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饭罢马龙财出去了,陈晓飞便问:“怎么回事呀?吵架了?”陈晓艳叹息道:“也没怎样吵,就是他要从厂里出来,我又不准,说了他几句。”

原来是马龙财在临近村子的一个炸药厂里面上班,每月能有近千元的工资。但最近,马龙财觉得那个小厂没有前途,想要出来自己去做生意,但陈晓艳的眼中,马龙财身小体瘦,口无遮拦,又无本事又是心大,又是懒惰,做轻的闲钱少,做重的挨不了。如此一个人物,不依靠那个厂子,他能到哪里谋生去。于是一个要出来,一个不准出来,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一开口就要吵架了。陈晓飞问道:“出来,出来了他要干什么?”陈晓艳笑道:“他说他要做生意,看他那傻不隆冬的样子,若会做生意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便叹息着与弟弟说这一久的家庭烦琐事,他方知道姐姐家虽然分家了,仍然三天两头的跟其公婆吵架。

陈晓艳一诉苦起来,越发不可收拾,竟是叹息连连,憎恶着自己的婚姻,说欲要离婚,肚子里又怀着孩子。陈晓飞想起陈兵与陈晓友来,原来世间到处都在为婚姻而苦恼,究其原因,婚姻大多是一个个病句,相爱的人多不能真正的走到一个家庭里,而走到一个家庭里的反而因各种原因捆绑着。这些病句去组成了一个个悲惨的故事。没有共同语言的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要心平气和的说出几句话来像是在受罪。陈晓飞的意识里,陈晓艳与马龙财就是这样的两个被捆绑起来生活的人。但他认为离婚亦是大事了,所以对姐姐道:“你有这打算,便自己好好的去想一想,不要意气用事,但也不要在乎别人的闲话,不要受制于别人的阻拦,毕竟生活是你自己的,自己去决定。”说出这话,可见陈晓飞倾向哪一边,他倒不是故意煽动陈晓艳离婚,而是明白姐姐在婚前就有过退婚的想法,如今又有了离婚的打算,可见她一直生活在一个没有边际的苦海中,所以希望姐姐跳出这个苦海来。可是陈晓艳有这个心,未必有这个勇气,她的这一个想法除了陈晓飞,甚至不敢与别人说出来。

陈晓飞进城,没几日期末考试,他的成绩太遭,心烦透顶,虽然已决定退学,免不了也为学业哀惋叹息一回。走出教室,有人去楼空的落寞感觉。班主任黄媛丽说本周六去外面玩一回,大家同学一年,可以借此增进友谊,也可以陶冶情操。

陈晓飞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来消遣烦闷。周六他早早到了指定的集合地点,等了一会听一声大叫:“哇噻,美女!”抬头去看,却是杨艳和汪思淋并肩而来,这是两大美女,自然引得叫嚷一番。

陈晓飞想起对杨艳生过的情来,对其身影多看了一会,思绪如潮水一般涌出,心里起些微痛,好比一只蚂蚁在那里爬,痛不足虑,却痒得难受。他又开始胡思乱想,道是:“若有酒,老子愿大醉。李白举杯邀明月,老子举杯思美人,他娘的,正眼也没被她看过,算是空相思一场了。”正想时,耳边响了一声,是杨四飞在他耳旁大吼了一声后笑着跑开了。杨艳却站在他前面笑着,说道:“想什么呀?走,出发了。”陈晓飞发起痴来,笑道:“想你,你信不信?”杨艳笑道:“信你个大头鬼,黄老师要走了,我见你呆在这里,怕你丢失,特来叫你的。”陈晓飞道:“多谢了,有你关心,可见我还不是多余的,呵呵!”两人并肩走入人群中来,直让林涓涓吃醋不少。

众人去处已定,是到奇鹿城东面的一个峡谷里,一行四十二人到街上包了两张车。陈晓飞走上一辆车来,突然很想与杨艳坐在一起,无奈杨艳坐了另一辆车,只好作罢,随便在一个空位置上坐下,身旁有一个空位,林涓涓也想与陈晓飞坐一起,早坐上来了,满以为陈晓飞要与自己说笑几句的,但今日陈晓飞的口变为了金口,愣不说一个字来,林涓涓自己找了没趣,先问道:“陈晓飞,你这久怎么拉?”陈晓飞反问道:“没什么呀,你问这干什么?”林涓涓窘道:“哦,没什么。”陈晓飞因见班主任还在过道里站着,这车里又没了空位,便起身让坐,班主任推辞一回坐了,气得林涓涓咬牙。他却来到另一张车上,那里也没了空位,只见杨艳与汪思淋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汪思淋突然向他招手说:“陈晓飞,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陈晓飞走过去,问:“什么话?”

汪思淋道:“我们的杨小姐有心事,你来安慰安慰她。”

陈晓飞道:“杨大小姐的心事你都安慰不了,我怎么能安慰得了。而且,我坐了你坐哪儿?”

汪诗淋道:“这就是我们有异性没人性的杨大小姐的特点了,为了成全你们,我月下老人往前面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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