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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纷纭,都不离生死的变化,最后还是复归本根而又不知其所以然的,才能终身不离本根,若是知道的话,便又离开本根了。不必问‘它’的名称是什么,也不必追究‘它’的实情,万物本来就是自然生长的。”

听完这番话,云将兴奋地说道:“你不但告诉我德的力量,又昭示我沉默不言的道理,我寻求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今天总算得到了。”于是深深叩头,拜辞而去。(《庄子》外篇第十一章《在宥》)

四、天地开始与回返大道(大顺)

天地开始,有段时间是什么都不存在的,然后一些没有名字的东西渐渐出现。因而产生了“一”,但是没有形体。万物由此而生的称作“德”。这些东西虽然没有形体,却有阴阳之分,阴阳流通,称为“命”。阴阳动则物生,物之理一生成,就称作“形”。形体保护精神,使他们各有行动的自然法则便是“性”。

修养万物的本性回复到道德的范围,再将道德修养到极致,就和天地刚开始的时候一样了;和泰初相同就进入虚空的境界,那虚空的境界便是至大无涯的大道。……万物混合而无形,又无知无觉,就叫做“玄德”,和“大顺”的意思完全一致。(《庄子》外篇第十二章《天地》)

第十七章 太上(1)

太上,不知有之 (13 );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语译]

最上等的国君治理天下,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使人民各顺其性,各安其生,所以人民不知有国君的存在;次一等的国君,以德教化民,以仁义治民,施恩于民,人民更亲近他,称颂他;再次一等的国君,以政教治民,以刑法威民,所以人民畏惧他;最末一等的国君,以权术愚弄人民,以诡诈欺骗人民,法令不行,人民轻侮他。这是什么缘故呢?因为这种国君本身诚信不足,人民当然不相信他。最上等的国君是悠闲无为的,他不轻易发号施令,然而人民都能各安其生,得到最大的益处。等到事情办好,大功告成,人民却不晓得这是国君的功劳,反而都说:“我们原来就是这样的。”

老子慨叹大道剖析以后的不良现象,特别谈到天下所以大乱的原因,是由于教化的结果。这个思想给庄子制造了反对圣人之教的机会,尤其针对孔子“仁义礼乐”这方面,他毫不放松任何可以讽刺的良机。

这个思想的基本观点是:在人的本性尚未腐败时,他可以依道而行,且完全服从自己的本能。这时的善是无意识的善,一旦圣人的善恶,智慧之教和政府的奖惩法则蔚成时,大道就开始废坠。以至于使人的本性由真善而伪善,由伪善而天下乱。

一、尧的老师

啮缺碰到许由(啮缺的弟子,尧的老师),问他说:“你要到什么地方去?”

许由答道:“我要逃避尧。”

啮缺好奇地问:“为什么?”

许由回答说:“尧一天到晚行仁行义,看来没有多久他就要被天下所耻笑了,不但如此,后世的人大概也要互相残杀了呢!其实,百姓是很容易召集的,你只要爱他,他就亲近你;有利给他就归顺你;称赞他就努力得不得了,要是强迫他做他不愿做的事,可就要离散了。

“能够忘记仁义的人少,以仁义求利的人多。因此一旦有了仁义,虚伪也就随之而起。这种行为不但不诚实,反而供给贪求的人作为伪善的工具。一个人治理天下想整齐划一的话,首先受到伤害的就是百姓。尧只知道贤人有利天下,却不知道贤人有害天下啊!”(《庄子》杂篇第二十四章《徐无鬼》)

因为有了教化才产生大道颓废的理论,所以人们对尧的批评比他的继承人舜要好,对舜批评又比禹要好。因此在庄子的作品中,尧被叙述为道废的开端(另有一说:在尧之前道就开始衰颓了)。

二、尧的天下

尧治理天下,伯成子高立为诸侯。以后尧让天下给舜,舜又让给禹,而伯成子高便辞去了诸侯之职,回乡耕种。有一天,禹去看他,他正忙着田里的事。于是禹身居下手,站着问他说:“从前尧治理天下,你贵为诸侯,后来尧让天下给舜,舜又让天下给我,而你却辞去诸侯回乡耕种。请问,这是什么原因?”

子高回答说:“从前尧治理天下的时候,没有奖赏,百姓自然向善,不施刑罚,百姓自然避恶。现在你大行奖赏和刑罚,百姓不但不向善,反而愈来愈失本性。这是道德衰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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