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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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强奸坐在地上,呻吟着。

“起来!”肖遥断喝一声。

阿英兴奋地蹦起来:“要不要我帮你起来?”

强奸受了电击般赶紧蹲好,拿眼睛瞟着阿英,颤声连说:“不用了,英哥。”

“第8条。”

姜小娄把姿势调整得更舒服些,眼睛望着强奸,有些阴森森地说得慢条斯理。

强奸吸口气背道:“不准恃强凌弱、打骂、污辱、勒索其他在押人员。”然后长出一口气,我在这个过程中,一直望着墙上的《规范》,一字不差,心里居然替他松了一口气。

姜小娄骂道:“傻逼操行,谁教你的‘是强凌弱’,那念什么?”

强奸便头看着《规范》,皱着眉头子嘟囔:“是‘恃’呀?”

姜小娄突然揪住正想往回缩的强奸的耳朵:“那念‘持’,‘持强凌热’!”

强奸呲牙咧嘴地叫:“哎,哎,姜哥,‘持强凌热’,我记住啦。”

姜小娄总结性地又狠转了一下手指,伴随着强奸一声惨叫,阿英顺脚把他又踹到地上。

肖遥说:“行啦,再背去!”

强奸获得大赦似的连连答应,然后屁颠屁颠跑厕所拿来抹布,认真地擦拭着地上的烟灰。完事后,自觉地盘回铺上,两眼死瞪着《监规》。

突然,屋角传来孔府家酒的广告播放声。

我早已看到但没多在意的电视机自动打开了,那是一台21英寸的彩电,用铁架子固定在靠门的墙角上方。下面有一个用铁篦子网住的黑匣子,阿英告诉我说那是个扩音器,姜小娄说是监控器。

“快七点了。”缸子说。每天晚上七点到十点,是娱乐时间,就是集体收看C县有线台的节目。除了看守所的控制室,任何人不准私自开关电视或调换频道,对违反各项监规的号房,停看电视就是惩罚手段之一。

缸子说:“现在讲究多了,九几年我头回进来时,狗屁都没有,整天就是干活,现在还有厕所电视了,还让抽烟了,你们多幸福。”

“听说人家美国监狱跟公寓似的,有机会真得去一回。”阿英说。

“人家那里哪是坐牢?简直就是疗养啊。”从缸子确定的语气里,好象他上次真的就是打大老美的监狱里出来的。

第六节 我的初夜

电视节目超级没劲,在第N遍重播穷聊阿姨的《还珠格格》,强奸等一小撮人看得还真投入,眼珠都快飞屏幕上去,不时跟着一惊一乍的小燕子傻笑。自己的处境好象已经被忘到爪洼国去了。

这边的几个人开始打牌,扎金花,我不会,就在旁边看热闹。他们赌烟的,每个人脚底下放了一盒“恒大”。

到电视突然关掉时,肖遥输了两盒。

“就分我一个人啦你们仨。”肖遥看着另三张笑脸儿说。

姜小娄看一眼肖遥说:“麦哥睡前边来吧。”

肖遥望着我放在厕所边上的铺盖卷,说:“马甲,把那个被子挪阿英边上,你们顺着往外挤!”

原来,睡在什么位置上,在这里是非常讲究的,它象征着一个人在监舍里的政治地位和生活待遇。有句“俗语”:“睡觉靠边,大小是官。”

我当时自我庆幸的心理很重,其实是侥幸,如果没有施展,我不会第一天进来就享受这样的优待,当然,没有施展,我也不会进这种地方来。

“睡吧。”肖遥吩咐。

南边马上铺床,强奸第一个钻进被窝,脸朝厕所,刀似的立着身子。其他人陆续躺下,都强奸一样侧立着,即使这样,还是显得很拥挤。

我们这边就宽松多了,估计一会躺下,大概跟在大街上睡差不多。

姜小娄问肖遥:“晚上值班怎么安排?”

肖遥犹豫了一下,看着我说:“麦麦头一天,就先歇着吧,其他人不变。”

我说值什么班呀?

缸子说:“看守所的规矩,晚上睡觉得安排值班的,盯着点别有那想不开自杀的、逃跑的。”

我说那我还是值吧,反正也未必睡得着。

肖遥说:“把你排哪班呢?”他是号长,反要征求我自己的意见?莫名其妙。

阿英说:“先顶我,跟缸子一班吧,我往后错。”

后来明白这值班排序也是很有等级观念的,人少的时候,人头——老大和睡铺头的几个人不得不值班了(此书为盗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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