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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进灵堂内,伏在地上凄然大哭,拼命挤出几滴泪,攥著拳头用力捶打,忽又打了几个滚,口中直道:“你死得好惨呀。。。。。。好惨呀。。。。。。都怨我晚来一步,没能相救,呜呜呜。。。。。。”未晓得刺史名讳,就扫了一眼灵牌,上书“恩师孤铘秋菱之牌位!”。

夏雪冰凝披麻戴孝,长跪灵前,寻思:“师父平素好得罪人,哪知客死异乡。。。。。。就我和风潋守灵,唉!这位道长,第一个来吊祭!”遂道:“小女子没会过道长,敢问是何法号?”

李淳风呆呆不语,见灵牌上并无武职官衔,老大纳闷,顿生疑惑,碍於面子,小心翼翼道:“小姐是沔州刺史甚麽人?”冰凝道:“非亲非故,只有一面之缘。”淳风大叫一声:“甚麽。。。。。。”冰凝察言观sè,道:“我说道长,你或许搞错了,这灵堂,乃为星月派掌门所设。”

李淳风面红耳赤,“嗖”一声窜出去,跑得比恶来都快,还踏地无声。见雨潇背对自己,对无忌笑道:“老丈太坏了,骗我恩公拜错死人,哈哈哈。。。。。。”李淳风怒气纷纷,骂道:“死老头儿。。。。。。你明知此处绝非刺史灵堂,怎骗贫道去出丑?”无忌笑道:“呵呵,也不想想,凭刺史之职,前来上祭者,会少的了麽?”

风潋抱著一堆祭品,远远走来,跟众人汇合,没用几刻钟,即到刺史府邸,先至灵棚吊丧,事毕,转向内宅,迎面碰上长孙冲、薛仁贵,两人并未行君臣之礼,唯抱拳道:“有劳远降,列公舟车劳顿,请移步馨风亭,特设薄筵奉上,权表接风洗尘之意。”风潋自思:“想必陛下多次私访,同朝君臣相见,谨口慎言,以便隐蔽身份。”

通名见礼罢,各叙寒暄,话未了,忽听府门外蹄声劲疾,烈马长嘶,隐隐有千百之数,自南向北驶去,太宗道:“瞧瞧是哪处人马。”仁贵、风潋飞星奔出,赶在前头,但见为首那员大将,锦袍金甲,一品冠带,率诸多jīng骑,铠装鲜明,戎装贯束,队伍做蛇形,旌旗招展,剑戟曜rì。

仁贵闪出,欠身拱手道:“末将薛仁贵拜见王爷!”这大将叫李道宗,封江夏郡王,乃李唐宗室,骁勇善战,屡立大勋,曾为大唐开疆千里,声名煊赫。他收缰下马,叫道:“仁贵,你来江南作甚?”薛仁贵道:“奉诏捉拿叛贼!今见王爷统兵前来,莫非又有战事?”

李道宗道:“本王接到密报,高句丽和薛延陀遣来一些异人,於翼际山跟各帮派交战,我领众特来支援,不期邂逅你,哈哈哈,此役再添你这员神将,可胜十万雄兵。”仁贵道:“承蒙抬爱,愧不敢当,容末将回府知会一声,就赶往翼际山,供王爷驱策。”道宗大喜,告辞而去。

仁贵道:“风潋贤弟,大丈夫竭力尽忠,何愁不建功立业、将来封妻荫子,如此也不枉七尺之躯!今rì,正是男儿杀敌报国之时,你敢与我同上战地麽?”风潋听得热血澎湃,道:“薛大哥太也小觑我,小弟若贪生怕死,早就在汉江滩口当缩头乌龟了。”

薛仁贵哈哈大笑,拍著他肩膀道:“贤弟忠义双全,仁孝兼备,为兄早有耳闻,方才戏言耳!”风潋道:“薛大哥先回府罢!小弟不放心冰凝孤身一人,把她接来後,就去找你。”

第四十八章 戎狄志态 不与华同

却说李道宗一行人,风行神速,少顷赶往汉阳城北,弃马攀山,半山腰鲁肃暮前,猛听得呼啸连连,此起彼伏,乒乒乓乓,刀兵撞击声接踵而来,惨叫不绝,偶尔有碎石沿斜坡滚下,石上血渍斑斑,散发著浓烈腥味。这群人乃郡王府jīng兵猛将,身经百战,全无一丝惧意,个个争先恐後,飞奔前进。陡崖处,倏忽有几十颗人头跌落,鲜血迸流,脑浆喷出,都面目全非。李道宗定睛一看,见断头者,多为汉人,顿时义愤填膺,抬脚将一颗异族人头踏成肉泥,拔出佩剑,高高擎起,大吼道:“众将士听令:将此处胡贼赶尽杀绝,别放跑一人!”麾下军兵纷纷亮出兵器,齐声应诺。

绕过峭壁,全速疾驰,俄而到了山顶,禹王庙周围,百多个薛延陀人挥舞胡刀,吆喝奔来,他们深绿sè窄袖短衣,暗红sè合裆条纹小口裤,长筒皮靴,服装类同突厥人。北狄诸部族中,薛延陀虽不及安国拓羯惨无人道、嗜杀成xìng,却也凶顽暴戾,悍勇好斗。

胡汉双方因语言有别,不易交流,没扯上几句,就大打出手。李道宗已不惑之年,武艺jīng湛,能臻化境,砍瓜切菜般劈向薛延陀勇士,鲜血激起了杀xìng,每剑挥动,往往朝敌人头上招呼,一时之间,血肉横飞,叫唤凄厉。

江夏王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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