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1/4页)

“看他‘替你牵牛水’的分上,也得成全了‘他’,这是闹着玩的么?”景花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不是闹着玩,难道是‘真’的?”

“你这个坏透了小蹄子,专拣别人的便宜,看我今儿怎么收拾你!”聚妹这才回味过来,狠狠地打了她一拳……

朱兴夫妇赶到坟场,秋禄正在夹钹、摇铃,宣读供葬的名单,何氏见儿子到场才放下心来,于是分发了启葬的利市,在一片跪哭声中,四名葬手各拉住棕索,把棺木徐徐放进用二十四金砖砌就的仰天坑里,尔后由小不点迎幡导前,朱兴提香火炉随后,撒上第一把土,绕坑转了三圈,尔后亲属及世友都撒了把土,以示入土为安……

何氏姐妹送了葬,回到老屋照壁后躺在太师椅上解乏。朱鼎臣、朱鹤、秋伯等前来慰问,说:“信源兄业已安息,嫂子也得想开些,身子骨重要!”

“谢谢族首们的关照。老爷在时,天塌下来都由他支撑。如今兴儿虽已出道,但万事还是畏首缩尾,不成体统,还望诸位爷们指教点拨。”

“朱兴业已成才,许多事情上都令我等刮目。方才我和鹤账房,秋伯兄看了冥房,确实规模宏大,精湛绝伦,树丛沿人那里见过。信源又是有德之士,村人楷模,根据他的生前的意愿,决定破例开祠堂门,举族共祭,不知朱夫人意下如何?”

“那就是万分感谢了。只是时间太仓促了。”

“这,我们已经略作布置,就请把这里祭灵担移过去就成。”

“那就全凭族首作主!”

正说着,朱兴、景花携着小不点,披麻戴孝进来,首先向鼎臣大叔跪下,匍伏于地磕头:“朱大叔,我携妻带子给你谢孝来了。如今先父已弃我而去,扔下我一家老小,今后诸般事体全仗尔等维持庇护。我为子不孝,不知世海深浅,孤身难撑门面,有不周之处还请担待扶助,指点迷津,不胜感激涕零!”说罢,痛哭不已!

朱鼎臣也陪了泪,不过他心存犯疑,这位阴阳街高傲的公主,从来孤高自许,目中无人,今日怎么肯当众跪在人前?于是,一手扶住景花:“侄儿、媳妇请起,不必如此。我们同喝一井水,同出一祖叶,今后不论遇到什么风雨,都同舟共济便了……”

朱鼎臣早已备了红包。朱兴按照谢孝的程序又分别向朱鹤、朱秋伯、何碧君、刘师师、老瘟货一一谢孝。并在朱旺夫妇导向下,挨家挨户谢了孝……

祠堂八字大门已开,三间三进都挂了素灯白幔,两侧走廊都点上排排白烛,香烟缭绕。中间正堂一排品就长案上,堆天壁立地摆着祭灵盒,正中高案上设着《先考信源之灵位》,盘香高悬,白烛红焰,壮严肃穆。

灵位之后是灵屋,烛影摇曳,传光折辉,透明剔亮,五色六彩。灵屋构思奇突,布局严谨,前后分为仪厅、中亭,大厅、后堂、两厢庑廊。穿插许多台榭亭阁,全都雕梁画栋,牛腿斗拱,翘角重檐,巍峨壮观,真是匠心独运,巧夺天功,叹为观止。

灵屋各层均有全柱楹联,半开半闭的花格隔扇内有的金童持拂,有的美女托瓶、或微露金山一角,或显银海一隅,那琴棋书画比比皆是,这真是“世人只道龙宫富,怎比灵山一乾坤。”

朱鼎臣率领朱鹤,秋伯等布置好祭灵坛,并令管家朱顶算带家丁把祭灵盒抬进来,摆上主位,再教朱旺,朱清、朱明、朱贵、朱富把老屋的原有祭灵担,馒头篮从老屋移进来。按照民俗,祭灵担比馒头篮规格高,祭灵担俗成规格是八百至一千的四样点心,即二百印馃,二百榨糕,馒首四百,其中甜、咸各二百,还有公鸡一双,肋条肉八斤,香纸烛一付,千响一串,斤头炮仗二筒;而一般办不起祭灵担而不得不应局的亲友,只得买个馒头篮,买份一般性的香烛、加上四十只馒头(有馅的大的叫馒首,无馅的小的叫馒头)也就是了。

当下,各种精致的礼盒,箩、筐、篮都山叠山地摆好,陈列在品备的一大案头,那四样点心因产地,品位不同而各有千秋,有月牙形的,寿桃式的,还有鸡心状的……

朱鹤见所有祭灵担都排在二排,馒头篮押后,就同鼎臣计较:“我看信源老弟有如此风光,全靠他的亲家,是否把景花娘家那副调到第一批,其祭礼与本宗族那份并列?”

“提得好,朱家有今日,全靠景花娘家众兄长助力,就依你办吧!”

祭灵形式开始了,在十响班子吹吹打打极热闹气氛中,由朱鹤司仪,鼎臣主祭,尔后由景连,马达镇程大麻子……轮番祭奠,再后由本村和邻村奉祀。一时那蜡烛如林似炬,香火如繁星飞萤,那金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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