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部分 (第1/4页)

了他的地盘,能不殷切招呼吗?可对方就是不亮身份,反而乔装改扮,隐秘而行——为什么?“

林冲这句问话没有得到回答,过了一会儿,林冲低声说:“过去时长卿曾说过一句话,很有道理,他说的是:按照事理去推断,无论结果多么匪夷所思,如果推理过程正确的话,那么这个匪夷所思的结果就是正确的,很可能还是唯一正确的。

这话说的有道理呀,金人大王在风雨飘摇的时候,隐藏身份来到战火纷飞的江南做什么?顺着事理推断下去,越想越令人胆寒……所以时长卿才不做解释,硬要杀了这位金人大王,而且要搜查对方的行李,笃定对方行李里有文案卷宗——这个结论虽然有点匪夷所思,但却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唯有这个解释,才能验证时长卿的所作所为。

所以我刚才说:我莽撞了。不该不听从时长卿的命令——你想,一贯冷静的时长卿突然呈现出爆炭性子,一定有原因的。而我刚才的推测,就是原因。“

孙立还是不信:“不可能吧。金国势力小,在契丹的压迫下喘不过气来,唯有联合我大宋,让辽国两面开战,才能有所喘息。宋金海上盟约对金人也有利,战胜辽国之后,我大宋又不贪图辽国土地,只取燕云故地,金人对此不是很乐见其成,故而双方才签约的吗?照你这么说,金人南下……金人南下……”

孙立说到这里,突然被自己的话吓到了。

一位金人大王,在这时候隐藏身份来到江南,他的目的还有猜吗?定是搞情报来的。而宋金明明是盟友,金人想要宋国的相关情报,比如与金人联合动手的将领情报。军队情报,那还用自己动手吗?只要他们说一声,咱们会双手奉上。

而如今金人秘密来江南,那么他要的情报,肯定不是宋国对金人公开的那部分情报。那么金人要的具体是那部分情报,那部分情报是他们既感兴趣又不想让大宋知道自己感兴趣的……这还用猜吗?

没错,唯有这样,才能解释时穿刚才的行为——时穿定是猜出了那个字谜,觉察到对方意图对大宋不利。但这是宋金正处于蜜月阶段,他猜测到了对方的意图,可惜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干脆以杀戮来阻止,事后也不加解释。

这才是对时穿的反常行为,最合理的解释。

“这件事恐怕不好善后吧!”孙立担心的说。

宋代是个讲法律的时代,权力受到约束,商人受到保护,发明创造有版权法……

这不是一个随便可以把人定性为黑社会分子,然后可以任意杀之的时代。时穿当着许多人面对一位旅人喊打喊杀,即使目前处于战争状态,也会有人跳出来否定的。想当初王安石多么嚣张,只要不同意他的主张就流放,其得意弟子蔡京多么猖獗,照样有人争执他们。如今,既然时穿无法说出理由,那么,铁定时穿会栽在这件事上。

想想刚才辛兴宗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就知道……没准辛兴宗这厮回去就在书写告发奏章,没准这会儿,奏章依旧走在路上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林冲苦笑着摇摇头:“时大人真要从那人的船上发现了什么,估计也不好说出来——没法说呀你我都难以置信,谁会信时大人?”

林冲这句“时大人”喊得真心诚意。经过这番推导,他已经对时穿佩服的五体投地——当时自己也在现场,这番推论是自己下来后捉摸许久,这才得以确认的。而时穿当时就推导出结果,并且下了斩钉截铁的格杀指令,自己当时怎么那么迟钝,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嗫?

看来,智力差距不是通过个人努力就能抹平的。智慧啊,一丁点差距就让人望而兴叹。

“若是事到临头,唯有我顶上了!”林冲继续补充说:“咱们梁山好汉抢劫个把路人那是平常。这事儿搁时大人身上是罪,搁我们身上顶多是‘贼性未除’。刚才我违逆了时大人,而时大人一向把我们好吃好喝供着,我不该对他的命令迟疑的。所以,唯今之计,只要保下时大人,弟兄们后半生就可以保障——唯有我来!”

孙立想了想,嘴唇蠕动了几下,叹着气说:“辛兴宗那里……”

“让杨惟忠来劝说……”林冲决然的回答:“孙兄弟无需歉疚,只要保下时大人,想必我也不会有大事。杨惟忠最先参与此事,辛兴宗要举高,不能不顾忌杨惟忠。蕃人想在官军里混本就艰难,杨惟忠摊下了这事儿,今后永远是个把柄。这蕃人现在不清楚状况,只要我们把内情说一下……”

孙立突然噗哧一声笑了,林冲听到笑声怒目而视。孙立笑不可抑地说:“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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