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过三眼拍案而起,大声道:“你想逼我动手?”

楚叛儿吼得比他还响三分:“是又怎样?”

过三眼抄起块砚台就砸:“打!”

风声锐急,一听而可知过三眼已在砚台上贯注了极强的内力。

楚叛儿偏偏不躲,偏偏伸手去接。

接倒是接着了,楚叛儿也没有受伤,但他忘了他接住的是一方砚。

砚中原本还盛着浓浓的墨。

墨溅出,溅在他脸上身上,恰好又有一大片溅在他眼睛上。

然后他就听见过三眼的冷笑声,感觉到过三眼的手指点中了他许多处穴道。

他听见过三眼在叹气:“这可是你一定要自找苦吃,怪不得我。”

这的确也怪不得过三眼。

楚叛儿被怜了起来。过三眼洗去他脸上的墨汁,拎着他快步走到大门口,拉开门,右手解开他穴道,左手猛一甩,将他甩出老远。

楚叛儿被扔到了大街上。

过三眼扔他就跟扔条死狗似的。

大街上冷得要命,地上冰碴子一碰嘎嘎响。楚叛儿“腾”

地跃起刚站直身子,就听见“砰”他一声响,过三眼家的大门就关上了。

楚叛儿心里气得要命,他也算是个老江湖了,这回居然会裁得这么惨,实在是不应该。

可是——唉!谁叫他楚叛儿听信了二杆子的话呢?

总而言之,都是二杆子这混蛋做的好事。楚叛儿的满腔怒火,转向了二杆子。

楚叛儿拔脚就往回跑,他饶不了那混蛋。

刚跑过一条街,楚叛儿就站住了,悄悄向右一拐,溜进了一条小巷里。

他听见左边远远有脚步响,似乎是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了。

都这么晚了,谁还在街上走来走去呢?从声音听起来,来人武功应该很不错,绝不会是巡夜的哨兵或是更夫。

楚叛儿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左边巷里走出了两个人。

天太黑,他看不清来人的面目。

两个人的行动都很小心,一望而可知是有所图谋的人。

这种人楚叛儿以前也遇到过不少,大致而言,非奸即盗。

楚叛儿应付这种人很有经验。

他决定照老规矩,悄悄跟着这两个人,等到了关键时候再下手。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那两个人的悄语。

“刚才那人你是不是认识?”

“嗯。是楚叛儿。”

“他来这里做什么?”

“不知道。”

“不管他。咱们快走。”

楚叛儿吃惊得要命,差点叫出声来。他听出了叶晴雪的声音。虽然她将声音压得极低,他还是听出来了。

叶晴雪这么晚了出来做什么?那另一个人难道就是她弟弟风车儿?

二杆子说过,风车儿昨晚是有意去春风楼“嫖妓”的,恰巧春风楼又正在这一带,莫非他们又要去春风楼?

他们到底要找那个程四娘做什么?

楚叛儿的兴趣已越来越大。

叶晴雪姐弟刚刚消失,楚叛儿正想跟上去,左边巷口又溜出了一条黑影。

楚叛儿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谁。

武多余!

武多余的右脚比左脚短了约莫三分,走起路来左右摇晃,施展起轻功来,晃得就更厉害。

武多余为什么要跟踪叶晴雪姐弟?

难道武多余已发现了什么吗?

楚叛儿的兴趣已越来越大了。他等了一会儿,确信再没有人跟踪武多余之后,这才悄悄沿路追了过去。

*** *** ***

春风楼内春意浓。

程四娘重施脂粉,调度着春风楼的生意。她脸上一直在微笑,笑得依然光艳照人。

只有非常熟悉她的人才会发现,程四娘今晚的脂粉抹得太浓了一些,而且也不让嫖客们的手挨着她的身子。

好容易挨到了四更天,已不可能再有生意上门了,程四娘才吩咐龟奴们小心照顾门窗,自己拖着疲倦不堪的身子往后院里走。

她实在太累了,她实在想好好睡一觉,她真想大睡三天。

程四娘走进后院,挥挥手让打手们回去休息,自己上了小楼。

还没走到卧房门边,程四娘就站住了。

她感觉到房里有人,而且不止一个人。虽然房里的人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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