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部分 (第1/4页)

可是,荀缉想,为什么我的心越来越忐忑不安呢?

这种不安几次出现过,事实上他曾仔细的想过,也曾提醒过大将军不要进攻过快,不要离邺城太远,他担心的就是粮草。

眼下,离邺城越来越近,他的担心也越业越浓,他忽然警觉:“如果邺城真的发来了粮食局草,那么自己在路上肯定会遇到,现在还没有遇到,难道说那个次日发粮的承诺成了虚的?”这个念头一起,刹那间已是冷汗淋淳,若是当真的话,那么尚书令想做什么?几个奸细重要,还是前线二十万大军重要?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卫凯何许人,难道他竟会不知?不,他是知道地。那他要做什么?他难道是要在这紧要关头协迫大将军。想向大将军要什么条件?不应该啊,就算是他与大将军不睦,也不应拿这等大事来堵气,更何况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与大将军有过什么过节,若不是针结大将军个人,那还能是为什么什?官么?权么?还是……

天气不算热,但荀缉已是通身的大汗。

离开了终日糟杂的军营,摆脱了终日处理不完的军务,骑马走在催粮的路上,他地头脑一下子被打开了,于是,一个念头突然出现了,这个念头如同水底野兽的影子,虽看不分明,却已展现出其恐怖的身姿!

他不愿去想,他不敢去想,但他却又不能不想。只是突然之间,这个念头充满了整个的脑海。或者说这算是灵光一闪,或者说这是自己久思不解今日突然解开的谜底……如果这当真是谜底的话。

他知道自己这个念头是多么的恐怖,若是当真了,大魏国将面临怎样的危机。

难道说,卫凯生了二心?

这样一想,他只觉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眼前发黑,太阳穴崩崩的跳,几乎要摔下马去。

“荀群侯,你怎么了?”杜会在旁大声叫道。

荀缉在心底对自己说,要冷静,千万不能乱,此时若乱,就当真是万劫不复了,若当真是那样地话,自己该怎么办?引这五千人强攻邺城,那岂不是自寻死路,别说没有攻城武器,就算有攻城武器,这座连武帝都数年方下的城池,自己如何能轻易攻取?

强攻不是办法,那就只有智取,一切先从最坏处着想,最后就算是做错了,也由自己一身承担好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粮食,为了粮食,就算是做错了,冒犯了尚书令,也比让大魏面临危机要好。

“你带五百人以最快的速度回返大营,寻找贾穆大人,然后与他一起面见大将军。请求一支万人的中军。最好是有许仪所领的武卫营在内。”荀缉说着,这时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冷硬如铁,从来没有面临过这样重大地危机的他,此时心中已不是紧张。而是寒冰一样地冷静。他有着荀攸荀文达的血脉,虽远不及其父,但天生的聪敏和冷静的分析,使他完全不象一个没经过大的战场的人。

“大人?你怎么了?”杜会愣住了。

“我只怕,尚书令大人有了二心!”荀缉一句话淡淡的。却如巨雷炸响。

“啊!”杜会差点从马上摔下去,他惊疑的看着荀缉,开始疑惑他是不是生了重病,说起胡话来了,“尚书令大人乃大魏忠臣,天下皆知,荀缉大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已经毫不客气的叫荀缉的名字了。

“我当然知道,我更知道,二十万大军若无军浪,会生成什么样地大乱!诚然。眼下我没有任何根据,但没有粮草就是最大的根据,前线等不得,大军等不得。没有这些粮草,大魏就完了!”荀缉的声音越来越大,一向文质彬彬的他此时目现凶光,就如一头猛盖一样,让杜会为之胆寒,“你让他们快来,我要去夺城。”

“夺城?”杜会完全被荀缉的疯狂惊呆了,“若是猜错了,君侯就算身为敬侯,也一样无法担这个干系。”

“不错,我无法担这个干系,但为了天魏,我必须来担这个干系!做对了,我可能在前功尽弃敌战死,做错了,我肯定会被朝庭处死,但是,我就算是死,也会压下一个城门,也会支持到大军来到!也要保证粮草顺利到前线,你回去,就对大将军说,嗯,就说我们在路上遇到季汉人马,遭遇惨败,要带人马前来扫清障碍,若说旁的话,大将军不会发兵的。”

杜会惊住了,荀缉话中,全是视死如归的刚烈,为了消除可能存在的危机,他竟然不但要攻击自己的都城,还要谎报军情,这任意一条,都是死罪啊!

“杜将军,你记得。虽然我大魏眼下风雨飘摇,但烈火现真金。我大魏也有忠臣,也有良将,也有敏于谋略,敢于任事地大将,荀缉今日,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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