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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子双手紧握在一起局促地站在客厅中央,都不知道是该先请他坐下,还是问他要不要喝点茶或是咖啡,梁景生倒是大方的跟到了自个儿家一样,随便地坐下,还拿起一边的杂志随便了翻了翻,一抬头发现樱木子还傻站在那里不由笑了:“您这干嘛啊,坐啊,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了。”

樱木子这才谨慎地坐到离他老远的沙发里,那个谨慎劲儿倒像是怕他会突然大发兽性,只要他随便动一动她就要仓皇逃窜一样,梁景生心里憋着一股暗气,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恼,俩人开始沉默,樱木子低着头低垂着眼皮子,只用眼角余光悄悄观察着梁景生的动作,而梁景生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樱木子,那两簇目光就仿佛是扫描仪,上上下下地盯着樱木子狠瞧。

梁景生看着樱木子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要静就能静若清池,要动便动如涟漪,她的确是个能令男人沉醉的女人,就如一尊美酒,历久弥香抿口便醉。

可他十分痛恨她的这个样子,似矜持,似楚楚动人,如水似蜜又如烟似雾,神秘的不可捉摸的令人意乱情迷,他深知女人如何的甜美,也深知她的魅力,他无法控制他不去想,无法遏制不去回忆,这更让他恼,一股无由来的怨愤,噌噌的在胸中升腾,他强按压下心中的焦躁,努力让他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的咄咄逼人:“木子小姐,你应该是聪明人,也应该知道我今儿晚上来的目的,我想,我们很有必要谈一谈。”

他的忽然开口仿佛是吓了她一跳,女人整个身子都似乎震了震,有些仓促地抬起眼睛终是瞧向他,看似乏力地开口:“梁先生……我,我并不知道……”

梁景生一点都不想听她的解释,抬起一手打断她的话:“木子小姐,我不想知道你是何目的,也不想知道你这么做到底是无心还是故意,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要多少?”

她听不懂,不明白,喃喃问:“什么?”

梁景生哼笑一声:“怎么,这会儿听不懂中国话了,只要你离开,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你。”

樱木子的脸色更白,嘴唇有点发抖,她把手指狠狠地攥紧才仿佛有了力气开口:“不,你这样……是在侮辱梁齐。”

“侮辱?”梁景生赞许般地点了点头:“原来你还知道侮辱这个词啊,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无耻?”

第二十九章

无耻,樱木子都记不清达也用这个词骂过她多少遍了,她早就听得麻木了。可从梁景生的嘴巴里吐出来,却像一把尖利的刀子攥进她的耳膜里,只因眼前的男人此刻的身份上的不同,他有这个权利,她说不出话,也无话可说。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后悔药卖,她想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去寻来。如果时光能倒流,如果她能早一段遇到梁齐……定定地看着微微笑,满面讥讽的男人,她的脸色更白,抖得更厉害。

梁景生看着樱木子越来越苍白的脸,只觉得一股无法抑制的嫌恶感觉陡然升起,她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那么夺目。隔着那么远,他还是看到了女人定定瞧着他的眼睛里有一层淡淡的雾霭,还有那对黑珍珠般的眼仁儿。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就极其了女人撞进他怀里回头的那一刻,那眼睛里奇异地,似是没有凝固的温软,一汪湖水般,引人沦陷。可现在这双眼睛里,也没了湮灭一切的勾人,却是痛楚的,空洞的恍惚。其实她这个样子更能引起男人的心疼,就仿佛看到了开在暴风雨中的玫瑰,凄惨凋零,惹人怜爱。才几天不见,她已经没了上次见到时的那种蜜在流,水在荡的风情万种,倒似疲惫憔悴。梁景生的心里又勇气了难以控制的焦躁痛恨,语气也开始尖刻:“你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梁齐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就算你要玩,也要看看对方是什么人吧?我不想让我们兄弟俩成为别人的笑柄,更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趁他还没有知道你的那些丑事,离开,走得远远的,再不要脸,也总得给自个儿留点面子吧!也许你们日本人并不觉得脸面有多重要,可我还是希望木子小姐会有所不同。”

他不再看樱木子,从怀里摸出支票单字拍在面前的矮几上,指了指说:“多少都随你,开个价儿吧,你要多少?”

樱木子还是像傻子一样定定瞧着梁景生,就仿佛不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可心里却是痛,痛不可抑,痛到连气都透不过来。从今天得知梁景生就是梁齐的哥哥开始,她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她不能再自欺欺人,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滑落,流进她线条清晰地唇里,又苦涩地落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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