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 (第1/4页)

那方少文到也沉得住气,冷笑了两声,斜着眼睛说道:“你见过哪个新郎官亲自去送聘礼的?”

这一句话就像是刀子一样狠狠的刺进了宋可人的心,宋可人不禁的一屁股摔在床上,心口疼的像是被刀割一般。

过了好半日,那宋可人才忍不住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瞧见宋可人哭,方少文不禁的心软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了自己的怒气,走到桌子边抱起了小兔子,抱到宋可人的面前去,微笑着柔声说道:“你瞧瞧,这兔子多可爱?毛茸茸的,快快,它叫你抱抱它!”

“滚!你给我滚!带着你的兔子滚!谁稀罕你的兔子!滚滚滚!”宋可人一面说,一面狠狠的将那方少文推到一边。

方少文冷笑了两声,忍不住想要发作,瞧见宋可人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却又收起怒气,只冷冷的说道:“你嫁给我有什么不好?你就知道我会对你不好么?难道,你看不出,我也是对你一片真心么?”

哪知道,宋可人现在正在气头上,早就被怒火蒙住了心。她忽然站了起来,走过去狠狠的推了方少文两把,扯着那方少文的衣服就推到了门口。

“滚!我这辈子也不想见你!”

“你!”

这个你字没说完,宋可人连推带撕扯的将方少文推出了门去。方少文一时意气,冷笑了两声,狠狠的将那兔子摔在地上,那兔子吃了一惊,惊慌失措的顺着一个方向就跑了出去,几秒种后就淹没在茫茫黑夜之中。

民国篇

第二天,在迷迷糊糊的不安与磕磕绊绊中,宋可人听到了门外传来吹吹打打的鼓乐与喧闹的声音,吉时就快到了。

喜娘迅速而仔细的打量着宋可人,然后,在宋可人的头顶上取下一缕头发,挽成一个小小髻,取“结发夫妻”的意思。方家的红包递了进来,“截门”的亲友们打开了门,顿时,吵闹的乐队与轿子,从容的挤进了宋可人家的小院,一面挤,一面撒下手中的大钱。喜娘早出门恭候,与弟弟一起将迎亲的人们迎入正房。

喜娘亲自取出了寓意着福寿绵长的“子孙碗箸”,方家的大儿媳小心翼翼的接过,然后用红布包好,她又叫来“提茶壶”的小孩(按规矩,新娘的花轿不可以空着,所以,来的时候,有一个孩子坐在里面,手中拿着一把茶壶,茶壶里面放入少量的清水,豆腐一块,上面插着一朵蝙蝠形的红绒花,壶的上面,盖有四方形的红罗帕一面。),她接过孩子手中的茶壶与罗帕,将大红色的罗帕递给宋可人的喜娘,喜娘接过,然后,和文婶撑开,一起走到里屋,这个时候,宋可人的一个远房表姐,迅速的将茶壶里的红绒花戴到宋可人的头上,这时,喜娘和文婶将大红色的罗帕盖在了宋可人的头上,一切就沉浸在这个红色的,看似吉祥如意的天罗地网中。

文婶和表姐扶着宋可人起来,宋可人轻微的低着头,能透过盖头的缝隙,看到地面上的事物,弟弟过来了,一把抱起了宋可人,宋可人她们这地方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新娘子的脚不能沾地,需要兄弟抱到轿子里,宋可人听见耳边有弟弟的粗粗的喘息声,他的年纪不大,现在想想,当时的宋可人,并不重,也许弟弟是因为长时间的应营养不良吧,所以,才有些吃力。

很快的,宋可人被放入了轿子中,说实在的,轿子里并不是很舒服,虽然那个季节已经是深秋,但是,轿子里闷闷的,加之坐的不过是一块铺了红布的木板,坐一会,屁股就会很疼。

喜娘来了,在轿帘放下的那一刻,喜娘颤抖着声音对宋可人说:“孩子,娘愿你们四季平安、百年好合。”没等她说完,宋可人,“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声,更是有一种感动自己的韵味,越哭越伤心,但哭声始终压不住身后的唢呐声。

大约许多命运不幸的新娘都会讨厌唢呐的声音吧,那种声音,是对欢愉的讽刺声,是来自异世界的大声的嘲弄声,更是,更是对命运的无助与无力反抗的虚弱的叹息声。

宋可人斜斜的依在轿里的一侧,汗水混着泪水黏黏的粘在脸上,领口处的衣服扣子紧紧的,让宋可人有些喘不过气,蒙着的盖头让这种令人难受的闷热加剧了,宋可人不能摘了盖头,也不能松开领口,哭累了,就挨着。

当还宋可人沉浸在轿子慢悠悠的略微的晃动的时候,轿子突然停下了,接着,被轻轻的放下,宋可人急忙的正了正身子,慌忙的用手抹了抹泪水和汗水,这时候,宋可人感觉的到,有人踢了轿门,应该是到了,宋可人想。

只听外面有人高声的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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