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傻帽 (第2/3页)

不对付。

戴茂沙,看起来跟他属于关系好那一挂的,但实则在当年的陶舒闲眼里,这“傻帽”充其量就是个混子兼跟班,他压根儿不太瞧得上。

瞧不上,两人还处到一起,纯粹因为对方也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子,同时不属于“不对付”那个阵营的。

当年的陶少的态度:那就一起瞎混呗。

混完,不在一个学校了,当然就再没有联系的必要了。

陶舒闲突然想起来,其实上一世很多年之后,他有再“遇”到过戴茂沙。

那时候他被家里摁在外地一所民办学院混文凭,某天晚上正跟几个狐朋狗友酒吧潇洒,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先是一声小心翼翼的:“喂,是讨嫌吗?”

得来陶舒闲不紧不慢拖着腔调的一声冷哼,“你谁?”不要命了,敢这么叫?

对面忽然颤声大喊:“陶少!哥!你帮帮我吧!帮帮我吧!求求你!”

同时传来踢打脏骂和闷哼。

电话那头很快换了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上来就问陶舒闲:“你就是这死胖子嘴里能帮他出头的老大?”

那时候的陶舒闲早忘了戴茂沙这号人了,被人找上,他带着酒后的微熏,扯了扯领子,漫不经心道:“嗯,是我。”

电话那头开始说“这死胖子欠了什么什么,多少多少钱……”,陶舒闲一概没听,只拖着嗓子,不紧不慢道:“嗯,那就一根手指算一万好了,跺完了左手,还有右手,实在不够,不还有脚么。”

电话那头不敢相信的语气:“你说什么!?”

这四个字陶舒闲听清了,“我说,”他冷笑,“滚!”

说完掐了电话。

如今回想起这段,陶舒闲意识到那时候其实是戴茂沙惹了麻烦,实在没办法了,才主动找上他,然而……

陶舒闲暗叹:咸鱼的前世,是真没有心。

或许是如今洗心革面,也可能多少有点“良心发现”,陶舒闲耐着性子,没挂电话,语气平静道:“嗯,是删了。”

戴茂沙:“为什么?你干嘛?”

陶舒闲坐着车,反正有时间:“不干嘛。”

不过是跨了物种,咸鱼不想再搭理狐朋狗友而已。

戴茂沙听这语气,以为陶少这是被退学了,家里管着,哪儿都去不了,正郁闷呢。

戴茂沙吊儿郎当的语气中夹杂着混子特有的耀武扬威,宽慰道:“嗨,这有什么,你家里又不是没钱,他们还能真让你没学上?大不了换个学校呗。”

说着,戴茂沙又提议道:“唉,我今天翘课,在宏乐包了张台,要不要……”

陶舒闲打断他,诚心诚意道:“还是别翘课了,回去好好上学吧。”

戴茂沙:?

陶舒闲:“我没学上,该吃吃该喝喝,该潇洒潇洒。你没学上,就真的要出来打工混社会了。”

再混得不好,就要发生上一世那通电话背后的场景了。

戴茂沙:“……?”

陶咸鱼心平气和的言尽于此,说完挂了电话。

到店里,换工服,擦球,与几个同上白班的服务员一起。

经过昨天,几人对陶舒闲的印象有了改观,不再躲着回避,正常又好奇地聊起了天。

“陶少,你以后都不上学了?”

陶舒闲:“别这么叫,喊名字。嗯,暂时先不上了。”

“你家里人是不是生气了?”

陶舒闲:“还好。”

“你都来打工了,他们不会真的不管你吧?”

陶舒闲:“当然不会,我还住家里,家里也一直都在管我。”

“你昨天是不是已经拿到提成了?我听经理说,有好几千呢。”

陶舒闲不擅长学习,但很擅长学习之外的事,尤其是吃喝玩乐以及相关的人情往来。

他道:“是不少,运气好,中午请你们吃饭。”

“不用,真不用。”

陶舒闲:“别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

“好啊好啊,那我们不客气了。”

三言两语一顿饭,关系自然而然地拉近了。

一拉近,白日班的服务员小团体便和陶舒闲分享了他们的“偷懒秘籍”:

白天反正没什么客人,乐哥不来的话,经理也基本在三楼办公室歇着。

他们几个,不用一直守岗,留个人在一楼看着就行,来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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