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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更是横过捣衣杵,给四周的妇人们比划起来:“就在西四街上的最后两个铺面。我前天还听说原本那家的老娘,还一个劲的直念叨亏大了哪!”

听她这般一提。刚才那个小妇人倒是反应奇快,已是笑出声来接了一句道:“如今县衙凑够了银子就要重修西边城墙了,原本卖不上价的屋舍,可不跟着一个劲的往上窜,那家的老娘能不后悔嘛?指不定前后一比,就差着好大一截哦!”

这头洗衣的妇人们,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却已有人悄悄抱着才洗了一半的衣物、家伙什儿,急冲冲转回家去了。

原本都是蹲在井台边浆洗衣物。忽然有人佝偻着身子,退过一旁抬腿就往外退。即便再是小心翼翼,倒是是没有遮蔽,哪里真能悄无声息。叫人丝毫不察。

没等这妇人行出多远,就已有人低声提起了:“瞧见没有,那就是赶走了自家婆婆的恶妇,赵大家的毒婆娘。”

听得那圆脸这句提醒到,大家伙也都不免顿了一下,纷纷侧目望去,还真是一副鬼祟模样。直到见那妇人拐过弯道后,还不忘探出半个脑袋来回望一眼。

见那恶妇如此神情,大家伙更是压不住心中好奇,忙不迭转向那圆脸妇人问道:“他十五婶。你可是晓得这其中的缘故?”

“呵呵。”干笑两声。将手中的捣衣杵一指那妇人离去的方向,便娓娓道来:“你们可是知道。他夫家祖宅就是近邻着西南城墙那一片的。要论起来,当初也是中等人家,可惜她公公去的早,还没抱上大孙子就闭眼了。”

“按理说她家男人是家里的长子,祖宅本就该是他们大房的,可那会儿城墙就已是塌一半了,邻近的人家中不时就有外迁的。”

听这妇人提及十多年前的往事来,最先起头的中年妇人,忙是点头附和道:“没错,就是在那档口,也不知是哪户接连有人病倒,可是吓坏了不少邻近的人家。也就是打那会儿起,隔三差五的就有人家往外挪地方。”

这圆脸妇人应声点了点头,接着往下道:“瞧着不好了,那恶妇也不禁害怕自家也跟着倒霉,毕竟那会儿她家离着出事的那户,可是不远,只半条街罢了。”

说着却是话锋一转,讪笑两声:“也不知听了哪个野姑子,胡言乱语了一通,竟然强要将原本住隔壁院子里的小叔一家,撵了往城北一处破落小院子里来。”

“呀!如今他们家不都在咱们这城北住着,敢情这原来是她家小叔的宅院啊?”

听得有人纷纷议论声起,这圆脸妇人才接着道:“可不就是这般的,原先是想借着旁人家出事,刚好霸占了小叔家的房产。却哪里晓得没出半年,那城墙又是多了个三尺宽的破洞来,这下才真是晓得害怕了。二话没说,收拾了包裹就雇了车马,领着一大家子直奔往城北来,说是换宅子。”

“啊!这不是折腾人吗?哪有这般的道理,你要霸占就霸占,想着与人换宅子,就强逼着来换!”被这年纪最轻的小妇人喊了一嗓子,那旁的几人也都连声认同。

就见刚才的中年妇人却是一脸苦笑地摇头,直言告诉道:“那恶妇家的男人是秀才,有功名在身,就是见了县太爷也用不着跪地的。哪里是他家那个半聋的小叔,敢随意吭声的?”

“这就叫他家欺负了不成?”

“现在不就是报应来了,他们家抢下小叔家的宅子也有十一、二年了,该不会……刚才听得我开口提县衙修城墙的事,只怕又动坏心思了吧!”莫名一愣神,不觉手中的捣衣杵跟着一滞。

与邻近几个妇人对视了一眼,引得大家伙都将目光投向了方才,那恶妇离去的方向,皆是摇头唏嘘长叹。

要说这县衙能赶在中秋前,请好了石匠前来重修城墙,那可是天大的好事。旁的不提,就是邻近尚留此处的零星几户人家,便是得益匪浅,哪能不满心欢喜的。

可这也其中也不乏忧心忡忡之辈,原本无人问津的破落之地,一时间只因要重修城墙,而不断纠纷频出,倒是县衙众位始料未及。

今日正巧七月三十,又是每月逢五、逢十的放告之日。衙门口是早已站满了围聚成势的百姓们。原因也是极其简单,自这位新知县上任初始至今,放告日却是极少有人告状上堂的。

一来,这郦县中本就是萧条非常,每户都是想尽法子过活才是要紧,哪有人家还再敢图惹官非;二来,也是压根没有值当,非得亲戚好友对簿公堂的财物。

再则,毕竟也尚不清楚,这堂上的县官又是怎么的品行,可是有通融之法。而经由前次的李讲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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