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我们如何经历疼痛。

疼痛和体像是紧密相关的。我们经历疼痛的时候,疼痛总是投射在身体上。当你伸腰的时候,你会说,“我的腰,痛死我了!”而不会说,“我的痛觉系统,痛死我了”。但是正如幻影所表现的那样,我们不需要一处身体部位,或者甚至不需要痛觉感受器来感觉疼痛。我们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体像,由我们的大脑图谱产生的体像。有真实肢体的人们通常认识不到这一点,因为我们肢体的体像完全地投射到了我们真实的肢体上,这样就不可能将我们的体像和我们的身体区别开来。“身体本身就是一个幻影”,拉玛张德兰说,“它是一个你的大脑纯粹为了方便所构造好了的幻影。”

体像扭曲很是普遍,表明了体像和身体本身之间就有区别。当厌食者们饿得不成样子的时候,他们还是觉得他们的体形肥胖;有人觉得自己的体像扭曲,这种症状称为“躯体变形障碍”;他们把依照正常标准其实十分完美的身体部位却看成是有缺陷的。他们认为他们的耳朵、鼻子、嘴唇、Ru房、###、###,或者是###不是太大就是太小,或者就是长得“不是地方”,然后他们就感觉非常的羞愧。玛丽莲·梦露一直认为自己有许多的身体缺陷。这种人通常会去做各种整形外科手术,但是术后他们仍然感觉自己是畸形的。其实他们必须做的反而是“神经整形手术”,以此来改变他们的体像。

当轻伤、擦伤、毒虫咬伤指头,使得整个肢体疼痛不堪,身体的“保护机制”会阻止患者活动肢体时,这种情况就出现了。在受伤之后,这种症状会持续很久,而且通常会变成慢###的,在轻微擦伤或皮肤划破之后,皮肤就伴有灼痛、不适。拉玛张德兰认为大脑重组自身的塑###能力带来了身体防护机制的病态形式。

当我们自我保护时,我们不让肌肉活动,以免加重受伤的程度。如果我们必须有意识地提醒自己不要动,我们就会变得精疲力竭,而且跌倒,伤着自己,感觉疼痛。拉玛张德兰想,现在假定在运动发生之前,大脑通过触发痛觉避免了错误的运动,而运动是在运动中枢发出运动指令之后和运动被执行之前产生的。大脑是否有比确认运动指令本身触发痛觉更好的方法来阻止运动呢?拉玛张德兰开始认为在这些慢###疼痛患者身上,运动指令连在了痛觉系统上,这样,即便手臂已经治好,可是当大脑发出一个运动指令来活动手臂时,它仍然会触发痛觉。

拉玛张德兰称之为“习得###疼痛”,并且想知道是否镜像盒可以帮助缓解这种疼痛。所有传统的疗法都已经在这些患者身上试过了——阻断连到痛觉区域的神经、物理疗法、镇痛剂、针灸,以及按摩——都毫无效果。在帕特里克·沃尔参加的一个团队所做的一项研究中,要求患者坐下来,将双手都放入镜像盒中,他只能看见他的好手以及好手在镜子里头的影子。接着患者在镜像盒里头随意地移动他的好手(可能的话也移动他的病手)十分钟,每日数次,坚持训练几周。或许未经运动指令引起就产生的活动的镜像,让患者的大脑以为他的患手现在能够毫无疼痛地、自在地活动了,或许是这项训练使得大脑知道已经不需要身体的防护机制了,这样它就切断了活动手臂的运动指令和痛觉系统之间的神经连接。

患有两个月痛觉综合症的病人好转了。第一天疼痛就减轻了,甚至在镜像训练期结束之后,缓解仍在持续。一个月之后,他们不再有任何疼痛了。患有5个月到1年症状的患者不能很好地恢复,但是他们的手脚不再那么僵硬了,而且能重新工作。患有超过2年疼痛的那些患者则无法恢复。

这是为什么呢?有一种看法认为这些长期的患者这么长时间没有活动他们的患肢,以至于患肢的运动图谱都开始弱化了——这又是不用则废的例子。剩下的图谱全部是当这个幻肢最后一次使用时所残余的最为活跃的少量的连接,不幸的是,这些连接却连在了痛觉系统上,正如截肢前打了石膏的患者形成幻影,恰好在他们手臂截除之前所“固着”下来的幻影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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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澳大利亚的科学家,摩斯利,认为他也许能帮助这些患者,这些患者使用镜像盒没有好转,通常是因为他们的疼痛是如此的强烈,使得他们在镜像疗法中无法活动他们的肢体。摩斯利认为用心智练习建立患肢的运动图谱也许 神经塑###疗法对可以触发塑###的变化。为了激活患者大脑的运动网络,他要求他们仅仅去想象活动他们的痛肢,而无须进行真正的活动。患者们也看各种手部图片,来确定哪只是左手,哪只是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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