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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取消你的律师资格的法律程序。”

詹妮弗顿时感到头晕目眩。“法官先生,我……”

“先到此告一段落,帕克小姐。”

詹妮弗呆立片刻,注视着面前那几张带着敌意的脸,她明白,任你怎么说也无

补于事了。

桌上那只可怜的黄色金丝雀已说明了一切。

……

第三章

当晚的新闻全是有关这一事件的报道。詹妮弗竟成了名噪一时的新闻人物,谁

都想亲自读一读或亲耳听一听她与那只死金丝雀的故事。电视的每一个频道都在播

放詹妮弗离开沃特曼法官议事室时被记者和公众层层包围,好不容易才挤出审判庭

大门的镜头。

詹妮弗无法相信,一夜之间自己骤然成了个家喻户晓的人物。报社、电台和电

视台的记者们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她恨不得从他们的包围中逃走,可是她的自尊

心又不允许她这样做。

“是谁把黄色金丝雀交给你的,帕克小姐?”

“你以前认识迈克尔·莫雷蒂吗?”

“迪·西尔瓦一心想要利用本案登上州长的宝座,你知道吗?”

“地区检察官扬言要取消你的律师资格,你准备跟他斗吗?”

对于诸如此类的每一个问题,詹妮弗除了“无可奉告”四个字以外一概不做任

何答复。

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晚间新闻称她为“迷途的羔羊帕克”。美国广播公司的记

者干脆叫她“黄色的金丝雀”。全国广播公司的一名体育运动评论员则把她和足球

运动员罗伊·里杰斯相提并论,因为后者曾把足球踢到离本队球门一码远的地方。

在迈克尔开设的茶馆里,正在举行庆祝会。十多个人在屋里开怀畅饮。

迈克尔·莫雷蒂独自坐在酒柜后头,目光始终牢牢地盯着电视中的詹妮弗·帕

克。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向她致意,然后一饮而尽。

每个律师都在议论这一事件。有一半人相信詹妮弗接受了黑手党的贿赂,另外

一半人则认为她不过是无辜的受骗者。不管他们持哪一种观点,双方一致认为詹妮

弗·帕克短暂的律师生涯已到此告终。

可怜她仅仅当了四个小时的律师。

她出生于华盛顿州凯尔索市。那是一个木材集散小城镇。1847年,一个思乡的

苏格兰勘测员给它取了这个名字,因为他日夜思念他苏格兰故乡的凯尔索城。

詹妮弗的父亲先是担任最重要的几家木材公司的律师,继而为锯木厂的工友们

服务。詹妮弗回忆起童年生活来总是趣味盎然。华盛顿州对一个孩童来说,每天都

有讲不完的新鲜事,就像是一本百看不厌的小说。那儿有的是雄伟壮观的山峦、冰

川和国家公园。在那里可以滑雪,可以划独木船。稍微长大以后,她曾经攀登过冰

川,还曾去不少地方旅行,如奥哈那佩喀希、尼斯奎利、克莱艾勒蒙湖、契尼斯瀑

布、马天门、雅基姆山谷等等。詹妮弗跟着父亲学会了登山和滑雪。雷尼尔峰顶、

廷伯莱恩湖畔,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父亲总是设法找机会和她在一起,而她母亲却相反。她是一位好动的漂亮女人,

经常不在家,谁也摸不准她忙什么去了。艾伯纳·帕克的身上流着苏格兰人、爱尔

兰人和英格兰人的血液。他中等身材,头发乌黑,双眼碧蓝,富有同情心及正义感,

淡于功利,对世人却是一片热忱。他常常一连几小时和詹妮弗坐在一起,滔滔讲述

他正在处理的案子,以及那些遇上麻烦的人如何来到他那不起眼的小事务所向他求

助。直到许多年后,詹妮弗才明白父亲只跟她一个人讲这一切,是因为他找不到其

他人可以一起聊天。

每天放学后,詹妮弗就一溜烟地跑到审判庭去,观看父亲工作。如果正值休庭,

她就待在父亲的事务所,听他议论案子和当事人的情况。父女俩从来也没有提起她

该上法学院读书的事,双方似乎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到了十五岁那一年,詹妮弗就开始在每年暑假做父亲的帮手。姑娘到了这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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