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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母待人热情、客气。家里客人特别多,她都留饭,还常常烧点心。一些从山区里来海岛卖桐油或买鱼的人,非亲非故,他们登门,她也视同客人,照样接待。她亲戚多,假期里,孩子们爱往她家跑,不管住多久,她都悉心照顾。家里二尺三的铁镬,饭常常烧得满登登。有时桌小人多,大家便分批吃饭。每逢这个时候,单单洗碗清理厨房,唏哩哗啦,要忙上个把时辰。她终始乐呵呵,从不叫烦。一九七○年,方江屿围垦造坝,指挥部驻在她家里,人们进进出出,特别是下雨天,家里的地板、楼板沾满了泥巴,她总是不断地擦洗,毫无怨言。她还常常接济别人。在她家度过整个少年时代的人,就有两位。

岳母也幽默。我是黑皮,长得难看,第一次登门,村里人见了不太满意。她说,我这个女婿有才,你们从脸上是看不出来的。老三和我没有举行订婚仪式,我俩的关系,许多外人不知道。一次,有位媒婆过来要替老三提亲,我正在现场。岳母指指我,对媒婆说,这个你就问问这位同志,他同意不同意。媒婆看看我,半天才醒悟,脸红得像猴屁股。

岳母对孩子的教育很严格。老三和我结婚后,同我母亲吃住在一起。母亲性格怪异,待老三不好。老三怀孕期间,时常感觉肚子饿,母亲明明知道,却不搭理,甚至藏起烧好的点心。老三很委屈,将此事告诉了岳母,岳母却严肃地说:“你地家娘(温州方言,指婆婆)年龄大,是客人,你待她要好。”岳母从不指责我母亲,在她眼里,作儿媳妇的必须孝敬婆婆,哪怕婆婆做人不怎么样。正是受到她的教育,老三一直对我的母亲很孝敬。如今,我母亲已活到九十四岁,但她依然爱吃、爱睡、爱走路,这跟老三的竭诚侍奉分不开。

岳母待我很好。我还在师范念书的时候,爱在她家度暑假。一次,她给我做了两件白色的确凉衬衫,那时候,这是最高级的夏令服装了。我穿上它,人一下子变得精神起来。我肠胃不太好,她在饮食上总是处处照顾,还不时地给我开小灶。这些,我母亲没有做到的,她都做到了。这正应了一句俗话:“囡儿(温州方言,指女儿)婿,心肝蒂。”可惜,她过早地离开了我们。

我从小就没有见过外婆,而我的儿子也一样。自然,缺少外婆疼爱的人,其童年怎么说也是不够幸福的。现在,我们全家其他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岳母的身影和笑声。妻子的兄弟姐妹,他们的情况也一样。的确,今天最有资格享受幸福生活的人,就是岳母。她的恩情比海还深啊!

可是,亲爱的岳母,我孩子的外婆,您在哪里呢?

二○○七年十月二十日于乐成马车河

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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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大树

谢智勇

我家院子里有棵柚子树,是我母亲亲手栽的,它枝叶茂盛,每年果实累累。一九九八年初冬,柚子树枯萎了。因这一年秋天,母亲离我而去了。

母亲是位裁缝老师。村里讨亲的,嫁囡的,做外婆的,做舅舅的,做新姑爷的,统统要穿新衣裳。大家都来找母亲。夏天,太阳一落山,塘头便聚满了乘凉的人。大人们铺开席子,倒上去乱打滚。海风习习,悠闲凉爽。唯独我的母亲在家里收收拾拾,忙着做衣裳。过年了,男女老少急于穿红着绿。母亲常常在除夕夜打通宵,上半夜为别人做,下半夜为自己家人做。有时连大年初一都不能歇手。母亲常常到户上做衣裳。主人把所有要做衣裳的布料,大大小小都抖出来,恨不得让母亲一天或半天全部做成,还巴望布要省,衣件要多。母亲就尽量替主人省布,长裤省下的料做短裤,或做鞋面布。布衫欠长,就假贴。忙了一天,母亲回家还要开夜工,她常把膝盖当摇篮,把小弟或小妹放在膝盖上,一边踏衣裳,一边哄他(她)入睡。她工钱收得低,又极少上门向人讨账,吃了不少亏。三四月裁缝生意淡,母亲就架机织布。家里人穿的、盖的,不少用的是自己织的粗布。

母亲把我们兄弟姐妹七个一个一个拉扯大,又一个一个送去读书。我上小学一天要坐四趟船,常常因渡船不便挨饿。母亲每天给我二角钱,让我买点心。刮风下雨她抽不出身到埠头接我,我理解她。母亲还陆续送大哥、二哥去参军。二哥参军那天,父亲生病卧床不起,乡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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