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4页)

了。可是心里的疑团依然未释,问道:“是什么使大哥郁郁于心,和我爹爹又有什么关

系?”

厉南星叹了一口气,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了,咱们做小辈的何必还去说它?算

了吧,你也不必再问令尊。”

原来厉南星在家之时,他父母从小和他说过,他也是并不知道金世遗与厉胜男那件公案

的,到了中原之后,他会见了天魔教的一些旧人,其中有几个对金世遗旧怨未消,把这件事

情告诉厉南星,可是他们也不是知道得十分清楚,于是说起了“金、厉之恋”的情史,就免

不了加油添酱,编派金世遗的不是。甚至把厉胜男之死,说成是由于会世遗的负心别恋,以

致令得厉胜男自杀的。

如果厉南星的父母早就告诉他这件事情,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就要好得多。偏偏他

的父母为了避忌,从没和他说过,如今他认外人的口中听到,把那些不尽不实的说话都当作

为真,心里可就大受刺激了。尤其是他自小就崇拜金世遗的,一旦发觉自己所崇拜的人做了

“亏心事”,“害死”的人又是他的姑婆,他更是有了“受骗”的感觉。很自然的就有了这

样的想法:“原来金世遗是因为内疚于心,觉得对不起我家,所以才传我武功,以图补过

的。”

厉南星是个感情容易冲动的人,他有了这个想法,对金世遗自是难以谅解。不过,也正

因他是个感情容易冲动的人,金逐流的友谊感动了他,他回想起余世遗对他爱护之诚,也就

不觉有些后悔了。

金逐流是个潇洒豁达,不拘小节的人。厉南星已经赔了礼,他心里早已芥蒂全消。此时

虽然疑团未释,但厉南星不愿说那旧事,金逐流也就不再问下去了。

金逐流道:“大哥,你就这样走了么?江帅兄也还想和你说说话呢。”

厉南星叹口气道:“史姑娘在六合帮总舵度日如年,我恨不能插翅赶去会她。以后我再

去专程拜访你的师兄吧,贤弟,请你代我向令师兄和陈大哥告罪一声。他们在等着你,你,

你回去吧!

厉南星口里催促金逐流回去,心里却是盼望他和自己同往六合帮的。不过,因为日前在

戴家已经遭了一次拒绝,他也是个自尊心重的人,是以不愿再向金逐流求请。

金逐流一阵辛酸,惘然说道:“好,但愿大哥诸事称心,与史姑娘同偕白首。我回去

了。”

金逐流回头走了几步,只听得厉南星纵声歌道:“蒹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

一方。溯流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这是《诗经》《秦风》中的一节,

意思是说,“芦花(兼薛)(一片白苍苍,清早露水变成霜,心上的人儿哪在水的那一方。

我逆着水流去找她,绕来绕去道几天,我顺着水流去找她,她呀却像在四边不着的水中

央。”

这首诗刻划了道求者微妙的心事,他是那样倾慕于那个女子,又怕追不着她。意中人好

似近在眼前,又似远在天边,总之是“可望而不可即”,令他不禁日思夜想九回肠!

金逐流怔怔地回过头去,只见厉南星舞剑狂歌,转眼间影子已是没入林中,看不见了。

金逐流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说道:“大哥对红英是如此一往情深,我岂能夺他所爱?唉,从

今之后,我可不要再想史红英了。”他心里禁止自己去想,脑海中却偏偏现出史红英的影

子。

金逐流情思惘惘,回到秘魔崖,江海天和空照大师、陈光照等人还在那儿。江海天道: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陈光照道:“李大哥呢?他不肯和你回来?”

金逐流道:“李大哥另外有事,他要赶着去一个地方。”

江海天道:“这人也是有点古怪,师弟,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金逐流心想那事想来师兄当会知道,于是问道:“他说有件事令他郁郁于心,却不知此

事与爹爹有甚关联?”

江海天叹息道:“我明白了。想必是他听了些什么闲言闲语,以致心有疙瘩。”

金逐流叹道:“什么闲言闲语,会使大哥心有疙瘩?这件事一定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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