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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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虽然小了,但雨却大了,那无情的雨丝无孔不入地注进屋里,原先还只有几处漏水,随着那雨越来越大,屋漏更加严重。她端起那盏青油灯,又添了根灯草,那房间立即灌满了黄橙橙的光亮。她挂了灯,房间里摆满了坛坛罐罐,卟嗵卟嗵的声音此起彼落,令人烦燥不安,愁云满腹。

“怎么,家里开起钵头店来了?”有位穿蓑衣戴着大斗笠的男人跨进门槛,他不是景明,而是景山。

“还说哩,只差点儿人和房子都要被风暴刮进东海了。”春花终于盼来了救星,激动得放声大哭。

“别伤心了,一切都会好的,有我在这里,你什么都用不着担心!”

景山从楼孔里抽出梯子,搬到外面,靠到屋檐,点支火把上了屋顶,放下绳索,把下面备份的瓦片吊上来,经过两个时辰的翻修,把所有的屋漏都补好了。

景山乘黑就在门前井旁吊了几桶水冲洗一番,春花进屋,见景山换下来的衣裳又脏又旧就全部扔到洗衣桶里,给他换上从娘家嫁过来的新衣裤,并帮他穿上,显得十分得体,人也精神多了。

到底是男人,经过他一番修整,家里见得清爽明朗得多。他就在内房小圆桌旁坐下,春花备了几碟小菜,打了壶好酒,给他满满斟了一碗:“你慢慢吃,这阵活儿把你累坏了!”

“这,我早就在意料之中。”景山呷了一口,吃起花生来。

春花坐在他的对面,一边纳鞋底,一边看他喝酒:“你若不来,我今晚只得泡水牢了。”

这孤苦伶仃的小屋,长期生活着一个女人,最需要的是男人。有个大男人在身边,使屋里立即充满阳刚之气,带来了温馨,他们相视而坐,虽然双方都有许多心事要倾诉,而这千言万语已尽在不言中,又何必出声划破这分舒心而喜悦的劫后安祥呢?

吃罢酒饭,春花收拾了桌面,两人又默默地坐了一会。景山终于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也该走了!”

“走?”春花犹豫了一会,把鞋底线绕了绕放下,准备送他出屋。

景山虽然站了起来,但仍然迟迟不走。他的迟疑实质上看看春花的眼色,在荒田七斗旁边树林里的情形记忆犹新,眼下如果她传递他一个允许的神色,他就不走了,可她没有口下。于是这个拿得起放得下的铁汉不得不走了。

景山刚走出门口,但还不死心,回头一把搂住她:“我再问你一句话!”“回屋说吧,在风头容易着凉!”春花又把他携进屋里,随手关上门,把手头的灯盏挂在堂壁说:“有话说哩!”“你能嫁给我吗?”

“这,我已经不是一个青头小姑娘了,我也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纯洁,我有过丈夫,有过……”

“这些我都不会介意的!”

“可是你也晚了一步,我也答应给别人!”

“别人?那绝对不可能!如果是这样,我今晚就要了你!”

“迟了,我的身心已经交付给另外一个人。”春花淡淡地说,眼里闪烁着无奈的泪花,景山忙松了手,惊恐地退了几步。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沉默得快要爆炸了,整个世界连同黑夜都像冻结了一般。

“你——”他终于以极度愤怒和怨恨的情绪欲冲出房间。

春花早已背门拦住:“你,你虽不是我命中的魔王,但你对我的痴情难道我会忘怀?我也曾经有心报答于你,曾有意把一个姑娘最珍贵的贞操首献于你,你自己不取,此刻你又能怪谁?”

景山一头坐塌在堂前一张太师椅上,那两行泪水慢慢地从鼻翼流下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爱的竟不是自己,而是名花有主,更没有想到由于自己缺乏果敢,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在那片树林的松叶上,她已经决定委身于他,并对他有过最明显的暗示;他都没有理会;这五年之恋将付之东流;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景山静默了一刻,突然站起来要走,可门一打开,一个闷雷从头顶滚开,隆隆的吼声似乎把整个黑暗撕裂,把天花板壁震碎,划出一道耀眼的裂缝。那阵头暴雨翻江倒海地袭来,他根本无法迈出大门一步。于是他和她在倾天而泻的暴雨面前默默地伫立,无言以对。

刚刚过去两天的风暴调头了,回龙的狂飙扬起飞沙走石从眼前掠过,掀起了树涛竹浪,无休无止地怒吼着。在这样的背景下,春花心底激起了波澜和内疚,满怀深情地说:“这风雨一时半刻不会停了,如果你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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