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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殿下明示,犯官无有不从!”

薛仁贵此时兀自沉浸在对高宗的无限感恩上,应答起来自是坚决无比。

“薛将军能有此心便好,唔,这么说罢,父皇的交待有两条,其一便是薛将军已知晓之事,至于其二么,那便是令孤节制诸军,并亲征吐谷浑,时间或许便是这一两日,还请薛将军以前番之战经验相告,孤先行谢过了。”李显压了压手,示意薛仁贵不必过于激动,而后方才不紧不慢地将消息道了出来。

“嗯?”

一听此等消息,薛仁贵登时便大吃了一惊,眼都瞪得浑圆,满脸子惊异不定地看着李显,老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薛将军没听错,孤此战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尽复安西四镇,孤有计划如此……”李显面色凝重地点了下头以示肯定,而后将自个儿制定的全盘作战计划一一道了出来,虽说只是一个大体的行动方略,可作战思想之大胆与豪放却令薛仁贵吃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殿下此策虽是险了些,却颇有可行之道,只是犯官却不赞成殿下亲自去冒奇险,若是有个万一,该如何与陛下交待,依犯官看来,李谨行其人武略胆略皆有过人之处,由其领军出击敌后或许能胜任,还请殿下三思。”薛仁贵愣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摇了摇头,恳切地出言建议道。

“薛将军所言有理,孤原本也考虑过李将军其人,奈何反复算计之后,此战却还是得孤亲力为之不可,若不然,恐难调得动吐蕃大军,实不利安西之战。”李显自是知晓孤军敌后有多危险,奈何除了李显自个儿之外,旁人都很难令吐蕃人全军出动,不为别的,只因李显头上戴着顶“亲王”的大帽子。

“唉,如此怕是要苦了殿下了,若是犯官不出错,何劳殿下犯此奇险,犯官……”薛仁贵乃大将之才,自是精通战略战术,何尝不知道此战的关键何在,之所以建议换人前去,仅仅只是担心李显的安全罢了,此时见李显将个中道理点破,自也不好再劝,只是深悔自个儿当初之败,懊丧得说不出话来。

“此战已是迫在眉睫,不知薛将军有何告我者?”李显心挂着即将到来的大战,实无心再多绕弯子,这便出言追问了一句道。

“殿下明鉴,依犯官所见,吐蕃步骑虽都有可观处,然,皆不敌我唐军精锐,其骑兵勇而无谋,素无战阵可言,每逢战事,只知狂冲,其步卒则大体为重甲步卒,战力颇强,只是移动缓慢,又非我陌刀阵之敌,同等军力而战,吐蕃必败无疑,唯有以数倍兵力方可与我军相抗衡,此皆常识,原也无须犯官多言,殿下此行若不贪功,小胜即归,当可无虞,倘若战事迁延,则需小心一人!”薛仁贵话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脸皮子抽搐了片刻之后,这才一字一顿地接着道:“噶尔?钦陵!”

是他!李显对噶尔?钦陵之名自是如雷贯耳般熟悉,这不单是因其刚率军击败了薛仁贵之故,更因着李显深知前世时此人曾多次进犯大唐,屡胜大唐强军,被誉为吐蕃第一名将,有着吐蕃“军神”之称,自非等闲可比,李显虽已竭尽全力收集关于此人的一切消息,奈何所得实在有限,实无法从中窥探出其人的真实能耐,此番之所以连夜前来见薛仁贵,也正是为了从薛仁贵口中得出些有用的信息,此时一听薛仁贵报出了此人的姓名,李显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眼神瞬间便亮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章不服?打到你服!(一)

咸享元年十月初二,差一刻半便已是卯时,天依旧死沉地黑着,整个兰州城兀自沉浸在梦乡中,万籁寂静,唯有城西的演武场却是个例外,不单营垒里火把丛丛,便连空旷的场心处也点起了一堆不小的篝火,将偌大的演武场照耀得一派透亮,中军大帐中,一身黄金锁子甲的李显高坐在大帅位上,面色肃然地凝视着帐外的夜空,默默地等待着点卯时辰的到来。

“禀殿下,时辰已将至,请殿下明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转眼离点卯只差一柱香的时间了,一身重铠的中军官凌重大步从帐外行了进来,对着李显一躬身,高声禀报了一句道。

“擂鼓燃香,过时不至者,杀无赦!”

听得响动,李显收回了凝视的眼神,冷厉地看了凌重一眼,一挥手,寒着声下达了将令。

“是,末将接令!”

凌重亢声应了诺,一旋身,大步行出了中军大帐,须臾,隆隆的战鼓声轰然大作,激昂的鼓点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煞气便在这一阵响似一阵的鼓声中四下里荡漾了开去,一队队的甲士或是徒步或是纵马奔驰,从各个方向沿长街向演武场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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