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第1/4页)

“休息一会吧?”

陈晓飞不回答,但李清已扶他坐到了草坪上。夜空里只有几颗稀疏的星,还被重重的黑云笼罩着,感觉像是漆黑一片。

“陈晓飞,我记得你有一颗开朗的心,你是个坚强的人,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陈晓飞还不说话,酒分子束缚住了他的舌头,说不出话。

“我曾经以为你不是目光短浅的人,可我错了,你比我见过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要短浅,你只看得到一点而看不到别的地方——你只看得到一个人而看不到别的人依然那样的关心着你。为什么,为什么你看不到我——”

她想说什么呢,却住了口,陈晓飞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拥进怀里,她感到热血沸腾,也紧紧地抱住了陈晓飞。陈晓飞知道除了阿芬的确还有关心自己的人,他知道此刻自己抓住的是李清的手,抱住的是李清的娇躯,想对李清说一些蕴涵爱意的话。然而,他口中说的是:“阿芬,阿芬,我爱你啊!”他想不透,明明知道眼前的人是李清,为何叫的却是阿芬的名字。

李清流下眼泪,用劲推开陈晓飞,站起来向前跑了,可跑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骂道:“陈晓飞,你混蛋,你不是东西,你自己说过,人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可是你自己是怎么违背了你自己的话?你为什么不放弃然后重新选择……你混蛋……你混蛋你混蛋!”她跑起来像一阵风,陈晓飞听见一阵夜风的声音,那也是李清的哭声么。他残存着一丝清醒去想这很复杂的问题,是呀,他为何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为何不知放弃和选择,为何要为一个绝情的女人而伤害一个多情的女人。他也流泪了,“李清啊,我错了,你回来罢!”他在心里呼唤,但他相信李清不再回来了,刚才那句话伤害她那么深,“李清啊……你回来啊,为了你,我不在乎别的了,你这么好的女孩我为什么还要在乎别的……”他觉得自己会死在这个草坪里,死了也好,绝情的女人不会伤心,可是多情的女人呢!他像是梦呓,呼唤着:“李清,救救我——”

李清真的又回来了,不说话,扶着他走出了草坪,走到了一个亮堂堂的地方。陈晓飞觉得是到了家里,但不知到了谁的家里。没别的人,人们都看热闹去了,他感觉要吐了,形状一定很痛苦,不然李清为何那么惊慌地找了盆子来接着,找了毛巾来为他擦拭。

他终于吐尽了,李清扶他去睡,他生怕李清离开,忙抓住了她的手不放,“李清,你不要走,陪着我!”

“我不走,我陪着你。”

这声音好陌生,或许是喝多的原故。有李清陪着,陈晓飞塌实了许多,李清为他宽衣解带,自己也宽衣解带了,就躺在他的身边,暖烘烘的身子摩擦着他喝酒生出的寒意。“这个好李清啊,这个善解人意的李清啊!”陈晓飞想,他一转身就紧紧地抱住那那个热烘烘的身子,那一刻,他所有的伤心痛苦都消失了。

可是他第二天醒来后,陈晓飞看见身边赤裸的女人不是李清。

命该如此(四十二)

这里一个女人的身子在继续消瘦下去,失情的痛加上绝望的相思,消瘦的女人像一片落地的枯叶,很快的要被泥土消融掉。

何忠付和林凤兰看着阿芬憔悴的身子,神不守舍的表情,连夜食也不让她卖了,只要她好好休息。这晚又是夜深人静,两人相语,说阿芬的病怕不是个好兆头,是否该叫她父母来看看,该送医院便送医院。又即刻将其否定掉,说的心病还须心药治,对此事何忠付又一番恼骚,说:“这事——开始便错了,亏你还是她舅娘,不但不阻止她倒纵容他,现在好了,弄得这个伤心,那个还不知道怎么样?”林凤兰分辨道:“我哪知道事情会这样,当初我是觉得天下男人多的是,既然陈晓飞的妈闲弃阿芬,将来就嫁过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哪里料到这丫头会如此伤心呢?”何忠付道:“再过几日如果还不见好,只得叫晓飞来看看了。”两人商量一夜。

过了五六日,阿芬开始不进饭食,何忠付一面为她诊治,一面捎信叫她父母下来,也想起陈晓飞,觉得这才是治病的根本,与林凤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林凤兰坐在阿芬的床沿绕山绕水说了许多闲话,才问:“阿芬,叫晓飞来看看你,可好么?”未及闭口,阿芬流下一汪泪来,忙说:“你别这样,你若不愿见他,我不叫就是了。”阿芬泪如泉涌,林凤兰忙为她擦拭眼泪,又道:“那我捎信叫他来,啊?”阿芬虽还流泪不止,却微微点了点头,林凤兰有些欣慰,忙伏侍她吃了药,又安慰了她几句,见她闭眼睡了,才走出屋来,何忠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