢有点疑惑地看着他:热尼亚,你在做什么。很快,阿列克谢就说不出话来,他的金发情人正毫不迟疑地脱下衬衣、裤子、鞋袜,背对着壁炉的火光像是一个优美的影子一样覆盖上他的身体。叶普盖尼主动而热烈地亲吻了阿列克谢,或许还过分用力着。同时他开始解开阿列克谢的衣服,甚至,还没等得及完全褪下去,就急切地抚摸着阿列克谢结实的肩膀与手臂。这是阿列克谢从未见过的叶普盖尼,像是梦里才有的场景,热尼亚屈服了顺从了完全沉醉于他的热情与力量。

阿列克谢带着狂喜把手伸进叶普盖尼金色的头发里,翻了个身把自己赤裸的情人压到了身下,带着掩饰不住的深沉欲望轻轻说道:你还是不太会亲吻啊,热尼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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